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电话给苏爷,苏爷阴恻恻地说她刚从法国给条子千里送巢穴回来又马上给他送,怕她穴里条子的味道还没散尽他用了会阳痿。
于是出现了非常搞笑的一幕,一家之主举着手机稍息立正,一边听苏爷在电话中的训话一边点头哈腰。
黄小善不停擦拭额头冒出来的虚汗,感觉皮都要被神通广大的苏爷扒下一层,她还奇怪在法国期间居然没接到拉拉一通查岗的电话。他说早就从秘密渠道得知她和阿泽去了法国,也就懒得打电话给她,说打了还要听她蹩脚的谎话,听了还要假装被她蹩脚的谎话骗到,说这种愚蠢的行为会让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和她在一个天平上,让他很不适!
她气得浑身发抖,强忍着问他是不是在她身边安插探子了?他笑笑说没有,还作为一道附加题让她猜,吊足了她的胃口,你们说这种人气人不气人。
她大吼一声猜你奶奶个腿儿,挂断电话,你们说霸气不霸气!
很霸气,不过苏爷回来后你身上的三个洞可能都会脱层皮。
晚些时候,黄小善独自回房坐在梳妆台前,解下脖颈上的项链,将吊在上面的戒指取出来戴在无名指上,看一看,摸一摸,放在唇下亲吻,摘下来郑重装在首饰盒里锁进抽屉。
以前她总不愿面对风离开的事实,总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回到自己身边,所以小鸡巴缠着她想做老三的时候她一直不肯松口。
可惜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藕断丝连的是她,给这段关系画上句点的也是她,还拿走他们的定情信物,逼他忘记她,但她觉得自己是个好女人,希望风以后回忆起她来能够这么想她。
黄小善心中忧郁,背影看上去很惆怅,呆坐片刻后拍拍脸颊,打起精神出门去近横的卧房寻他。
她说了回来第一个找他,不在他房里过一夜,怎么能算作“找”。
黄小善推开近横的房门,伸出狗头,腻着嗓音喊:“阿——横。”
近横正靠在床头看一本黑皮书,听见开门声和她偷情似的声音,从书上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关门落锁、贼头贼脑跳上床钻进被单,坐在他怀里抢走他的书乱翻。
她的屁股就坐在他的性器上,不过这回他不怕性器着火了,她说过晚上要吸吸它的,可能不止是吸……
他虽然不好床事,但大家都进过她的门,唯有他一人不得其门而入,他再聪明也是个男人,男人基本的自尊心还是有的。
阮王储已经入门,今晚怎么说也该轮到他了吧。
再者她离家一周,加上离家前的冷战时间,他们好久没亲热了,他想要,他真的想要她碰碰自己。
黄小善屁股下面的男根从她坐下没多久就发生物理变化,她却因为经常坐在男人的命根上,对这种变化早已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对近横的工作记录很感兴趣。
“阿横,从阮阮的琉璃山庄开始我就经常看你拿着这本书,这么久了还没看完,你看书都是看假的啊。”
“都是不同本的书,你看……”他拿遥控器冲正对床铺的墙壁一点,墙从中间裂开往两边移动,露出建在墙里的隐形书架。
这点小科技还不足以令见过世面的黄小善吃惊,令她吃惊的是半面墙壁那么高那么大的书架黑压压排满清一色的黑皮书,全部跟她手上的这本一模一样,屌爆了!
她突然拉开近横的裤腰,说:“阿横,让我看看你的屌爆没爆?”
近横绷起神经,心想她是不是要开始碰他了,又见她很快放开他的裤腰,指着书架问他:“都是你做研究时的工作记录?”
她双眸清澈,眼底只有好奇没有一丝邪念,原来刚才不过是她的玩笑之举,害他以为她要……
近横失望之余又羞于今晚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脑子里都是那事,像跟她灵魂互换似的,她不急,他反而急不可耐!
他调整心态,认真回答她对自己工作上的好奇心,“是的,都是工作记录和我的一些研究心得。”
“你这人心眼也太实了吧,非得用一模一样的本子记录吗,多搞几种颜色也容易辨认啊。”
“书脊上都印有编号,而且我对人对事对物都喜欢从一而终。”他话里话外有一股淡淡的幽怨。
黄小善心虚地摸摸鼻子,他做什么都很专注,却在人生大事上栽在她这个三心二意的人手里,是他的不幸,却是她的幸运。
“那也、那也不用从一而终到偏执的地步,至少笔记本可以换不同的颜色嘛。”
性格寡淡的近横难得起了逗弄她的恶趣味,颔首赞同她的话,还说:“我好像从瑞典搬太多书过来了,以后离开这里再搬回去都麻烦,正如你所说的,不用从一而终到偏执的地步嘛。”
黄小善炸了,屁股一转,骑在他的腰腹上与他面对面,“我说的是对物不用偏执,不是对人!你除了这里还想去哪里?敢走出家门一步我就一把火烧了后面书架上的书,再打断你的腿囚禁你!”
“也许都不一定是我自己想走,也许是你赶我走的……一直以为你花心归花心起码深情,今天你从法国回来我才发现原来你也会赶男人走,而我这个人又不讨人喜欢……”
“风那是情况特殊,怎么能混为一谈!”
不行,得转移话题,否则深入下去她得跟阿横解释一大堆与风的恩恩怨怨,就相当于一篇小论文的字数。
这时被她看见近横戴在右腕上的那条不是手表的手表,以及自己送给他的表带。
她抬起近横修长白皙的手,左看右看,笑眯眯说:“表带喜欢吧,我的眼光好吧。”
近横心里喜欢,嘴上却说:“还可以。”标准的口嫌体正直。
黄小善摘下“手表”,新奇地摆弄。
此物外形像手表,表盘中却没有指针、没有时间刻度,只有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珠随着她的摆弄而晃动。
她冲近横摇摇“手表”,说:“阿横,刚追求你的时候你不肯告诉我这是什么,现在咱们都睡一张床了,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我们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不是睡,你搞清楚,我还没跟你睡……”他暗示这人好多次了,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这是稀有人追踪器。”
“哦,死人追踪器啊。”
“不是死人,是稀有人追踪器。”
“稀有人不就是死人?”
“有些是死的,大部分是活人。”近横受不了她一脸蠢相,觉得有必要好好跟她普及一下他的工作。
含过他的生殖器,却对他的工作一无所知,这就很可笑了。
“你说一下我是做什么的?”
“研究人类进化的科学家。”
“知道稀有人是什么吗?”
“不是死人就是活人。”
这个回答很讨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