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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有些古怪。

    金元宝用尾巴愤怒拍着地面,瞪眼:骗纸,谁跟你一见如故!走开!

    “你瞧,它如此欢喜……元宝,你可愿跟我一起去看戏?”

    金元宝猛摇头。

    师宁远扼腕叹息:“竟不愿?看来是不舍得许大人,瞧你这一脸为难不舍,让我好生心疼,既如此,那我就跟许大人一起坐吧。”

    他看向许青珂,一副本上师风华绝代愿为你的狗委曲求全的模样。

    金元宝:简直了!

    许青珂:呵呵。

    秦笙:……

    从头到尾没给她们说一句话的机会,这位上师的路数好深。

    ——连狗都欺负。

    第214章 一场戏,

    ————————

    台上的戏一共有二十多台, 如今也才到了第五, 可以从早看到晚,对于没有什么其他消遣的人来说委实是好打发时间的,但好此道的多是老者或是女眷,对于许青珂他们这样的年轻官员来说, 委实有些无趣。

    但许青珂这人是例外。

    你很难看出她的喜好,台上一场戏已到了锋芒毕露的时候,她也波澜不惊,但你又看不出她是否心不在焉。

    她的确是在看戏,很平静。

    这种平静有时候令人发指,又让人想要打破。

    让她理一理你。

    比如金元宝, 比如师宁远。

    秦夜冷眼看一只狗一个人坚持不懈得去骚~扰许大人。

    许大人再高冷也耐不住他们的纠缠, 于是终于开口。

    ——跟旁边的秦笙说话。

    一人一狗:想胸口碎大石。

    秦笙倒是觉得这两人分外好玩,她也看出许青珂是故意的。

    少见她有这样的玩心,秦笙对师宁远也有了几分善意。

    师宁远:她朝我笑了,看来是示威炫耀,太嚣张了!蠢元宝, 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金元宝是有反应的——他挪了屁股,远离了师宁远, 挤到了两个女神身边,吐着舌头卖蠢卖萌。

    对此, 许青珂瞥了面无表情的师宁远一眼,嘴角勾了勾,弯腰揉揉金元宝的大脑袋。

    嗯, 乖。

    蜀王冷眼看下面诸人,甚为帝王,越到势弱的时候越能看穿从前卑躬屈膝的人对自己的冷暖,放眼芸芸臣子,竟没有几个对他投以尊敬,倒都去奉承霍允延跟许青珂等人。

    一群该死的家伙!

    这许青珂更该死。

    蜀王看穿了许青珂如今对他的冷意,心中已生杀意,今日若是不逼出她的身份,让她露出破绽,他恐怕也很难用什么名头去杀她。

    既如此……他往下面瞥一眼,对上周阙的目光,他目光深沉,而周阙淡漠略一颔首。

    是周阙?

    夜璃看向商弥,后者也不能肯定。

    他们早知道蜀王跟隐藏朝中的那个任务必然会有联手,所以一直留心观察,此时才看出几分端倪,那人是周阙?

    未可知,但第八场戏结束的时候,商弥留意到戏牌上戏曲的名字叫《未央生》。

    “《未央生》?从前没听过这戏。”夜璃是公主,看戏这种消遣于她也占了平生不少时间,诸国流行的戏曲也是流通的,毕竟文化流通并不为诸国禁止。

    “新编的,仿佛……”商弥若有所思,戏还没上角色,曲调已经开始了。

    一听这曲子,宗室那边的公主姣猛然抬头。

    而老侯爷也睁大眼,差点没捏住酒杯。

    “这是……这不是……”沈年在户部办事,自家女儿是五皇子妃,这段时日没少被人奉承,可今日在这里,他察觉到君臣皇子之间暗流汹涌,委实不敢掺和,因此一直给予对其他官员冷淡回应,也只在此时脸色大变,忍不住喃喃,但忽然被自家老母亲按住了手背,老人家的手掌比较温热,皮肤干燥,此时于他却显得冰凉,沈年顿时醒了过来,冷汗直流。

    他刚刚差点就把整个家族给害了,幸好本朝讲究以孝为重,让许多官员跟父母坐在一起。

    也只有父母最能保守秘密,他刚刚那一声呢喃也没其他人听见。

    可他马上发觉失态的不止自己。

    许多老臣都有些不自在,脸色变化的诸多,尤是老侯爷,但姜还是老的辣,竟转瞬就恢复了。

    好像刚刚那琴曲非他故去的儿子所创。

    公主姣阖了眼,指尖刺在掌心,身边的许念胥听到她轻轻说:“有曲《孤兰》……”

    旁人都不可以念及此人,也就公主姣可以,毕竟她如今明面上是许致远的继室不是。

    但蜀王还是阴森森看了她一眼。

    留意到这点的许念胥忍不住握住拳头,有些紧张,但他很快发现蜀王不是看自己的母亲,而是看同属这一列离他们不远的许青珂。

    许青珂听着曲,低头喝酒,旁边坐着的师宁远留意到她捏着酒杯的手指稍稍用力了,导致骨节有些发白。

    这曲不对劲,那么,这戏也肯定不对劲。

    师宁远心念有些紧,想着要动用些手段让这戏曲无法继续。

    但肯定不能贸然出手。

    也是这一耽搁,一个个人物粉墨登场。

    世家公子,塞外将军,守城,勾结外敌,大战前夕叛逃……

    这影射什么,众人心知肚明,归宁侯府的人一个个脸色惨白,坐立不安,在场官员一个个面色复杂,似乎生怕自己沾染上。

    也有人目光游离,似乎不忍。

    还有人……

    其他人不明就里,以为这是蜀王所为,无人敢出声拦下,只能一片死寂得看着台上角色缓缓上演。

    明森、太子戾等人到底是外人,对于蜀国这段秘辛纵然好奇,可许致远已经死,于他们的谋划大有益处,也没必要深入探究,所以这一切他们是不懂的。

    因为不懂,才觉得这一场戏在今日上演恐怕极有深意。

    于是,他们也不说话了。

    这气氛太可怕,饶是孩童也被战战兢兢的母亲捂住了嘴巴。

    台上,那位叛逃的将军被家族老父果断断绝关系。

    “今日你这一去,便是叛国,我徐家容不得你这样的孽障!从现在起,你的名字永不会出现在族谱上,除族!包括你的妻儿……你们再不是徐家的人。”

    那老者提笔,当着那位将军的面在族谱上狠狠一划。

    将军低头,什么也没说,叩拜了三下,转身离去。

    到这里,这戏曲该结束了?

    曲调一变。

    台上生了白雾,换场景了吗?

    在白雾逐渐散去中,众人听到了猖狂阴戾的狂笑。

    众人顿时不寒而栗,蜀王有些恍惚,忍不住伸长脑袋去看。

    皇后看了他一眼,眯起眼。

    台上出现了假道具,树?寺庙背景?这戏班班底不俗,假道具也惟妙惟肖,但那假树上吊着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