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头发撩到一边才躺下来。
她在梦里往他这边蹭了蹭,钱昱很受用地大手一揽,把她抱进了怀里。
倒没问过她的年纪,瞧这样,左不过十四十五的。
抚着她缎子似的长发,他就想起了府里的那位。
乔氏消息知道的倒是快,今天寄给他的家书已经到了,他原不想看,撂到一旁。等诸事忙完了,最后还是拿起来粗略扫了一眼,前头倒还好,回禀府中事务。
之前的家事是如何管的,她一应照例,还是交给各个职能的嬷嬷管着,只是每三日给她汇报一次即可。
知分寸,不错。
前几日的不满稍稍得到平息,可是后头的话就有些不像样了。
乔氏居然说怕他在外艰难,要给他送两个人过来伺候。
钱昱当场就摔了信。
他是来打仗的,并非享乐。
她这样做是想恶心谁呢?
还是担心外头那些盯着他的人没有话柄说他?!
不过钱昱气了一会儿就笑了。
他明白乔氏是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了。
八成是知道了有这么个如意在他身边,开始吃起这位的醋来了。
看着怀里雪团子似的小脸,一副毫无知觉的模样,他就觉得很好玩。上去亲了两口,姜如意哼唧一声,把脑袋埋在他胸口,一点没露出来,让他亲不着了!
钱昱无声地笑了会儿,干脆伸手在她腰上的痒痒肉咯吱,硬生生地把她给闹醒了。
刚才是谁不让点灯怕吵着她自己在那儿摸黑洗漱?这会儿要故意把她闹醒!
他进来的时候她醒了下,后来灯熄了又睡了过去。刚才他在她脸上一亲,瞬间就醒了,还故意把脸藏起来不让他亲。
还以为今晚能躲过去唉!
所以她十分不配合,他扳着她的肩膀要看她的脸,她就故意把头一扭,侧脸对着他。
他手重了些,她就喊疼,不让他弄。
后来他把她的腿举起来扛在肩上,她又气又羞,干脆就朝他那边蹬了过去。
钱昱也不知是怎么了,她这样,心里那股火烧得反而越旺,抓住她作怪的脚丫子,另一只手从下面伸过去往她上狠狠来了两下:“还闹不闹了!”
姜如意攥着被子角哼哼,钱昱用力顶了她几下,撞得她声音都碎了,泪珠子掉下来,咬着唇还是不说话。
这幅样子看得他气血上涌,抓着她的脚踝,举高两条腿,让她整个人对折过去,狠狠地弄了起来。
姜如意觉得脑袋都顶到床头了,整个人跟着床一起晃,气都呼不过来了。
伴随着钱昱的低吼声,她也忍不住了起来。
真是一场下来,两个人都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完事后,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姜如意要翻身背对他,被他抓住肩膀不让动,又伸手在她胸口上重重掐了两下,长长地呼了口气:“你这性子,也就爷能受得住。”
姜如意浑身还在颤,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掐,钱昱察出不对来,专心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就笑:“刚才喜欢吗?”
姜如意无力地抬手往他身上捶过去,钱昱笑得更欢了,脑子里突然就跳出来前几日顾沂在帐子外头说的话。
她原本是定过亲事的?
如果不是他,或许她也是哪个府邸里的少奶奶吧。
他心里突然像是刷了一层浆似的,憋闷得有些难受。
没有他,她这样的性子,必然也会过得很舒心惬意吧?
他越想越生气,冷不防姜如意在他胳膊上用力咬了一口。
钱昱疼得长嘶一口冷气,捏着她的下巴,把头探过来看她的牙口:“瞧瞧,这是馋肉了。”把她脑袋往怀里一按,狠狠地按在胸口,一点不让她动弹。
姜如意就听见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好好伺候爷,以后回了府,自然会给你个好名分。”
他说。
这是他能给的最好的承诺了。
不会要她的命,也不会让她去犒赏下属士兵。
这晚姜如意失眠了。
钱昱倒是睡得很甜。
几天后姜如意收到了一封前来请安的帖子。
下帖的人是临安城郡守夫人甄氏,帖子上写的很清楚,是过来给她请安磕头,而不是来拜访唠嗑。
也就是说,郡守夫人是来给她拍马屁的?
姜如意让黄丫去问外头送帖子的人,帖子是不是送错了?
等到了夜里钱昱过来,看见她一副惶惶然的模样,没哄几句话,她就把帖子的事儿给说了。
钱昱在屏风那头背对她站着,用热帕子烫手,她现在是想尽一切办法让钱昱烦她,干脆都不下榻伺候他。
这会儿还是不动如山地坐着,眼珠子却一丝不差地盯着屏风上他映出来的影子。
生怕真的恼了他,到时候脑袋就开花。
那头他笑了一声:“倒是个晓得规矩的。你若是不想见,回了她就是。”
姜如意石化了。
人家一个有品级的朝廷命妇要来给她请安,她还能不想见就不见?
钱昱换上了象牙白的寝衣,洗漱完毕后绕道屏风这头来,她还在发愣,他过去,揽过她的腰,在小腰的出掐了一把,笑道:“好像长肉了。”
姜如意怔怔看着他。
钱昱叹了声,把她抱在怀里,手托在她下面用力掂了掂:“这算什么,以后多的是人来巴结你。”
不要啊。
她不要做狐假虎威的小老婆啊。
钱昱抬起一只胳膊,露出大半截白生生的膀子,放在她面前晃了晃,姜如意看到上头留着一道牙印,颜色有些紫了,应该是正在好转的阶段。但是比刚印下去的时候还要触目惊心,她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头顶钱昱笑不拢嘴:“是哪个尖牙利嘴的小东西给咬的。”
姜如意有心惹他厌烦,干脆说:“要不是嫌人肉酸,您哪儿还能站在这儿好好跟我说话啊。”说出来又有些后悔,怎么都觉得像是在撒娇。
钱昱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瘪起来的小嘴亲了一口:“这又是说的什么混话!难不成,还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