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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局,直接回局里?”

    唐净点点头,两人分头上车。

    舒壑发动车子,见他还哼着歌,不由笑道:“心情不错啊!是不是寻找石碑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了?”

    唐净翻了个白眼:“做梦,东洋那边最近很不安分,北京和申城这边,近期都有不少国际性盛世,他们忌惮京城戒备森严,也许会在申城搞事,你多盯着点。”

    舒壑道:“放心吧,你出差这段时间,我一直都盯着的。京城那边一切顺利吧?”

    唐净:“还行,无非就是开会人手不够,我去帮忙搭个手而已,对了,你回头给鹭城办事处打个电话,让他们那位临时负责人过来一趟。”

    舒壑挺好奇:“龙局的弟子?”

    唐净看他一眼:“你也挺熟的啊。”

    舒壑随口道:“我不熟,但最近鹭城那么多事,想要不知道也难。”

    唐净似笑非笑:“我差点忘了,你当年也想拜龙局为师的,最后好像被拒绝了是吧。”

    舒壑自嘲道:“所以我才觉得好奇,到底要什么样的人才,才能入得了龙局的眼?”

    唐净是见过冬至的,但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冬至的天赋,而是——

    “老实说,他长得是比你好看。”

    舒壑没好气道:“龙局总不至于也和你一样……颜控吧!”

    他本来想说肤浅的,话到嘴边赶紧拐了个弯,给领导留点面子。

    唐净耸肩:“谁知道呢!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放不下?”

    舒壑本来一直面带笑容,此时笑容敛去,脸就显出几分阴沉。

    “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而且当年的确也拿到了总分第一,而且,最让我耿耿于怀的不是拜师的事情,而是由于我父亲的缘故,上头一直压着我,不肯让我晋升,无论我的表现多么优秀。”

    唐净:“老舒啊,国安不是来要过你几回吗,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的,非要留在总局,要是去了国安,何愁没有晋升的机会呢?”

    舒壑沉默不语。

    唐净拍拍他的胳膊:“其实你只是不甘心罢了,老舒,不要有执念,不然只会妨碍你自己的修行。”

    ☆、第 84 章

    冬至打了个喷嚏。

    他肯定不会想到远在申城的唐净, 会跟素不相识的舒壑提起自己。

    南方的深秋比北方温暖多了, 他穿着大衣来到鹭城,觉得太热, 这阵子就一直换成短袖, 结果前些天跟山本交手时受了伤, 免疫力下降,这会儿后遗症就都冒出来了, 喷嚏打个没完。

    内伤还没好, 就又有了感冒的迹象。

    他下床披了一件外套,顺便看一眼手机。

    这是他现在养成的一个起床习惯。

    手机有个未接来电, 是木朵的。

    许是见他没接, 木朵又发了条短信过来, 说有两件事,一是山本的下落,警方一直在追踪,而且已经从鹭城扩大到全省, 不过, 恐怕希望渺茫;第二件事, 则是分局派来协助的两人,今天下午就能到了,问要不要去接。

    冬至回复道,不用接,把办事处地址发给他们就行。

    把消息发送出去之后,他想起自己头一天在那个老旧小区里无头苍蝇里转了半天的情景, 觉得应该也让分局的人体会一下这种滋味,也许这样的话,下次他们拨款会更大方一点。

    至于山本清志的下落,其实冬至也好,木朵也好,他们都没有抱太大希望。

    因为谁也不知道山本的老巢究竟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会将分、身安置在何处,如果说他还是新川流派的人,那现在特管局还能找日本人去算账,问题是,山本清志早在二十年前,就因为弑师,也就是杀了自己和藤川葵的师父,而叛出师门。

    日本人不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那一套,但他们上下等级森严,师生关系也一样,山本这种行为,使他成为当时全日本阴阳师的众矢之的,他在国际上的通缉令,也是先由日本发出的。这样一来,山本就彻底跟日本那边断了联系,根据情报,他最近几年,在泰缅越老几个国家都出没过,来鹭城之前又去过香江,所以现在国际警方也已经向香江那边发出通缉令,不过同样希望渺茫。

    虽说冬至没能当场诛杀山本,但此人流窜多年,手上血债累累,而且他嗜好变态,专门对普通人下手,这是连修行者也不齿的行为,可因为他极为狡猾,犯案之后经常逃得无影无踪,而且欺软怕硬,一般不会去招惹比他强的修行者,各方才一直抓不到他。

    这次冬至初到鹭城,一出手就重创了他,使得此人一身修为将近作废,几年之内肯定无法再为恶,所以特管局内部依旧对冬至进行内部表彰,且记了一功。

    也不知道他师父听见他立功的消息,能不能稍微高兴一点,把之前的旧账忘记掉。

    想及此,他不由朝长守剑看了一眼。

    那天夜晚的幻境,似乎仅仅是幻境。

    但,幻境中所出现的,又肯定是曾经发生过的。

    他发誓要忘记对龙深所有不该有的感情,尊重对方的意愿,所以至今哪怕再想联系对方,他也都把念头按捺下来。

    另一方面,对长守剑的好奇,一日胜似一日,荒草般长满草原。神使鬼差的,他的手指在抽出剑鞘的剑锋上,又划了一道。

    还未愈合的伤口再度遭创,疼痛加倍,冬至嘶了一声,忍痛将飞快冒出一串的血珠抹在剑身上。

    剑身果然很快发生变化,像那天晚上一样,很少的血量却化为红光,很快流遍剑身上的纹路。

    冬至眼看着自己周围的场景开始发生变化,心里已经比上次淡定不少,甚至还生出一点点期待。

    这次,他又会看见什么样的过去?

    荒原,积雪,一眼望不尽的白。

    月光,星辉,天河在上,山峦在下。

    两个人在雪原上行走。

    一名穿红色僧衣的僧人。

    还有一身黑衣的男人。

    黑衣的是龙深,他的容貌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变化,天寒地冻,这种极端恶劣的天气下,任谁脸上都不可能出现温暖的笑容,龙深更是风霜冷肃,冰雪加身。

    从装束来看,这应该还是在古代。

    有些地方积雪很厚,一踩下去就到大腿,有些地方雪比较少,露出下面的黑地青苔,湿滑交加,但这些困难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行进速度,冬至赶紧跟上,却只能不远不近地落后一段距离。

    风雪渐大,但两人未曾停下半步,也没有使用任何攀登工具,就这么一前一后,一步步地接近山巅。

    龙深体力极好,不知疲倦,那僧人竟也不显落后,始终落在龙深后面两三米左右。

    冬至知道龙深的原形之后,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