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厉白一个人来到街上转悠,转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挑中满意的,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心里直犯嘀咕,到底什么才是能拿的出手的礼物?
“厉白。”
听到声音厉白回头,看到有人跟他招了招手,他背着光,厉白看不清是谁,瞅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那挺拔的身姿,冷漠的气质,除了孟浩然还能有谁。
他穿着一身西装,打扮的人模人样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女的,那女的身材凹凸有致,长腿细腰,风姿绰约,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般配。
孟浩然跟那女的说了几句话,转身朝他走了过来。
“不错嘛,又有艳遇,她谁啊?”
厉白对着他暧昧的笑了笑。
“一个合作商的女儿,你不认识。”
“你们家是做生意的?”
“你想知道?”
“不想。”
本来就是随口问问,被他这么一反问,厉白反而不想知道了,抬脚往前走去。
“不是我说你,你这刚被芝文甩了,就迫不及待要找下家吗?”
孟浩然跟在他的身侧,漆黑的眼眸幽幽地瞧着他。
“是啊,早就迫不及待了。”
“暴露了吧,吃着碗里的看着……”
“呦,这不是送花那帅小伙子?今天可不是情人节,来干嘛了?”
旁边传来一位老大娘的声音,厉白回头挤出一个腼腆的笑,赶紧拉着孟浩然往前跑了几步,又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不是送花那小孩吗?今年情人节没来,是找到女朋友了?”
厉白回头又挤出了一个腼腆的笑,拉着孟浩然一路跑到了拐角处的一颗树下才停了下来。
“他们为什么都跟你打招呼?你认识他们?他们说的送花,什么意思?”
厉白本不想回答他,架不住孟浩然再三追问,才不情愿地把那些往事说了出来,包括他为何会送花,为何会被打,眼睛为何会留下疤,全都一件不落地告诉了他。
一阵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厉白往前走了两步,扶着树干。
“你看这棵树,我就是在这棵树下被打的,眼睛上的疤也是在那时候留下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打的我,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
厉白这人一向不记仇,凡是发生不开心的事,若是能当场报仇,他一般就当场报了,不能当场报仇的,他过后两天就自己忘了,从不秋后算账。
可是,这一年来,被打的这件事他从来没忘过,可能是因为眼皮上的疤痕,也可能是在阴天时有些模糊的左眼,还有时不时就会出现的噩梦,梦里的狼头配饰,都提醒着他被打的事。
这些年,送花的事,厉白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平时装的比较高冷,不想让人知道他还有这样一面。
可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走在熟悉的街上,看着熟悉的人群,尤其是此刻站在被打的树下,厉白就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他想知道孟浩然听了他的这些事,会怎么看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也像那些揍他的人一样,骂他变态。
他等待着孟浩然的反应,却看到孟浩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来回变换着。
“你不是双双的男朋友?”
“双双是谁?”
厉白纳闷,他这算是正常的反应吗?
街上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厉白这才发觉天都黑了,他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花店也亮起了灯,一盆盆绿色的植物在旖旎灯光的映衬下,漂亮极了。
花,厉白突然灵机一动,简芝文生日不如就送盆花吧,这可算是拿在手里的礼物了,放在宿舍还可以美化空气,造福大家,这礼物绝对拿的出手,太棒了,就这么定了。
“孟浩然,我们给芝文送盆花吧,摆……”
厉白回头,身后早已没有了孟浩然的身影。
……
厉白一直以为单程程会搞出一个多么惊天动地的生日派对,直到单程程拿出一堆的菜,肉,调料还有一个锅,打算在宿舍煮火锅时,厉白惊的差点没把手里的花给摔了。
于是,简芝文的十八周岁生日,没有豪华的生日派对,没有大大的生日蛋糕,只有一堆的菜和肉,以及摆了三分之一个宿舍的酒。
简芝文很开心,早早地搬了凳子坐在锅边,替他们张罗着吃的。
寿星都不介意,厉白就更不介意了,把自己精挑细选的一盆绿萝递到了寿星面前。
“芝文,生日快乐!”
“谢谢!小白,让你费心了。”
简芝文笑着伸手接过,放在了阳台上,孟浩然也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了他。
“生日快乐!”
“谢谢你,浩然……我……谢谢……”
简芝文激动地接过礼物,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了,厉白凑了过去,瞧见孟浩然送的礼物是个数码相机。
简芝文平日里就喜欢拍照,这礼送的也算是投其所好,看来孟浩然并没有因为简芝文选择了单程程而心存不满,人品还是不错的,不过,厉白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没事送个这么贵重的礼物干什么,幸亏他先把自己的绿萝送了出去,不然看到他的礼物,自己的绿萝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送完礼物,几人就坐下来开始吃了,单程程把酒全开了,给每人边上都摆了一堆。
四人先举瓶碰了一下。
“生日快乐!”
“谢谢,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谢谢大家……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小白就要发现真相了,啊哈哈哈!
第14章 暴露
厉白走在荒无一人的旷野上,四周的天空阴沉沉的,云也变得很低,走了半天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呢,厉白不禁有些纳闷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突然,头顶的天空裂开了一个口子,倾盆大雨哗哗地泄了下来,厉白吓了一跳,赶快往一旁跑去,那雨却一直跟着他,他往哪跑,雨水就跟到哪,厉白闪躲不开被浇了一身的水,变成了一个落汤鸡。
厉白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不对呀,这雨怎么有股酒味。
厉白又凑到鼻子处闻了一下,恶心反胃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
“……唔……”
厉白惊醒过来,跳下床就往卫生间跑去,推了一下门,没推开,恶心的感觉越来越重,他顾不得其他,又使劲推了一下,这回开了,他赶紧跑了进去。
刚跑了两步,厉白就愣住了。
耳边是淙淙地水声,入眼的是一片水雾,水雾中站着一个赤条条的人,看不清神色。
这一刻,厉白的酒全醒了。
前几日,卫生间门上的开关坏了,已经报给楼管了,只是还没派人来修,他们最近上厕所之前都要先敲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