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庄园的阿弗牌果汁, 享受着同样是阿弗牌的小甜点, 感叹。
“我也想要一个阿弗管家。”
嘉德丽雅下意识去看托比。因为, 在死跟着托比念mit、没有管家伺候的这些日子里,照顾詹米的自然是托比……一个操碎了心的帕克家大哥。长兄如母。
果然,托比安静地瞪了大奥斯本一眼,悠悠道:“我也挺想要呢。”
詹米安静了。乖巧地喝果汁吃点心。
嘉德丽雅觉得大奥斯本还是有点可怜的,谁让这个少爷到了大学才学会过着没有男仆的生活呢。“没事,我很大方。我可以把阿弗借给你们!贾维斯也是!”她严肃地说。
“贾维斯就不必了,我还不想在我家装上一个史塔克企业的ai。”詹米往后一缩,一脸敬谢不敏。“我想要还不简单,让托比给我写一个……”
“咳。”托比清嗓。用脚踹一下詹米的背脊。
嘉德丽雅马上瞪过去, 瞪的当然是詹米。“不准把果汁洒地上。”她警告, “你洒了最后擦的还是托比!”
这句话嘉德丽雅就是好意思说, 仗着她小,仗着她是女孩,仗着托比都看着她想自家弟弟。她就是胡闹就是任性, 就是满床打滚就是当一只猫。
托比扶额,彻底无语。“曾经我以为来到mit就能远离熊孩子, 然而并不。”他平静地感叹,突然往嘉德丽雅床头看了眼。那里放着嘉德丽雅的笔记本,跟史塔克手机, 最新款,金红色,生日礼,嵌粉晶。
“你在等谁电话吗?嘉德丽雅。”托比问了这一句。终于。
嘉德丽雅正在跟詹米打闹。闻言,定格一秒。
“……没有?”嘉德丽雅先否认,又说:“噢,我在等拉娜。”
托比微微扬眉。詹米直接笑了。
“我们小女孩有喜欢的人啦!”詹米笑着说,伸手要去捏嘉德丽雅的脸颊,“而且还学会撒谎!让我猜猜,校内的?哪个系?”
“不,真不是。”嘉德丽雅边闪躲边否认,对托比发出求救信号、可对方只是盯着她笑,“托比!帮我!”
“加油,我才不要插手你们的战争。”托比说,微笑地,温和慈祥,“不过,电话的事,我还是想了解一下。每年你生日,我都看你在等电话。今年第四年了。嘉德丽雅,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只是我不想明天早上又看见你一脸失望。”
看来照顾两只小蜘蛛、跟青梅竹马(天知道詹米究竟算青梅还算竹马)的心路历程,给彼得托比帕克大蜘蛛增加了不少人类观察经验,这只托比蜘蛛显然比电影里要细心又更细心,可能心里还有某一个区块是黑色的……
嘉德丽雅刚从詹米手中抢救下自己的脸颊,盘腿坐在地毯上,有点纠结。好吧,这就是被托比当成妹妹的坏处──托比大蜘蛛跟托尼啊、布鲁斯啊那两个哥哥可不一样,跟拉娜啊姑姑啊也很不一样。
托比他就是妈妈。操心的妈妈。会叮咛生活习惯的妈妈。捡地板上衣服垃圾的妈妈。禁止她说任何一个脏字的妈妈。连坐姿站姿都管。
……难怪阿弗特别喜欢托比,每年都以韦恩的名义给托比送生日礼物。
多年享受放养的嘉德丽雅,在托比这里,可算是栽了。看着托比的眼睛,温和但不容拒绝的语气,深知自己撒娇打滚撒波甩赖都没用的嘉德丽雅、每次都只能乖乖认错听从教导,一点一点磨平自己尖锐的爪子,学会如何与人友好相处。托比是大魔王,是嘉德丽雅的克星,一把扛起嘉德丽雅的教育问题。
“好吧。”嘉德丽雅纠结两秒,决定说出这个憋再心底四年的秘密。
托比暗暗踹了满脸八卦的詹米一脚,保持温和微笑。
“实际上,我是在等一个人的电话。”人。不是朋友。更不是男朋友。
“谁?”詹米问。
“呃……隔壁邻居?”
这个答案有够烂。嘉德丽雅从詹米的表情上读到这句话,对方没有讲出来大概算是某种体贴。
托比微微蹙眉,隔着眼镜、望着嘉德丽雅,“你们吵架,所以她不连络你?”
嘉德丽雅回想了离开时的状况,歪过头,转了圈眼珠。“我想,比吵架更糟糕一些。”她说,抿了抿唇,“那是一个……我特别喜欢的人,我们一起长大,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没错,是个男孩。”
然后托比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可是这样似乎不太好,”嘉德丽雅继续说,低下头,手指去玩长毛地毯的绒毛,卷起来再戳啊戳,“然后,某天,他有了新朋友。我不喜欢他的新朋友,他的新朋友是坏人、那个新朋友的爸爸曾经想要杀死我。”
“你喜欢的人,一开始就知道,他朋友的父亲、想要杀死你吗?”托比问。
“不……不知道,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那个男生换名字。”嘉德丽雅摇摇头。
“那就不能说是对方的错了。”詹米插嘴,盯着嘉德丽雅的表情,补上一句:“客观地说,是如此。”
嘉德丽雅低下头,叹气。“我知道,但我那时候没想通。”她继续说,语气纠结,“总之,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我们开始吵架。事情越来越糟,他说了很多他的不满,但我没有听懂,也可以说是我觉得不够重要。再后来,他认识了另一个女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嘉德丽雅盯着地毯,想象克拉克现在,可能在露易丝身边,享受露易丝的爱。这样的假设、在四年之后,依旧令她很难接受。
可是至少她不哭了。不再一想起克拉克就猛掉眼泪。
托比叹了口气,走下床,坐在嘉德丽雅身边,揉揉她的头发。
“你仍然很喜欢这个朋友,是吧,嘉德丽雅。”
嘉德丽雅点点头。当然,她喜欢克拉克,她就喜欢克拉克。
“你有考虑过,用什么方式,修复跟他的关系?”
嘉德丽雅陷入一种……心虚的沉默。
“你觉得你们的问题出在哪里?”托比继续开导她,语气特温柔了。詹米坐在他们面前的床上,俯身看着他们。
“他讨厌我很多事。”嘉德丽雅小声说,并且越说越小声,“他觉得我总是讨厌他的新朋友,彷佛想要控制他的交友圈,帮他过滤所有事,几乎可以说是掌控他的人生……”
“哇,控制狂女友。”詹米干巴巴地惊叹。
“你有这样吗?”托比问嘉德丽雅,“这是事实?”
嘉德丽雅小幅度地,点点头,再点点头。
“你觉得这些有必要?”托比语气和缓。
嘉德丽雅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其实我不觉得我是那样子……的控制狂。可是,事实是,我真的那么做了。我猜他当时是很伤心,因为我们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