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被他们陷害死,此乃自卫,决非有所图谋,求父皇不要怪罪。儿臣日后当竭尽忠诚,孝顺父皇,不敢有半点辜负。”
重光太子见越公虬冷哼一声并不接他话头,立刻对虚怀使了个眼色。虚怀道人心下了然,悄悄一摆左手,身后立时就跳出十几名从
外族招募来的武林高手,仗着轻功不凡,悍然跃入人群,刀枪剑棍一齐朝重峰击去。公然弑君杀父,事后难堵悠悠众口,只有除掉嫡出
的皇子,再将越公虬软禁,虽然比原定计划麻烦点,但也足可成事。焰火台上顿时一阵大哗,三公中最具人望的司空明致抢先开口喝问
:“太子这是要当众杀嫡,忤逆皇上吗?”
越重光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重峰身边数名小监宫仆联手御敌,居然只用了几个回合就已把那些外族人全部砍翻在地,峰皇子身边
居然有这样高明厉害的人匡扶,把其他人都惊呆了。赵月用袖子一捋金刚盘丝上的血珠,心下冷笑,早料到你有这手了,这里个个都是
长歌亲自选出来负责保护小峰的顶尖高手,就这十来个虾兵蟹将,还不够咱们一勺烩的呢。
重光太子见初战即不利,顿时大怒,心想今日反正难以善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吧,于是回头恶狠狠看了一眼松柏二将。姫松和
武子柏抢出几步,手中大槊捣得地上“咚咚”响,厉声道:“越重峰图谋不轨,今作乱犯上,指使歹人行刺,幸天意昭昭,陛下无恙,
太子命我等举兵捉拿,望陛下恕罪。”说完便要带领大批军士上前擒拿重峰。
“住手!”越公虬怒喝,“你到底还是容不下他,他可是你的弟弟!”
越重光脸色变了数遍,一时无语。见他如此,急得贵常与贵青两兄弟在一旁直嚷嚷:“此是何时,容殿下这般犹疑不定!”
重光太子一咬牙,挥手示意部下不必顾忌西越王,强行捉人。一直没有说话的越重峰此时忽然镇定地开口:“皇兄,你还是收手吧
,弑君篡权向来为人鄙视,乱臣贼子只会遗臭万年。古有明训,人不可逆天而行!”
“成王败寇,不必多言!只是,”越重光闻言大笑,说了半句话锋一转,“若你还在等人来援,大哥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那人已
成本宫阶下囚,他来不了了!”
重峰脸色顿变,脱口而出,“你胡说!”
“哈哈,哈哈哈!”越重光对准隐在众人身后的章之谦一拱手说道,“端阳先生,他不信本宫的话,还是劳您亲自来说明一下吧。
”
众人皆惊,顺着太子的手往后看去。但见一人身衣鹤氅,素履皂绦,丰姿隽爽,湛然若神,慢慢走了出来。重峰与赵月对视一眼,
容颜惨淡,各自惊疑不定,章之谦为何在此?此时他应该和赵长歌在一起才对,越重光又为何称他做端阳先生?端阳,端阳!难道他竟
是十年前投身太子,号称东宫门下第一智囊的楚端阳?!大事不好!
第四十三章
越重光心怀大志,计划缜密,早就在图谋土地富庶广大的南魏。八年前便命楚端阳以游学为名潜入,改头换面拜在南魏名声极大的
博古先生门下,成为望峰四贤之首,再故意被边关大将周游招揽,顺利成为一颗重要的暗子。没想到,赵长歌几年后居然也到了边关,
对这位“章之谦”甚是器重,于是又不落痕迹地成了他身旁幕僚。越重光无心插柳却得到偌大便宜,自然满心欢喜,可怜周游无意做了
他手中跳板,却不自知。
楚端阳一出,原指望着的那三万近卫军自然还在数百里之外的北巢大营,并不知晓此地已发生重大变故。重峰自知今日必死,反倒
一无顾忌,只挂念赵长歌的安危。他问:“长歌人呢?”
越重光笑得恶意,“你束手就擒,本宫便告诉你他的下落。”
重峰血气上涌,便要抛下手中兵器。赵月大惊,连忙拦住他说:“别!再等等!”
“哈哈,哈哈哈!”越重光再次放肆大笑。他慢慢抬起右手,身后立时就有五百名好手弯弓搭箭对准被侍卫们护在中央的皇帝与皇
子们。被困众人俱都变了颜色,知道这只手一旦放下便会箭矢齐发,乱箭之下,任你武功再高再强也难保毫发无伤。危急关头,围困焰
火台的外围兵士们忽然起了一阵骚动。越重光一愣回头,黑暗中看不清是何缘故。楚端阳向他一揖道:“待属下前去查看。”说完便施
展轻功而去。不多时,返回禀报道:“有几个羽林军中毒不深,意图反抗,现都已被我们的人干掉了。”
羽林军里都是贵戚豪族家的子弟,这次陪王伴驾上得神山来的文武百官中几乎人人都有子侄效力其中,听到越重光竟然将他们全数
毒杀,顿时怒不可遏,纷纷斥骂他丧心病狂。焰火台上乱做了一锅粥。越重光俊逸绝伦的脸上露出几分煞气,提气大声道:“陛下受奸
臣左右,本宫志在清除邪佞,岂有它哉!尔等如若以西越臣民为念,只要放下武器,一律既往不咎,日后还必有重用!否则~~”说着
慢慢停住话头,拿冰也似的目光一扫鼓噪众人。一些个意志不坚定的,便开始有所动摇,不敢去看西越王阴沉如铁的脸色。总算还知道
羞愧脸红,用袖子遮住自家头面,磨磨蹭蹭地走到对方阵营里。
重光太子等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终究耐心耗尽,又怕夜长梦多,于是用力一挥手,五百弓箭手再次将弓弦拉满。千钧一发之际,
一朵艳红火花突然升空,不等它跌落,焰火台下喊杀震天,兵器碰撞之声不断。越重光脸色大变,命人点亮火烛油灯,自己亲身跃上高
处察看。只见漫山遍野无数近卫军全身黑甲,手持其标志性的黑色长枪,已将他的四千死士团团包围起来,那枪尖林立,层层叠叠,密
密排列,便是连风也吹不进丝毫。他惊得几乎从高台上跌下,略微转念便已明白原由,用手直指楚端阳,怒喝道:“楚端阳!本宫一向
待你不薄,你!你为何背叛于我?!”
“只因为他本不叫楚端阳,就像他并非章之谦一样。”这说话的声音低沉动听,带着致命的诱惑力,虽从两军乱战中传出,依然可
以听得清清楚楚。焰火台上众人不由一起注目,但见有一人两手空空,衣带当风,从相互拼杀的千军万马里闲庭信步般踱出,太子部属
手持的寒光白刃竟被他视若无物,神态比踏春游玩还要轻松。重峰和赵月大喜,同声高叫道:“长歌!”
赵长歌也正瞧着他们,唇边露出一抹浅笑,柔声道:“抱歉,我来晚了,叫你们担惊受怕。”说完转头对准越重光又继续解释道: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