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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动他。不过,我有媳妇,比什么都强!”

    “翟家主不是商人吗?”

    “商人?”翟容改揉为捏,把她脸上的软肉扯起几分来,“若若,当日是谁将你请进翟府的?”

    “哎呦,痛哦。”秦嫣好讨厌他总是对自己左捏右揉的,好似她是个傀儡娃娃似的。秦嫣问:“是啊,他为何将我带入翟府?”

    “你说说看,他让你做了哪些事情?”翟容重新改捏为揉,笑吟吟看着她。心里则在想,兄长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在香积寺事件发生之后,他在协同徐刺史一起调查的时候,几次注意到了他兄长也是有所意图的。相比哥哥,他在敦煌根基几乎是无,他和她是逃不出去的。

    既然如此,有些事情就先下手为强了。

    “也没做什么,就是让我学了个琴谱,你也是看到的。然后我还跟他一起吃过一顿茶点。”

    “这听着很难得,我兄长还邀请你吃茶点?”翟容不逗她玩了,坐下来翻着那些纸帛。

    “还让我玩那些烹茶的器具。”秦嫣说,“我第一次碰茶具,很有趣的。”她真的对翟家主印象很好。

    翟容托着下巴:“他在探查你什么呢?”本来他和兄长是一起觉得秦嫣明为一名普通小乐师,却身怀武功,所以进行了探查。他那时候也都会将自己所见得的结论与兄长讨论。如果秦嫣只是个女沙匪从良,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会不会是那曲子有什么特别?”

    “那曲子是我嫂子的,我哥也让别的乐师弹过。不过那些乐师的手上功夫都不如琴娘。”翟容道。

    “我也不能跟琴娘比啊。”秦嫣知道自己与琴娘之间差距远着呢。

    星芒教徒?翟容想,兄长对于星芒圣教,到底知道些什么呢?他转眼看到,秦嫣眨着眼睛在看他。如今,若若的脸上越来越灵活了,看起来也就越来越美貌。他若有所思地再次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面:“若若,是不是扎合谷的人,都跟你当初在大泽边似的,脸上是没什么表情的。”

    “都是。”秦嫣点头,“我们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都这样。”她努力弯了弯嘴唇,献媚道,“我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翟容的拇指在她唇线上划过去:“来,亲一下。”

    “讨厌不你?!”

    第80章 午卧

    两人忙了一日, 也就他送她回蔡玉班时,能有些轻松的交谈。

    秦嫣回蔡玉班时,被姐妹们好一顿嘲笑:“你陪翟郎君睡了一个白日吗?这般灰头土脸。”

    “哪有?”秦嫣每次都是被冤枉的。

    “不是如此, 接了你去, 纯粹听曲子聊天?”

    “的确如此。”

    “谁信啊?看看那脸,熬成什么样子了。”

    “你们都别闹花蕊了, 花蕊,给你熬了汤, 好好补补身子。”梳头陈娘子走出来解围道。

    如此, 过了七八日。

    秦嫣虽然尚未完成所有的资料, 可人都熬黄了,挂了两个黑眼圈,晃来又晃去。陈娘子整日给她熬补汤也补不过来, 说,翟家郎君年轻不知爱惜姑娘,看这每日整的。这没几日,翟家郎君在乐班子里的名声, 就狼藉得很是难听了。

    翟容察觉了,大大地送了一堆钱帛过来,做了一回散财童子。可是, 非但没有堵住悠悠之口,反而将翟容传成为富不仁的禽兽。

    翟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就喜欢看若若被自己欺负得撅嘴的样子。然后,把那张尖尖小脸拽过来亲, 真是特别有弹性,特别过瘾!

    秦嫣更生气了。

    蔡玉班有经验的大娘子,看她熬得气色不佳,怕她因“手艺生疏”而无力应付郎君,出于关心姐妹,三番五次过来为她授业解惑。每晚一堂活春/宫课上着,讲得那叫一个活色生香。

    秦嫣真是再不开窍,也被活活打通了任督二脉,引起了不少后遗症。与翟容单独相处时,看到他骨节清晰的手指,看到他光洁的额头,看到他……她都忍不住,先要想入非非一会儿,然后才能正常做事。

    这一日午后,两人在那小土屋里,才吃了午膳不久,翟容便开始收东西,不让她再写了:“你不必再写了,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秦嫣趴在案桌上,端着个小杯盏喝水。看着翟容弯腰将东西都归类整理好,需要还到刺史库房的他先前几日,已经抽空都送走了。他要带回自己府中研究的,大多都是帛纸,占的地方并不多。他一样样叠弄整齐,毛笔也清洗一番裹在笔帘里。

    “你当真不要我再写了?”

    “已经很多了。”这些天,秦嫣一边在写,翟容也跟着一边在看。

    他也看出来,虽然她记忆力惊人,描述都很详尽,对他也有一定的帮助。但她毕竟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小刀奴,很多事情都是被动的,所知也仅仅只是表象。如果他自己在西域呆得更长久一些,迟早也会知道的。因此就让她停下来了。

    他雇的屋子很小,黄泥夯墙,白色的桦木为窗。家具陈旧而蹙小,除了做事用的案桌,只有一张根根木条都快散架的矮床。秦嫣歪在案桌边,撑着下巴看翟容收拾着。

    翟容将案桌上都整理完毕,看着矮床上空着,问秦嫣睡不睡?

    秦嫣说:“这床一看就不靠谱,软软的快塌了吧?”秦嫣觉得案桌还挺宽大,又被他收拾干净了,自己将鞋子脱去,在案桌上躺下:“我觉得此处更舒服。”

    翟容道:“我来试试看。”便跨上了那张床榻。

    他人高身重,可怜那家具一阵吱吱呀呀呻叫,秦嫣紧张观望着,提醒道:“床要塌了!”兴许是将对方当作自己男人了,她一点也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一张破床。

    翟容侧耳听了听:“不会,挺牢固的。”

    “若若,你困不困?”翟容道,“床挺好,你要不要上来?”

    秦嫣害羞地看了一下那张床……又来了……又要那个了?

    翟容道:“我让给你睡,要吗?”他支起身子。

    秦嫣发现他没有“那个”意思,连忙和衣躺在案桌上:“案桌上就很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翟容躺下,轻轻闭上眼睛。他那两条腿因为太长,在床上搁不住,左探探,右探探。一脚蹬在了窗台上,显得尤其线条修美。阳光斜洒在他脸上,秀气的鼻翼下,双唇柔和。

    秦嫣在案桌上睁开眼睛,看着他睡觉。

    方才他拿来烧毁竹简的铜炉里依然有余温,就置放在案桌一侧,秦嫣被熏得热烘烘的。她的眼皮也越来越重了,这几天她忙着给翟容做事情,没有练习老巫的心法,如今有些精神不济了。她朦朦胧胧地阖上眼皮,渐渐入睡了。

    梦里,有翻云覆雨……

    翟容先醒了过来,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