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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不会再离开”

    紫安这才顿时回神,低头看着她,月色下笑颜如花,心里不禁回转过来,是啊!些日子早就过去,如今她就在自己身边,想到此,不禁释然一笑。

    京城平安王府比平安城里要大一些,府里引了活水,形成一个不小人工湖,紫安命下人备了酒菜放在食盒中,两人上了湖畔小舟,紫安拿起撑杆,一撑,小船平稳向湖心荡起,湖心建了一个小巧湖心岛,四周没种荷花,而是植了许多芦苇,正值秋季,芦苇抽穗,开了洁白芦花,远远看去,月色下芦花,竟如一片晶莹细雪一般,在夜风中层层拂动,美丽非常。

    他们并没有上湖心岛,紫安只把船泊在了芦苇荡中隐了起来,把舱中软垫拿了出来,两人在船头席地而坐,抬头是皎皎明月,低头是清浅碧波,两侧是层层密密芦花,这个夜晚如诗境一般美丽。

    紫安从食盒里那出一个透明琉璃长颈酒瓶,和两个琉璃高足杯,蕙畹不禁拿起细细看了看道:

    “这个倒有趣,那里得来”

    紫安把食盒中小菜放在船头笑道:

    “那日我去你三舅那个洋铺子里去寻鱼缸,瞧见这个,于是一并买了回来,你三舅又送了我一壶酒,喏!就是这个,说是那个约翰带来葡萄酒,倒在这个杯子里才有趣,刚刚我想起来,遂让他们寻了出来”

    蕙畹不禁笑道:

    “你说这个里面是葡萄酒”

    紫安点点头:

    “我却还不曾尝过,你三舅说不比咱们酒有力,清甜很,如果子露一般,想来你喝些也不妨事”

    说着扒开木塞子,一阵酒香氤氲开来,紫安给两人都斟满,蕙畹端起来细瞧,映着月色,真真漂亮,红艳艳仿佛最上等剔透红宝石一般,不禁勾起了蕙畹对现代一些遥想,遂浅浅抿了一口,醇香甘甜,适口很,故很快一杯酒就喝光了,紫安瞥了她一眼,心道这个酒倒是对她脾胃,但是知道她一向不胜酒力,遂在她喝了第二杯后,就拿开来道:

    “不可多饮”

    蕙畹正觉得自己今日酒量奇好,兴致也提了起来,不妨被他打断,遂嘟嘟嘴道:

    “这酒左右像果露一般,有甚要紧”

    紫安却把整个酒壶拿过来放到一边,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道:

    “回头成了亲,只你我两个,你喝多少,我都不拦你,可是今日大好月色,且一会儿还要送你回府,你喝醉了,我可如何交代”

    蕙畹不禁哧一声笑道:

    “我道你真真已经修炼脸皮厚很了呢,原来也晓得爱惜脸面,打量我不知道,你今晚拿了这酒出来,心里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紫安不禁嘿嘿笑了,所幸身子移了过去,贴在她身边而坐,伸手揽住她身子,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你即知道还喝,若是醉了,岂不更中了我计......”

    声音越来越轻,终消失在两人相贴唇边,紫安张口含着蕙畹双唇,撬开她贝齿渐渐深入,吸允她口中甜甜蜜津,缠绵交融,不分彼此,两人如今已经熟练多了,大异于一开始生涩,蕙畹觉得身上软热难消,被紫安吻太深太久,不禁细细喘息起来。

    听到蕙畹动情轻喘,紫安更是不足起来,嘴唇越过蕙畹唇缓缓向下,在她颈项间游弋,手也在她身上来回缓缓轻抚,去感觉掌下温热玲珑,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如湖水里一对交颈鸳鸯,一阵风拂过,水面荡起细浪,小船随波左右摆动了两下,船头葡萄酒瓶啪倒了下去,深红色酒液倾洒入湖,荡起一片熏熏然醉意,映着船头缠绵情人,如此良夜,温香满溢。

    东窗事发

    广化寺前,李毓兰一招借刀杀人使得巧妙,回府后更是不给瑾萱丝毫翻盘机会,刻不容缓就叫了人牙子来把瑾萱远远开发了,宗民回府时,已是人去楼空,遂质问妻子,李毓兰却气定神闲,让身边婆子细细说与他原因,宗民听说他们竟然在广化寺遇到了蕙畹,不禁暗暗遗憾,早知道自己应该跟着去,就是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但是自从三年前一别,却连见一面也难了。

    宗民时常怀小时候事情,那时候和博蕙博文博武一起出去玩,若博蕙累了,都是自己和博文轮流背着她,小小身子伏在自己背上,那么轻软,现在想起来那仿佛那就是自己一生最幸福时刻了,成亲后,妻妾不停争斗,后宅没一天安生时候,宗民就明白了蕙畹选择了,以她骄傲和慧智,如何会将自己置身于如此不堪境地,她一向是最聪明,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到了这个时候,宗民终于晓得,如果那一瓢是蕙畹话,应该胜似妻妾如群左拥右抱,可是这个道理他明白太晚了。

    当他听说是蕙畹开口发落瑾萱时候,心里也清楚,她大概瞧出了端倪,宗民一想到蕙畹瞧出自己心里龌龊后,那种轻蔑失望就觉得心灰很,故也没再提瑾萱事情,李毓兰也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虽晓得宗民没对蕙畹忘情,但毕竟每晚抱着巫山**是瑾萱,也怕他一个执拗,再把瑾萱弄回来,那自己想再动她,可就难上加难了。

    还好,看起来在宗民心里最重要还是张蕙畹,放心之余,李毓兰不禁暗暗自哀,想到广化寺门前张蕙畹,眉梢眼角荡漾出轻易就可被人知幸福,想到后面亦步亦趋紧紧相护世子,和自己比起来,张蕙畹何等幸运,想到此,不禁深深一叹。

    后面心腹婆子急忙道:

    “夫人宽心,如今内患已除,您再软着性子哄着爷些,夫妻吗自会好转,等夫人生下了爷子嗣,纵是再来个天仙,也动摇不了您位置”

    李毓兰心思一动道:

    “爷去哪儿了”

    那婆子道:

    “跟着小厮说是去了那府,想来是寻宗民少爷去了”

    李毓兰道:

    “那你差个机灵小子去瞧着,爷一出了那府,就来回我,我这就去厨房给爷掂量几个适口小菜”

    那婆子笑道:

    “当年夫人出嫁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这才几年,竟然能做几个拿手好菜了,奴才每每想起来,都觉得稀奇呢”

    李毓兰眸子一暗,低声喃喃道:

    “你不晓得,若是我还像在闺中时那样,恐他会休妻也说不定,且那妮子不仅才华出众,听说竟是做一手好吃食,和她比起来,我竟是真真一无是处,读书我自是比不过,只在这些上面,尽些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