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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感。我对那声音说‘我凭什么听你的’,然后我就听见我耳朵边有激烈的尖叫声,虽然我跟我妹妹两年多没怎么见面,但我还是马上听出那声音是她,我心里一下就慌了,毕竟是亲兄妹,我说‘好的好的我都听你的’。”

    “所以你就这么做了棋鬼的傀儡,是么?你跟我说这些,恐怕不单纯是为了跟我讲故事吧。”我道。

    “你反应真的很快,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敏锐的人。但是,你知道吗,就是你的过分敏锐,绊住了你。”

    “哦?此话怎讲?”

    ☆、流觞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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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我会认认真真写,就算再忙,也会尽力保持更新。

    “你若不是听音辨锐,洞察秋毫,推理能力惊人,你又怎么能把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连起来?相面里说耳大而提,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精力多,领悟力超出常人。”陈昂驹道。

    我耸了耸眉,“那你额头饱满,山根高而直,不漏鼻,说明你对自己颇有自信,事业顺遂。这些奉承人的话,我听得多了。”

    “这不是奉承人的话,而是相面常用语,你刚才对我说的,并非你胡说,只是藏在你的潜意识里,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心中一凛。

    “这些并不是你刻意想去记的,但你却能记住,而且记得很清楚,所以我说你敏锐。发生在你生活中的事,也许是你逛街偶尔从行人口中捕捉到风言风语,也许是你半夜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传出的悉索,你可能不在意,但你在无形中全都记录下来了。”陈昂驹平淡的叙述,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你太过敏锐,所以才会招惹是非,才会经历一些平常人不曾经历的诡谲。”

    我凝神细想,寒气从脚底窜上来。“我从小就常听一些怪异的声音,时间长了,也不觉得恐怖。比如,我躺在床上枕着枕头,能模糊听见隔壁人家的吵架声或者一声轻微的叹气;天快亮的时候,能听见一些鸟兽虫鸣声,厨房里也会有呯呯嘭嘭的击打声。”

    “那就是了。”陈昂驹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里拿着薯条蘸着番茄酱一顿狂吃,末了,又去柜台买了一包大薯条。

    “我只想解开我脑中的一些困惑,我想幼清也希望我这么做。”我道。

    “你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性格跟你也是绝配,我觉得当下之急是找出幼清的所在,你必须再去一趟她奶奶家,问清楚幼清的身后事,我们才好出发。”

    “出发?去哪里?”我问。

    “去找元集大师。”陈昂驹道。

    “元集大师你认识?还是你有人?”我一阵激动。

    “我怎么可能有人,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破烂。”陈昂驹嗤之以鼻。

    “这年头,做什么不需要找个熟人,攀个关系,人之常情。”我道。

    “我们学玄术之人最是不屑你们这些俗尘气,我们顶多就是往上找个大师兄,大师兄再往上找个师傅,攀的都是干干净净的师徒关系。”陈昂驹撇嘴道。

    我哈哈大笑,“那还不就是找关系!”

    跟陈昂驹告别以后,我直奔三侠门幼清奶奶家。这次因为时间尚早,太阳还没有落山,楼道里光线充足,我走得很快,一下就上了三楼。在三楼拐角的地方我又看见了之前和我讲话的那个小孩,这次他身边没有大人相陪,在三楼和四楼的楼道里玩着一个沙包。

    “好心的姐姐,你又来了。”他颠了颠手里的沙包,朝我咧嘴微笑。我看到那沙包的边缘已经漏洞,一些细碎的白米从沙包里漏出来。

    我说:“你的沙包漏洞了,快让你妈妈给你补补,不然等下就没得玩了。”

    小男孩朝我笑笑说:“姐姐你放心,这个沙包漏不完的,我家里多的是白米,很多很多的白米。对了,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都是很新鲜的,刚烧好的,就是分量不多,因为我家的碗都特别小,你可能要多添几次才能吃饱。”

    我连忙摆摆手,道:“谢谢你的好意,姐姐今天是来找四楼住的一个老奶奶,我不能在你家留饭。”

    小男孩听完好像有些伤心,一直低头颠着手里的沙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的沙包往二楼掉了下去,他急急忙忙去捡,一个趔跌,直接从楼梯转角掉了下去。我惊叫一声,立即跟着跑下去,一边跑,一边喊:“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你家大人电话是多少你知道吗?”可待我跑到二楼的楼道,楼道里竟然空无一人。

    我愣在当场。不甘心,又继续往楼下走,一楼楼道里依旧空无一人,单元的铁门关着,我也没有听见铁门开合的声响,我心里一沉,不会男孩跑到地下室去了?大夏天的午后,地下室的入口传来阵阵凉风,我却没有这个胆量一探究竟,踯躅片刻后回身上楼。经过刚才一顿猛跑,头有点晕,我放慢脚步慢慢地上台阶,可好像怎么也上不去四楼,一直在三楼的楼道内晃悠,每个楼梯转角以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三楼的门牌号。我心里又害怕又着急,只好敲开了三楼的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里走出来一个满脸是泪的中年女人,她凄凄漓漓地问我:“你找谁?”

    我赶紧说:“我想上四楼,但是好像在楼道里迷路了。对了,刚才我在楼道里看见一个小男孩,他玩沙包,玩着玩着掉下楼梯了,我去寻他,却发觉楼下空无一人,也没什么血迹。”

    “什么模样的小男孩?”

    “头发短短的,有一摞搁在额前,脸上全是汗,单眼皮,雪白雪白的一个小男孩。”

    那中年女人回身,从房间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用泛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我问:“是不是长这样?”

    我凑近细看,可不就是刚才我遇见的小男孩,眼睛眨巴眨巴地朝我咧嘴笑。

    见我点头,中年女人忽然伸出一双手,揪住了我的头发,恶狠狠地说:“就是你!就是你夺走了我孩子的命,我要你死!”

    我被那女人提着想反抗,手上却什么力气也没有,连同双脚都离了地。那女人一边抓着我的头发,一边伸出手来掐我的脖子,见我疲弱,所幸两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对门的墙壁上。我被她掐得神魂消散,意识逐渐模糊,渐渐失去了声息。

    待我再次睁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头顶的天花板开裂,床边的地上漆着红漆。“九儿,你醒了。”幼清奶奶拿着一杯果汁走到我身边,在床头坐下。我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只管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