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骗我说辛辛哥死了,所以我才忍不住和他们吵架的。”屠渝为自己辩白。
听到“死”这个字,屠戮的心颤抖了一下,他又想起那晚摸到的伤口。
“不过哥哥你放心,他们不知道你认识他俩。如果有人问起的话,我会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屠渝赶紧承诺道,“就算郎叔叔和西恩哥问起,我也会这么说的。”
屠戮冷笑,“算了,你就照直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你的辛辛哥,现在可是恨死我了。”
“恨你?”屠渝一脸惊讶,“是因为你要和西恩哥结契的事?”
屠戮点了点头,但是幅度非常小,就像脖子上架着一把利刃,一旦力度过大便会割断血管。
“那你别和他结契了,改成和辛辛哥吧,这样他就不会恨你了。”屠渝自认为找到了办法,兴冲冲地提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づ ̄ 3 ̄)づ。
会虐攻的,就是我怕自己写不好,还在痛苦地浮沉中。
明天继续更新。
谢谢七月流火^九月无衣的地雷。(づ ̄ 3 ̄)づ
谢谢圈地自萌的营养液。(づ ̄ 3 ̄)づ
第89章 给本喵跪下
屠戮骤然一愣, 旋即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小鬼头, 你知道结契是什么意思嘛?我和他都是兽人,怎么可能结契。”
“结契不就是……结契是什么意思来着?”屠渝困惑地挠了挠头,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叫结契, 这个名词是他来了部落之后才听说的。
屠戮说:“结契,就是让两个相爱的人变成家人,永远在一起。”
“那我没有说错。”屠渝开心地说, “你不是喜欢辛辛哥吗?辛辛哥也喜欢你呀。”他没有留意屠戮瞬间变得僵硬的神色, 又接着说, “以后我也要和团团结契, 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喜欢的不是我。这句话在屠戮的唇尖转了一圈,又回到肚子里。他搓了搓自己的脸,心知肚明弟弟指的“喜欢”并不涉及情爱。
“我换个说法。”屠渝看着弟弟那张无辜的脸,开始反省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问题了。想他从小就独自生活在森林, 即使郎柏淮会过来教他习字,但也就仅限于此而已。有时候, 对方甚至两三年都没有出现过。——即使是这样,他也从没有犯过这种常识错误, “结契,就是兽人和亚兽人结成伴侣,他们以后会有孩子,然后组成一个大家庭。所以就算你很‘爱’团团,你俩也不能结契。”
“有孩子就能结契?”屠渝问。
屠戮说:“是结了契以后就会有孩子。”
他已经做好准备, 如果屠渝再追问他有孩子是什么意思,他就祭出“等你以后长大就懂了”这句话来搪塞他,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屠渝只是说:“那等结契之后,咱们去捡几个回来养呗。就像辛辛哥捡团团,你捡我一样,咱们再去捡几只原始动物回来养,到时候等找到那些果子,团团就可以……”
“得了,得了,赶紧洗澡睡觉去。”屠戮打断屠渝的话,一脸嫌弃地赶人,“你才几岁就想结契的事,等长毛了再说。”
“我十岁了。”屠渝掰着手指,“很快就能长大了,那我以后可以去找团团和辛辛哥了吗?”
“随便。”屠戮说。
闻言,屠渝哼着小曲转身离开。
屠戮盯着屠渝逐渐远去的后脑勺,突然喊了一声,“小渝。”
“干嘛?”
屠渝回头看着哥哥。
屠戮站在窗边,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神色,但最终还是摆摆手,“没事了,你走吧。”
四周十分安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屠戮转身凝视着远处的灯火,就在刚才一瞬间,他竟然想要问屠渝,你觉得卫辛的“喜欢”究竟是哪个“喜欢”?
“都怪这间屋子□□静。”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屠戮喃喃自语道。
如果还是森林的话,此时的他应该会听到门外屠渝不成调的歌声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搬家了。
搬了两次。
第一次,是从森林里搬到郎柏淮的家。
那时候一方面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下雨的缘故,除了来的当天去过首领家以外,他俩就一直没有胡国门。
第二次,则是今天。
他俩的身份已经公开,于是从郎柏淮的家搬到了这里。
新居十分宽敞,不仅有专门的浴室,还是不少空着的房间,他和屠渝已经不需要两兄弟睡在一个房间里了。
屠戮神色晦涩不明。
明明这场大雨过后,内心那股郁结之气已经散了,但是如今却有一种空荡荡的不适感,难道是屋子太大的缘故?还是……
屠戮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放在窗台上的莲花,他低头看着柔软粉嫩的花瓣。
深夜,灯火渐次熄灭。
卫辛被尿意憋醒。
他正要起床,突然听到窗外响起一声轻微的声音,卫辛眼底掠过一丝暗芒,重新闭上了眼睛。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荒草味。
小黑猫本来卷成一团的小身子松开了,长长的尾巴软哒哒地搭在卫辛的锁骨上。
此时,一道黑影翻窗而入。
天空薄云残月。
光和影交错出来人英挺沉默的侧脸。
赫然是屠戮。
他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小黑猫,才拿开他的尾巴,慢慢拆掉卫辛身上的纱布。
后背的伤口和一个星期前比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屠戮沾着药膏的手指刚碰到溃烂的地方,就感觉到卫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愣了愣,视线落在卫辛的脸上。
卫辛闭着眼,由于睡姿的缘故,那张俊美的脸大半都被埋在了枕头深处,但是嘴唇却动了一下,似乎在说什么。
屠戮凑了过去,只听到一声模糊的音节“西……”。
你就这么喜欢他?
屠戮强忍下内心翻滚的杀意,将药膏仔细地涂抹在卫辛的背上,但是随着手中轻推慢揉的动作,又或者药膏味本身就带着镇静安神的作用,屠戮逐渐冷静了下来。
翌日,晨光熹微。
屠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他的哥哥背光而立,一脸深沉地说:“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卫辛本来以为屠戮晚上还会再来,但是从那天之后他就不再出现了。
难道是被刺激得过了头?
卫辛把玩手中的药膏,这是屠戮那天留下来的。
虽然不知道药膏是用什么熬制,但是混着之前摘的草药一起使用,祛毒的效果还不错,本来预计需要一个半月才好的伤口,现在一个月就完全愈合了。
“团团,想吃石斑鱼吗,我去给你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