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们颤悠悠的呼吸一抖一抖。好像随时要蒙主感召,十分不忍。
但是怎么办呢?这事儿如果不是有人算计,只能是皇帝自己控制不住,在太后这里干了污糟事。但皇帝怎么能有错?而且是德行方面的错误。
必须得有一个人出来给这二位一个台阶。
“这些小的,没一个省事儿!”
正想着,太后忽然叹了口气,把顾彤彤的思维拉了回来。
“母后息怒,”她轻轻的劝慰,“后宫女子,所图者,不过……”
你儿子的黄瓜而已。
顾彤彤看了一眼皇帝,心里欢脱的吐槽,很努力才憋住没笑出声来。
不过显然太后和皇帝都误解了这份笑意,于是太后摇了摇头,“偏你心善,不计较。”
皇后便道:“她们一心想着皇上(的黄瓜),自然会好好服侍皇上。皇上高兴了,儿臣只有高兴。”
顾彤彤在心里感叹,这话都能顺溜的说出口,自己的哔真是装得越来越熟练了。
“你能这样照顾皇帝,哀家很是放心。”
太后听到这话,自然是更高兴。皇后这人不爱逢迎,因此这话出口,皇帝和太后理所当然认为是她的真心话,这效果竟然比会讨巧的人好上十倍。
“那……母后,”顾彤彤小心翼翼的问,“既然此事已了,太医在此也无用,不如……”
太后的笑意落下来,不太高兴了。顾彤彤悄悄的、大胆的扯了扯皇帝的衣袖,这个姿势完全是下意识的,随后她仿佛想起这样做不合适,立刻缩了回来,蜡黄的脸上也染上了薄薄的红色。
从来没被人这样撒娇的皇帝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原本跟太后一样迁怒到太医身上的那份不渝也烟消云散。
“是啊,母后。若是有人诚心算计,太医也未必查的出什么来。不如让他们将功折罪,仔细理一理这宫里宫外。”
☆、第46章调理
第46章 调理
皇帝都表示不计较了,太后自然也不会拂了他的面子。何况她也并不是真的生皇后的气,只是挨了算计,到底意难平。
谈理便细细的看着太后,见她点头,便退下去传旨去了。
“哀家现在只盼,以后再没这种事情发生,以免脏了哀家的耳朵。”太后叹了口气,沉闷的说。
“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严加看管,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皇后急忙表白。
扯淡。
皇帝和皇后都知道这话只能安慰安慰太后。皇帝当然知道这不太可能,而皇后更是明白,柳小溪爬船却没被钉死,将来如果有人知道,类似的事情只会层出不穷。
不过眼下并不是没有安全话题。
“其实儿臣倒觉得,母后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好好想想。”皇后故意活跃气氛,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果然太后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哦,什么事情?”
“当然是您的万寿啊!”皇后喜滋滋的样子,“宫里都传遍啦,您宫里可是排了让人惊艳的歌舞呢!此外,皇子们也牟足了劲准备节目。娘娘这次,只要好好操心,最后把头筹给哪边就好啦!”
想了想,又迟疑的补充道:“不过娘娘,如果孩子们的节目并不怎么样,您也一定要高兴一下啊,皇子们好早就准备了……”
没有什么比“含饴弄孙”更让一个老人家高兴了,果然太后娘娘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哀家就等着,看哀家的孙儿们。都能演出些什么花儿来!”
薛氏跟着太监默默退出,走到宫殿侧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殿内。
皇后还是那副病怏怏的姿态,正和皇帝太后说笑,中殿一片其乐融融,仿佛刚才的阴霾从不曾出现过。太医们擦着汗鱼贯而出,身边的太监怕她挡路,趾高气扬的推了她一下,催促她快走,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看来,她只能孤注一掷,把希望放在太后的寿宴上了!
今天来之前,为了显示柳氏的粗鄙和自己的委屈给太后、皇帝看,她故意没有消除脸上的疤痕,不想被皇帝看到这个样子,反而对她失了兴趣,真是失策!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攀上权利的巅峰,俯瞰这些曾经蔑视她的人!让他们知道她的厉害!
另一边,收拾好东西搬到望亭轩的柳小溪,也从相同的春秋大梦中醒了过来。
这里需要介绍一下望亭轩的背景,它在后宫的西北角,与大正宫相去甚远,这么说吧,即使是一个传旨的太监,从大正宫出发,走到望亭轩,也要小半个时辰。
离主宫殿太远,以至于连皇后都不记得望亭轩在哪里,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而**oss们的忽略,使得底下人无论打扫还是维护,都很疏忽,
柳小溪抱着包袱,看着望亭轩的时候,简直不能想象,这里还能住人。她心中愤懑,洁白的牙齿几乎将下嘴唇咬出鲜血。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步到底走得对不对,但是不走,她就永远只能是个抱狗的丫头!
想起下午那一切,想到皇帝黝黑的眼神,她的心就如同揣了炭炉一般火热。同薛吟月一样,她也回首看了一眼大正宫。
它矗立在一片宫阙之中,明明很遥远,但却如同近在咫尺。
回到玉宁宫,顾彤彤摘下头上沉甸甸的首饰丢到一边,宫女们手脚麻利的将她身上的衣服卸下来挂到旁边的衣架上。终于让她能好好的舒展一下筋骨了。
临走时太后好意,赐了几个薛吟月献上的秘方,皇后当时面带感激的接了,回头就递给了银鸽。因此她一回来,银鸽就吩咐下去捣鼓那些秘方去了。
太后赐的,不仅要满怀感激的接,还要用,用得让太后看到效果才行。
“娘娘,那柳宫人还要继续联系吗?”
见皇后挥退了左右,银鸽大胆问道。之前皇后就曾经拍她去伏笔这条线,在银鸽看来,如今发生这种事,无论柳宫人是不是无辜,她这条线就算是废了。
“当然要,”顾彤彤揉了揉脖子,“我记得库房里有几批之前进上来的纱?”
“是,茜素红、姜黄、藕色是前年少将军进上来的,青葱、丁香、碧色和杏黄是去年的贡品,”银鸽接过梳头宫女的梳子,亲手给皇后梳头,“其中青葱色去年夏季的时候用来糊了窗户,姜黄色赐了两匹给李容华,藕色和丁香色做了些头花送给各处宫妃。上次戚良使到宫里请安,说道窗纱,娘娘说赐几匹纱给她,奴婢做主给了她两匹杏黄……”
少将军指的是顾彤彤的兄长,戚良使指的的金燕。
“之前我兄长进的还有多少?”
“回娘娘,茜素红和姜黄色都还有两匹,藕色只剩一匹了。”
顾彤彤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梳妆台,她想起柳小溪脱胎换骨的那一身奶白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