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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的配对,却愣是没躲过九皇子的一朵花花。

    这花花黄悠悠的,长得比其他的小黄花大一些,肥一些。

    “五哥哥说这是黄花之王,最配仙子哥哥你。”

    黄花之王……

    许青珂抬头看到仿佛被关了许久灭掉了锐气的霍允延笑得一脸纯良朴素。

    黄花之王啊,许探花。

    这花你敢接吗?

    许青珂不能不接,一个小孩子的,一个小皇子的,她只能接下。

    “多谢殿下”许青珂刚要伸手,忽见众人惊呼,接着看到草原之上有一黄灿灿的大坨物体奔跑而来,嘴里要咬着一捆花儿……

    “保护九皇子跟许大人!”护卫们想冲过来,可它速度太快,直接朴到了许探花的跟前,屁股一坐,头一抬,把一捆黄花送到了许青珂跟前。

    还斜瞥了旁边的九皇子一眼,尾巴来回摇着。

    九皇子感觉到了来自它的蔑视。

    狗狗之王的蔑视。

    第149章 诱饵

    ——————

    九皇子在皇宫长这么大,被小孩欺负过, 也被大人欺负过, 还真没有被一条狗欺负过呢。

    这条狗还特别肥, 跟他一样肥。

    大眼瞪狗眼。

    他不开心了, “我的花花比你的大!”

    金元宝摇着尾巴, 摇了下嘴里的花, 花儿哗啦啦作响,落下花瓣。

    九皇子再瞪眼,“我的花花比较黄!”

    金元宝再次摇摇尾巴,猛摇嘴里的花, 花瓣哗啦啦坐下。

    九皇子哈哈大笑了:“你完了,你的花花都掉光了。”

    金元宝一看,自己嘴里咬着的花的确跟掉毛的鸡一样, 光秃秃的, 就零星几片花瓣。

    好了嘛, 它竟然被一人类娃娃给套路了。

    金元宝炸毛,大头却被许青珂手掌按了下, “元宝,休要胡闹。”

    金元宝本来很生气的,可被许青珂手指顺毛,一时也舒坦了,身体软绵绵得趴下。

    “仙子哥哥,这狗狗……”九皇子有些不开心,但他的仙子哥哥伸出手接过了那朵花, “谢殿下的花儿。”

    许青珂低头看他,明明眸色浅淡,可在触到一刹欢喜明眸皓齿的小皇子,她愣下了,垂眸,敛去眼底的复杂。

    “花儿很好看。”

    许大人,那黄花比油菜花还难看,撒这样的谎,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九皇子眼睛明亮,垫着脚尖雀跃:“真的真的真的?这是我挑的哦!”

    霍允延:那不是我挑的吗?

    但他撇嘴的时候,却看见许青珂笑了。

    朝堂内外,还是许青珂自己手底下的人都少见她笑。

    若是笑了,也是似笑非笑的那种,笑在皮不在骨,更别说入心。

    或许此时她也非入心,起码这一缕笑是淡然随风的。

    草原上的风是真的浩然洒脱,于是吹起了她的发丝,周遭草原碧绿似翡翠,天蔚蓝似海。但那一袭青衫流年似水,嘴角轻微的弧度像是一只手,撩了人的心,她的眼却没有你。

    于是成了距离。

    美貌如斯的人,跟你有莫大的距离。

    所以才为仙。

    因为不可得。

    霍允延本有诸多心机准备施展,却愣是在此时发怔,以至于许青珂转身离去了都不知。

    这人……是真的不太在意他啊。

    霍允延回神后发觉到许多人都痴痴看着许青珂离去,想来刚刚是不少人领略到那惑人美色的。

    他冷笑。

    北琛在小帐内稍做休息喝茶的时候跟一个人说话。

    “哎呀那是真绝色啊,刚刚差点都把我看傻了,难怪你会有龙阳之癖,换做我也……”

    “你什么?”

    “绝对不会啊!我岂会走此歪道,你且准备被父亲知道后会如何吧,不打断你的腿……”

    “我会告诉义父是你攒动我的。”对方显然慢条斯理,声音散漫。

    “你!!!厚颜无耻!从小到大你就这么无耻!明明是你耍坏却愣是让我背锅,端着臭皮囊伪装成谦谦君子,还说什么形色性也,非正道也,以至于父亲都不让我跟漂亮姑娘们说话……那你跟漂亮男人说话就行了 !?”

    北琛是真怒了,手指指着对方,“你再这样,我真要告诉父亲了!”

    “那些女人怎么能跟她比。”

    “你不就是图着她好看?肤浅!”北琛轻哼。

    对方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微笑:“我是一个知礼数的人,皮薄,也就世子弟弟你肤厚,所以扛得住义父义母的巴掌拳头。”

    肤浅?肤厚?

    北琛捂住胸口:“……”

    心脏都不好了,心好痛。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哥哥!

    “行吧行吧,你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左右她比女人还好看,不过我瞧着这蜀国好龙阳的人不少啊,好几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不过你可能要更担心蜀国的女人,不过那秦笙真真是一等一的……”

    北琛念念有词,外面的人却来通知狩猎要开始了。

    ——————

    狩猎是重头戏,来此的人权贵家族多多少少都要派出一两个人出去狩猎,由此可见男丁派上用场了。

    秦笙并未急着换下衣物,但也没打算去狩猎,秦夫人帮她理了下衣服跟发髻,旁人也听不到两人说什么。

    “你这般冒险,刚刚可把我吓坏了,你父亲竟也同意,万一你身体没好透呢……”秦夫人有些埋怨,秦笙轻抱了下她,安抚,“母亲不必忧虑,我既出手,自是有考虑的,而父亲既然同意,便是觉得这是必要的……您不觉得今日这狩猎有些风向不对吗?”

    秦夫人皱眉,想了下,道:“今日不觉得,但我知道如今朝廷风向不对。”

    还是你的心上人折腾出来的。

    秦夫人心中腹诽。

    “风吹往何方,谁也不知,不管是我们秦府抑或其他人都是朝局之中的棋子,那些下棋的人想把我们往哪儿摆,我们就得往哪儿摆,想跳出棋局太难,能做的只能是让下棋者看重却又不能乱用,更不能舍弃,所以父亲守军在前方,却又肯放一部分军权给君上,但我绝对不能跟皇族任何一人有牵扯,否则不管是谁赢了这棋盘都是灭顶之灾。”

    自古参与党政的功臣大多没什么好下场,当年随蜀王争位的人迄今还有几个活着的?

    仅剩下来的归宁侯府又是什么下场?

    上位的三皇子还是太子也只会是另一个蜀王。

    不会有差别。

    新君能放心用的反而是没有参与党争的人,或者亲自选拔新锐,一如蜀王对待许青珂的心态——身家清白,用起来放心。

    秦夫人素来知道自己的女儿聪明得很,比男儿还具才能,这一番话也点出了蜀国乃至任何国家的朝堂争斗核心。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