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一把逼:“操!你怎么跟哥说话呢啊????”眼神,小眼神唰唰的,一个劲的冲王子挤咕眼睛。
王子高涨的气焰瞬间降下去一半,可这厮抓抓脑后勺琢磨琢磨不对路,凭jb啥要他做小伏低啊?他们家全老二是个爷们他王子就不是了????
“给我闭了!!!”高八度的粗犷声线,王子吼得大脖筋都快爆了。
边上的全二一看王子发威了,选择直接无视,端起小酒盅冲着自家兄弟笑嘻嘻:“来,走一个。”
“………”
“………”
“…………”
“喂喂喂,那个……”有廖响云在,尴尬的气氛永远不会存在,“我还没讲完呢,你们咋都喝上了啊???”
水色笑,忍不住拿眼睛去撇身边儿冷着脸的全三,那意思好像在跟男人说小云这人可真有趣儿。
全三又有了动容,那张长着凶眉凶目的脸忽然扯出一抹温柔的笑,他伸出手,在桌子下悄悄勾住水色的尾指,一双鹰眸里缱绻着浓厚的爱意,快要熏醉微微脸红的水色。
“呜呜呜爹地爹地晚上我要跟你睡好不好?”疯的一头汗的水草突然从水色的背后冒出来,抱住水色的手臂来回摇晃,他这是趁着今儿人多撒撒娇,要不然就他们一家五口在的时候他可不敢这么放肆。
水草低着头故意不去看全三的面色,一味拉扯着水色的手臂央求,水色笑的无奈,伸手在水草的小鼻子上刮了一把说:“瞧你都多大了还粘人,要是长大娶了媳妇也来跟爹地睡吗?”
“嗯!”小将军毫不犹豫地点头。
水色一时起兴,继续逗弄儿子说:“那你媳妇咋办?”
天真无邪的孩子想也没想,张口就来:“让她跟爸睡。”
全三:“…………”
这一家五口,老爸是大醋缸,儿子是小醋缸,整天里腻歪着水色不放手。
今儿全三说啥不能惯着小醋缸,不是他不孝,三爸可算走了,刚坐在那一顿冲身边的水色送“秋波”,今晚说啥得搂着这人亲热亲热,岂有被死小孩破坏的道理!
“嘿!嘿!嘿!我说你们是听还是不听了啊???”廖响云扯嗓子吆喝起来,根本也不管人家夫夫一对一对的浓情蜜意或者小打小闹,在那极其没有眼力架的一度岔开他们的话题,“妈个头的搞毛线啊?刚才还那么期待,说了一半就不给说了,是想憋死我怎么着啊???”
“说说说,你赶紧的继续说,”跟王子置了气的全二没好气的回着廖响云,这流氓心眼小,王子一气他,他就中招。
第023章 天意
“啊—那我可就说了,哈哈哈哈,”廖蹄子欢欣鼓舞,整个餐桌上就看着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不是我把你们大哥救了吗,别看我是整形医师,那也是悬壶济世救你哥于水火之中。”其实除了迟骋之外,整个餐桌上根本没人在听他回味从前,全三勾着水色的手指在那频频暗示,水草赖在水色怀里吭哧瘪肚,全二跟王子坐在对面不知道在争执什么,一个面红耳赤,一个横眉立目。
“迟骋,”廖响云喜洋洋地抬起头看向男人那双温柔的眼,“你那会儿一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是不是?”
“是。”如果善意的谎言可以要一个人心花怒放,那么,爱你的人至少不会吝啬。
“其实我当时根本不打算理你们,因为我听到了枪声,就想着你们不是什么好人,”眨着眼睛,廖响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可当我突然瞧见你也留着长头发时我的想法立即变了。”
迟骋没有打断廖响云,像守护着他的骑士,为他夹菜、剥壳、倒酒,然后听着他很是高兴地诉说着过往。
“知道为什么吗?”张开嘴吞掉迟骋送到他唇边的虾子,浑然不知的用舌尖蘸了蘸迟骋的指腹,依旧眉飞色舞,“因为我嫉妒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能存在除了我之外梳长发还这么帅气的男人呢?所以我决定过去会会你,在伺机劝你把长发剪掉,嘿嘿。”
“然后你就爱上我了是吗?”迟骋满目的宠爱,他拿小他两岁的廖响云当孩子,许是他涉足那个圈子的事儿,他喜欢白纸一张的廖响云,可以要他恣意在上面放笔,他就爱他的真实一面。
“谁爱上你了,是你爱上我了好不好?要不然你干嘛绑着我不让走?”噤噤着鼻子,活像一只捍卫食盘的小母猫,谁敢动他的盘子他跟谁急。
迟骋笑了,温柔尔雅,不接廖响云的话茬,继续默默为廖响云挑鱼刺喂鱼肉。
当年他一度猜忌廖响云的真实身份,怎么都不肯相信一切只是巧合,认为廖响云是敌手派来的卧底,甚至是条子的眼线,现在看来,的确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砰!”的一声,骤然打破了餐厅的温馨与浪漫,众人闻声看过去——是全二起身一脚踢倒椅子。不解,狐疑,面面相觑。
全二拐了王子的面子摔门就走,王子冷着脸坐在位置上未动,像似在压抑着什么又像似在衡量着什么。
对于全二的态度王子气结,然而,他在怎么生气也不能在全二的家人面前丢了全二的面儿。
他给男人面子甘愿做小伏低,急忙忙起身冲到窗子前推开窗玻璃冲着正好冲到楼下的全二喊:“什么时候回来啊?”假装着全二突然有事临时去办,而他在这里等待。
他是把面子给出去了,可不成想全二不顺台阶下,仰脖子不识抬举的大吼:“我在回来就是你孙子,老子再也不回来了!!!”他好像忘记了,这里不是他和王子的家。
心咯噔一下子,王子怒火中烧,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对全二抡拳头,咬着牙,不能在全二的家人面前丢人现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餐桌前弯腰把被全二踹翻的椅子扶起来,然后坐下笑着说:“他抽风。”
全三的眼神暗了暗,不着痕迹地与迟骋的眸光在半空交汇,他们很满意王子,这人跟他家的老二经历了一些事儿之后沉稳了不少,果然从男孩到男人是一个历练的过程。
“嗳你不是挺能打的吗?你干嘛惯着他啊,你刚才就应该给他两拳,你可不能婚前妥协,你现在要是妥协了,那婚后他得欺负死你,你听我的,别回去了,晚上跟我和迟骋走吧,二弟要不来求你,你就不回家,作!作死他!!!!”
“………”
“…………”
“……………”
“……………”
啪嗒,水草从椅子上跳下来,黑着脸丢下一句“我再一次受不了啦”之后拔腿就跑。
廖响云耸耸肩,豪无所谓的道:“干嘛呀这是…”那表情,那眼神,那语调,跟宋丹丹演的小品似滑稽夸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