的人,但是显然,那个女客人对矮个儿的服务生更加挑剔,对高个子办事的风格倒是挺欣赏。但是男客人却对高个子有点不屑,反而对矮个子生出不少怜惜来。”
这男人前后态度的转变实在是耐人寻味。
不过这出戏来得不太是时候。
唐莎莎八卦完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果然,比起刚强精明的女人,男人更喜欢柔弱的类型吧?”
虽然察觉到了这个姑娘陷入了思绪之中,但是顾西琅并没有打扰她,而是忙着手上烤肉的工作。
对于和这位姑娘探讨感情问题这件事,顾西琅已经完全习惯了过来。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今天已经憋了一天了,如果不解决的话,明天也会很难熬。
今日事今日毕。
顾西琅暂时没有回答,伸手拿起粗瓷酒瓶的时候,问了声:“你要喝吗?越桔酒,可能度数有点高。”
唐莎莎点了点头,她一直觉得低度数的酒就只有啤酒好喝,果酒类的更像是饮料。如果有度数高一点的果酒,她绝对是一百个喜欢的。
顾西琅替她也倒上一杯。
唐莎莎抬手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果味很浓,入口极甜,同时伴着股酒精的味道,让甜蜜和刺激一同在唇齿之间扩散开。吞下后,甚至觉得喉咙里都是淡淡的香味。
可以说是完全符合她心意的酒。
唐莎莎又喝了一口,有种想要长出第二个胃专门装这种酒的冲动。
见她喜欢,顾西琅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回答起她刚才的问题来:“也不一定。”
“什么?”虽然是唐莎莎提出的问题,但是抿过一口酒之后,她就抛之脑后了。
顾西琅觉得她可傻。
他为她的傻有点叹息。
“有的女孩虽然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实际上心性挺强,很有主意也很聪明,韧性强,也很能忍。”
大部分男人可能在看见女人掉眼泪,或者说一脸柔弱的时候,就已经生起了英雄主义,这种被需要、想要保护对方而诞生的责任感,很容易让人盲目,忽略掉对方是否真的柔弱到需要自己义不容辞的照顾。
唐莎莎没说话。
顾西琅一贯是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接触的。
他想想,又摇摇头:“实际上越是能忍,往后要的回报越是多。”忽略掉真傻的人的话,剩下那部分人,只是把忍耐当成一种投资罢了。
顾西琅又看她一眼,嘴角一抽:“当然,也有的人看起来刚强,实际上里子软得一塌糊涂。那点儿刚强,纯粹叫虚张声势。”
唐莎莎对副部长的话深表赞同,不住点着脑袋。
好像压根不知道副部长在说的人就是自己一样。
她感叹:“要是别人也能像副部您这样看得透彻就好了。”
沈怡虽说叫沈小兔,一副容易受惊吓的可怜样子,实际上,这个姑娘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软弱。
她能够在唐莎莎和秦知年交往的时候,勇敢站出来和唐莎莎叫板,又能够在发过毒誓之后若无其事地打破自己的誓言回来这个地方,甚至能够就这件事脸不红心不跳地和唐莎莎对峙,强词夺理,最后不屈不挠地守在秦知年的身边。
有这样的心性,还能觉得她柔弱好欺,那不是傻就是瞎。
顾西琅沉默一阵:“你还年轻。”
“什么?”
顾西琅淡淡道:“如果说不管怎么前进,不管走哪一条路,都只能到达同一个目的地的话,那不如选一条自己最想走的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走完全程,免得以后再想起的时候觉得遗憾。”
唐莎莎看着他,眼里水波荡漾。
哪怕注定要失败,如果她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了,在未来悠长的岁月里面回忆起来,才不是一片空白,才没有任何的遗憾。
时间会洗掉许多东西。
——尴尬、痛苦、难堪……便像是附在墙上的泥,终有一日会被雨水冲洗干净。
可是唯独洗刷不掉,甚至会随着时间增长而愈发酝酿发酵的感情,那便是遗憾了。
遗憾不是墙上的泥,而是裂缝,在累积之下越裂越开,直至无法填补。
选一条自己最想走的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走完全程。
若真是为了对方着想,前进的路上,也定然会顾忌对方。
现在这条路,并不是为了对方如何,只是单纯为了自己。
当然,按照自己那个新人助手的脾气的话,这也是最快的一条放弃之道。
只要秦知年做出选择,这个姑娘是会二话不说抽身离开的。
这才是主要目的。
唐莎莎享受着副部长烤好的各种东西,眨了眨眼睛:“副部。”
“嗯?”
唐莎莎一脸严肃:“您现在是在暗示我把心里面很想表达的事情告诉你吗?”她说出来倒是容易,但是她还是怕副部长没有做好准备,接受不了。
她要说了哦?
要张开嘴了哦?
声音要出来了哦?
“哈?”
顾西琅脸颊抽动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告诉他?
不不不,对象是不是弄错了。
别说出来,千万别说出来。
她的少女心事就算她不开口,他都能了如指掌了。
顾西琅想了很久,努力让自己气氛回到正题上面的气氛去。
唐莎莎还盯着自己,之前见过的,那种复杂纠结的眼神又冒了出来。
千万别说出来!
顾西琅尽可能稳住,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把这个女孩想说的话给堵回去,又想着必须要先这个人开口。最后实在没了选择,只好清了下嗓子,道:“几年前,我和一直同居的女友商量好要结婚,但是,在说好去登记的那天,我女朋友就突然消失了。”
顾西琅几乎不会对别人说到他自己的事情,听到他用平淡的声音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唐莎莎一愣,倒是渐渐从里面冷静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端着酒杯,用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顾西琅说道:“我站在民政局外面,一直没有联系上她,又怕她过来后找不到我,因此一直等着。等第二天回家后,她的卧室已经空了下来,她所有东西都搬走了,没有任何说明。”
唐莎莎略微皱起眉,她并不认同这种分手的方式。
但是她似乎也做过相似的事情。
顾西琅抿了抿嘴,手下动作慢了一点,“虽然朋友间都知道,是她忽然离开了。但是实际上,在那之前,我隐隐约约也有察觉到。只是我没有做过任何的表示,我想,有的事情是需要她自己考虑清楚的,所以当时的我就放任这件事情发生了。”
唐莎莎一愣:“您知道?”
他略一点头,笑笑:“这是后来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如果当时有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