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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功夫,故作镇定的弯下腰把这根头发捡了起来。

    他把手缩进口袋里,牢牢地握着这根头发丝,手心里慢慢的渗出汗水。

    他心里一片火热,哪里还顾得上元夏柳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在心中默念,这根头发,值二十万。

    他越想越急不可耐,好在卫修洛他们顾及到元夏柳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叨扰她太长时间,也就过了那么十几分钟,一行人起身告辞。

    出了医院,有人提议一起去附近的游乐场转一圈,然后聚个餐什么的。赵景铄哪还有心情玩乐,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的回了学校。

    他这一走,剩下的人或多或少有些意兴阑珊,玩了一会儿也就各自散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学生会例行午会上,元夏柳病逝的消息传了出来。

    第155章

    “这一晚上的功夫, 人怎么就没了?夏柳不是说再调理几天应该就快好了吗?”

    “是啊,昨天人还是好好的, 现在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又是独生女,她父母可该怎么办,唉!”

    “我看她是活该,黄宇文多好的人啊,文质彬彬的,长得也还不错。对元夏柳死心塌地的不说,小时候还救过她一命,结果就这么被她给害死了。”

    “可不是,说元夏柳是独生女的, 难道黄宇文就不是家里的独生子吗?”

    “说够了吗!先不说这件事情你们了解多少, 恐怕还是道听途说的居多吧, 更何况夏柳也和咱们共事了这么久, 不管你们和她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人死为大和人言可畏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

    消息传来,整个会议室顿时变成了菜市场,叹声惋惜的,嗤笑嘲讽的,怒声喝骂的……

    卫修洛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赵景铄不疑有他, 也是一脸的遗憾。

    “什么, 元夏柳死了?”邵云去端着水杯, 眉头紧皱,拔高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怎么可能?”

    他和元夏柳打交道的时间不短,自然是看过她的面相的。按理来说,元夏柳为人不错,否则邵云去也不会出手帮她。而没了黄宇文,元夏柳算得上是度过了这一生中最大的劫难,从今往后就是大富大贵,无疾而终、逢凶化吉的命格。

    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感冒说没就没了!

    卫修洛接过邵云去递过来的温水,也没喝,只是捧在手里,两眼微垂,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邵云去斟酌一二,“要不然我们去医院走一趟吧。”

    “也好。”卫修洛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两人说做就做,各自请了假之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邵云去见到了元父,他大概是刚刚赶过来没多久,一身风尘仆仆,西装上难掩褶皱,明明只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却让一脸的悲痛和发白的发梢衬成了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见了礼,元父直接给邵云去鞠了一躬:“我听夏柳说了之前的事情,多亏了邵同学你出手相救,这才……没叫黄宇文得逞。”

    他大概是想说这才保住了元夏柳一条命,偏偏又想到元夏柳没几天就病死了的事情,他眼眶一红,哽咽着没让眼泪流下来,“这都是命啊。”

    邵云去沉声静气,默默的等着元父收拾好情绪。

    “不好意思。”元父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

    卫修洛轻轻一叹,“对了,阿姨呢?”

    元父一阵苦笑:“昨天一晚上没睡觉,今天又在医院里闹腾了一上午,不吃不喝的,哭晕过去了,这会儿还在休息呢。”

    说到这儿,邵云去和卫修洛对视了一眼,开门见山道:“元叔叔,不知道我们能否再看一看学姐?”

    这个要求未免有些唐突,元父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只以为两人这是因为和元夏柳关系要好,所以特意过来见她最后一面,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元夏柳的尸体早就移去了停尸房,在元父的带领下,两人顺利的见到了她。

    她静静的躺在狭小的床铺上,身上蒙着一张薄薄的白布。

    邵云去看着卫修洛,摇了摇头,附近并没有发现元夏柳的生魂。

    道家认为,刚刚过世的亡灵叫生魂,亡者肉身四大分解后,承载着生命信息能量的载体从身体中经过大概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分离出来,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灵魂。

    而生魂脱离肉身之后,如果阳寿未尽就会滞留阳间成为孤魂野鬼,寿终正寝的则会由阴兵拿着勾魂牌和批票押至出生地土地庙通关,核实当地《户籍册》之后送上黄泉路。

    卫修洛伸手掀开元夏柳脸上的白布,露出她苍白安静的面容。

    见此情景,元父哀声说道:“唯一能叫我宽心的大概就是夏柳去的安详,没有经历太多痛苦。”

    卫修洛提起白布盖回去,缓声问道:“叔叔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还能怎么办呢,总得让夏柳落叶归根不是。我想着等我家太太醒来之后就动身回老家。”元父无奈说道、邵云去掐了掐手指头,实在是算不出来元夏柳生魂的位置,只得插话说道:“元叔叔,能不能告诉我学姐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元父却是一愣。

    “有点用处。”在没确定元夏柳的死到底有没有其他因素干预之前,邵云去只得含糊着说道:“您放心,我绝不会拿学姐的生辰八字做恶就是了。”

    想着邵云去之前好歹救过元夏柳一命,元父自然是相信他的人品的,既然邵云去不想多说,他也不好过问太多,“可以的。”

    回到病房,元父把元夏柳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了邵云去。

    邵云去接了过来,收好,然后正色说道:“元叔叔先别急着会老家,等我办完事情再来找你,您看行吗?”

    元父怔怔的看着他,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好。”

    离开医院的邵云去两人并没有返回学校,而是带着元夏柳的生辰八字回了四合院。

    他找了个暗室,备上酒肉,然后将库房里的香烛元宝纸钱全都搬了出来,最后找出一张贴金的黄表纸,裁成请柬模样,共六折十二开,然后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沾了朱砂依次写上:敬备菲仪恭呈边省奉县土伯大人。

    烦查元氏女讳夏柳者是否已核实送往地府。

    邵云去顿首拜,某年月日。

    写好拜帖,附上生辰八字,邵云去点燃香烛,将三大箱元宝纸钱堆到一块儿,然后将拜帖放在左边的蜡烛上点燃,放进纸钱堆里,火苗瞬间窜了起来。

    约莫过了那么十几分钟,一阵微风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