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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绝望。

    “你走吧。别让薛衍见到你,你和李晏也从来没有过这些话。你这里的东西我们纹丝不动,但你此生都不许让薛衍见到你。”

    卓之云犹豫了片刻,见萧玉台眼神越发的沉凝,竟然有点不敢直视,被迫点头。等几人走了,才和卓雅嘀咕起来。

    “你看看,她一介弱女子,凶什么凶?不就是有个厉害的夫君?”

    卓雅解开绳子,揉着手腕,小声道:“姐姐,她一点也不弱……她给我都下了毒,我现在还觉得肚子有点疼……而且,眼神好凶,看起来明明很温柔……”

    卓之云想想薛衍那模样,还是有几分不舍,没奈何,萧玉台她是真惹不起,只好算了。

    姐妹两个进了地下室,刚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气,她养在里面的毒蛇和蜈蚣,明明相安无事,这会儿竟然厮杀起来了。她也不敢久待,急忙出来了,轰隆一声关上密室的门,和卓雅面面相觑。

    “就刚才,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要不是她下了药,小黑它们本来乖乖的,怎么会发狂呢?这么多毒蛇啊,姐姐,抓了好几年的,有用毒药养着,这下都没了……”

    卓之云嘴里发苦,欲哭无泪:“何止……这些家伙发了狂性,万一跑出来……算了,暂时住不得了,我们先走吧。”

    卓雅道:“不是说了,不许你见到薛衍。等他们走了,我们才能上去。”

    卓之云本以为要在这里困上好几日,毕竟薛衍中毒,就算毒解了也不能立刻就走,没想到,没过半个时辰,这一伙杀神土匪就退出了小楼,走的干干净净。

    只留下一地狼藉,还有这茫然的两姐妹。

    “不是都说了是李晏指使我的……为什么对我这样……这人是非不分的吗?”

    卓雅道:“姐姐,毒药是你给的……万一出了差错,那个英俊的少年郎可就真的死了。她才不管什么主使不主使呢,反正有你的份……”

    薛衍一清醒,只问了三个问题。他在哪儿,这个萧玉台自己都不清楚,马不停蹄一日一夜,离京城已经很远了,至少三日路程。

    第二个,就是李晏。萧玉台依旧答不上来,她不知道。

    第三个,常王如何了。谋逆一案,都已经尘埃落定,薛衍坚持要立刻回京,出了密林,到了下一个城镇,看到街上的告示,就全都明白了。

    水流滚滚,船逆风而行,走的很缓慢。江上冷风日渐刻骨,薛衍站在船头,萧玉台问他,他便不在意的笑笑,告诉别人,他什么也没想。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想风,想京郊后山上的风,和今日一样沁骨的冷风。在想红叶,山上红云烈火一样的簇簇红叶。还有山上那些处处可见的,白色石头。

    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想的。

    “常王野心勃勃,他身体很好,怎么会在举事之时暴毙?是云枯大师做的?”薛衍心中有个猜测呼之欲出,却不愿自己说出口。

    “是李晏。”七斤从船舱内出来,手中拿着的是周渠的飞鸽传书。“是李晏把常王引到了京城,来了个瓮中捉鳖,可以说是不费一兵一卒就一网打尽了。但是……他没见到李晏。当天夜里,他就赶过去了,没救到你,也没见到李晏。新房里倒是没有打斗的痕迹,应当是被圣人和云枯带走了。别太担心了,至少,她没落到常王手里。”

    薛衍眉目沉沉,看不出心里究竟想些什么,焦急和烦躁却是显而易见的。下了船,又是快马进京,紧赶慢赶。

    当天夜里就到了城外,再有两三个时辰就天亮了。因为谋逆事件,城门紧闭戒严,薛衍只得等着。萧玉台看向白玘,只见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她心中略沉,是早就知道,这连日来的奔波,其实毫无意义。

    第三百七十九章见面礼

    薛衍不愿意去想,可萧玉台早就明白,他这样的追逐、奔波、焦急,其实毫无意义。李晏早在大婚当天,就服毒自尽了。

    也没瞒住多久,城门一开,薛衍便快马进城,茫然徘徊过后,便看见了新的布告。

    常王谋逆,罪人伏诛,十郡主李晏大义灭亲,追封为靖义公主。

    薛衍看过,一言不发,又策马回去了。七斤彼时正坐在车辕上透气,与车里的萧玉台说话,大约就是在问李晏的行踪,让萧玉台去向张修锦问问。

    萧玉台良久没说话,正欲多言,薛衍回来,淡淡道:“不用问了,圣人隆恩,已经将她追封为靖义公主。”

    萧玉台还欲和他说话,他已经策马走了,看方向是回了侯府。

    七斤茫然问:“追封?是那个意思吗?薛衍这又是什么意思?”

    京中的小院一直闲置,白玘先将卧室收拾了一下,安置萧玉台休息,又将院子重新整理了一下。久无人居住,院子里花草杂乱,反倒是野草纵横,枯黄颜色称霸庭院。

    刚住下没多久,张修锦和黄鹤先后来了,各自带了些东西,闲聊一会儿,也就走了。黄鹤来的不巧,萧玉台刚睡下,连人都没有见到。反倒是莫寻横眉冷对,对自己这半个师姐很不友好。

    黄鹤倒不以为意,送了点小玩意儿当做见面礼,又问她将来有何打算,若要去太医院,她可以代为引荐。

    莫寻鼻子哼哼道:“不劳烦,我师傅自然能引荐我的。”

    皇后这次怀了双胎,可圣人却几乎不去后宫。黄鹤看向庭院中的枯藤,有一回,便亲眼见过还是长平肃王的圣人,隐身其后,眸光隐忍的看向萧玉台。

    她笑笑道:“你师傅不会在京中久待。她虽然迷糊了些,身边却自有人为她谋划。这是我的名帖,你若要留下,可以寻我。若是将来回来,也是作数的。”

    “我师傅说了,她不少密友都在京中,她为何不在京中久待?”莫寻问。

    黄鹤答道:“自然有不待的理由。况,对她来说,你师公才最要紧。天下人都有聚散,富贵贫贱,都有的。何况,就算在一处,也有不能相见的挚友。”

    尹寅那人就这般任性,早上在圣人书房,听周渠来报,萧玉台进了京,便急忙自请前往常王封地,清理余孽了。连行礼都没收拾,便直接出了京城。这一回,是见不到了。

    张修锦走时,恰好赶上萧玉台睡醒一觉,迷迷糊糊的出来送了几步。他见白玘没有出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