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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疑放肆,铿锵!

    森严内卫齐齐剑出鞘,然而某人一点惊惧都没有。

    秦川不恼不怒,目光深沉似海,又像是一座山,巍峨不动。

    但师宁远是一片云,变幻莫测。

    片刻,秦川双手负背,转身看向师宁远:“移山填海,成就万里姜尚,寡人需要一个人帮忙,也愿与这人一同缔造帝国大业,这个人,寡人想留在身边……你却想跟寡人抢。”

    关于江山国家这种事儿,师宁远随便秦川怎么霸道,反正鹿死谁手得看实际手段。

    但争女人这事儿,站着憋着一口气都不能怂半分。

    ——除非对方先怂。

    “用不着抢。”师宁远说。

    秦川皱眉,这话何意?

    “跟你一比,她显然会更喜欢我。”他无比自信,自信到把君王气笑了。

    “你觉得她会选你?”

    “不是。”

    师宁远说了一句让秦川脸色一下子沉下来的话。

    “你跟我,在她面前没有二选一的必要。”

    旁边的宫人跟内卫都想把头钻进土里了——我的天,堂堂的君王跟上师,可以不要把拉拢人才说得跟夺妻似的吗?

    第266章 阁楼

    “这话你我说了都没用, 日后自能分晓,不过寡人要提醒你,你觉得晋的局势真的稳了?稳到你为了一个异国的人不远万里前来……”

    这话像是暗示什么。

    师宁远心思一转, 晋最大的隐患就是燕青衣, 对于这个人,许青珂引以为知己, 但他素来不太喜欢。

    总觉得这人变性太大。

    出问题了?

    不太可能,秦川这个人的路子他盯死了, 与其怀疑秦川有旁支设计插手晋国, 不如怀疑另有人动手。

    “看来君上对自己的国师十分笃信。”

    秦川却说:“君王是这世上最多疑的人, 素来不会长久信任一个人。”

    似真似假。

    也没提自己对那位国师是什么心态,至少在师宁远面前好像并未有开战的意图。

    那在许青珂面前呢?

    师宁远面色淡淡的,有几分阑珊:“反过来说, 君王才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人。”

    他这话让秦川心中一窒,好像印证了许青珂一直以来对他的疏远。

    不可信?

    她也是这般想的?

    秦川心思几个轮转,才发觉自己给师宁远下了一步疑兵,对方何尝不是攻了他的心防。

    呵!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而在堰都之中, 罗慎司马府被抄,府中人员经刑部检点,发现一偏僻阁楼中藏有两具女尸。

    这个消息落入师宁远的下属暗卫手头, “两具女尸?难道是她们自杀了?”

    “不会,这个女人狡猾得很,在咱们晋时那样的处境都逃脱了,又怎么会轻易自杀……刚刚是说那两个女子脸色发青?疑似服毒自杀?”这个小头目却忽然脸色一变, “不好,这两个死去的女人必是被那女人下毒威胁假扮她们的,但是她们自己肯定已经脱身,中计了!”

    难怪主子让他们千万提防,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狠毒。

    去看了尸体,确定真的非自己盯着的目标人物,一群人要动身去追。

    但……人又在哪里呢?

    大藏山之外的道上,一马车缓缓而来,芬芳马车中有一美人手指抚着窗沿横木,直到外面鹰啼,这只老鹰在天空盘旋了下,飞落下来。

    落在那双雪白妖娆的柔夷之上,取下鹰爪上绑着的小信筒,看到上面只有一个字——水。

    “水?”

    外面赶车的侍女听到了,闻言疑惑:“主子,这是?”

    “这世上最顶级的暗号,不外乎连承信任都得揣度猜测,所以说,蠢人是入不得那个人眼底的。”

    她的指尖把玩着这张小信,些会,她唇角略勾,似笑了。

    俨然已经猜到了这密信一字的含义。

    但她的脸色也有凝重。

    这大藏寺啊,可有好些聪明绝顶的人物呢。

    比如她那位侄子。

    “我的好姐姐,真不知道你到底生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

    她喃喃说着,眼里却阴诡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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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藏寺的法会要持续好几日,已给相爷您安排了玉兰阁,东西南北四厢房自安排给您的随身将军跟仆从们。”

    君王之下,王侯将相皆是上品,许青珂身份非同小可,自然待遇也不一样,这玉兰阁俨然是打理过的,赵娘子进院子就觉得自己可以闲一会了,用不着打扫,直接布置警戒便可,不过她观察了下隔壁的。

    “小师傅,隔壁住的是谁啊?”

    “隔壁是青梅阁,住的是靖的夜璃公主……”

    太子轩留下了夜璃在渊,其心可鉴,但这种事儿大家心知肚明便可,想必夜璃心情也并不好。

    赵娘子也听许青珂分析过诸国局势,各王室各有龌蹉,越到紧要时,这种龌蹉就越掩盖不了。

    但夜璃的处境并不算坏,这是她家公子的话。

    有贵人帮忙谋划。

    赵娘子也就没多想了,“公子,风大,您且披上披风吧,要么进屋,我给您点上暖炉。”

    “不用,要出门走走。”

    既要出门,披风跟暖炉还是不可缺的,但赵娘子没跟着。

    秦夜跟着了。

    “秦将军一天到晚都耗在我这儿,不觉得委屈?”许青珂管自己走着,旁边秦夜跟着。

    说是护卫,其实是看管。

    “不觉得。”秦夜回应也爽快,但很缄默,仿佛自从知道许青珂跟一个男人关系暧昧,且引得自家君主似折腰,他就对她很难有平常心,反表现得冷淡了。

    许青珂还乐意对方冷淡呢,因此也没说什么。

    披风宽大,将她包裹其中,暖炉在她的手中。

    走了一路,秦夜忽问:“相爷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秦姑娘。”

    “担心委屈到哭,就会有人给糖吃么?又不是小孩子。”

    秦夜:“那你出来是要见一个人?师宁远?”

    许青珂:“不是。”

    有小沙弥路过,行礼后,秦夜没见许青珂问路,不由若有所思:“你早知道寺中居所安排?”

    否则怎不用问路,若是如此,他就得重新审视下许青珂的势力了。

    “我住地方必离你的君上很近,君王位在这里。”

    至于为什么近,两个人心知肚明,只是没说破。

    许青珂说着便是路过了偌大的楼阁,秦夜知道这里是秦川住的,周遭也的确森严。

    “君王位居中,东破军,西文曲,明森相爷等文官在那边西面,那么将领必在东面,但我要找的个人,不属你们渊朝堂,却是武官,既拉拢却又不亲近,应在东破军方位居所中并不起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