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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从自己和何其的包里拿出两套衣服,心里还庆幸走的时候没有把任何一个人吵醒,殊不知这些个小鬼都是装睡来哄他们的。今晚的月色那么亮,海滩上发生的他们全都看在了眼里,只是邢衍和何其当时太过专注,谁都没有注意到。

    见他抱着衣服做贼似的走了,陆萍在睡袋里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着,愉悦地看着他的背影,问旁边的人:“你说他们会不会野合啊?”

    “神tm野合!你这个人满脑子肮脏思想。睡你的觉去,这几天吵得老子睡不好,跟你一个房间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薛成礼在另一个睡袋里,闷闷地抱怨道。

    陆萍立刻反驳他:“我满脑子肮脏?是你死乞白赖要跟我一个房间的,谁逼你了,哼!”他转过来对副社说:“最后一晚我和你睡,再也不要和这小妖精在一个房间了!”

    薛成礼:“……”

    面瘫:“……”

    没睡着的众人:“……”

    等邢衍把衣服拿到沙滩上时,就见到何其在海里急急忙忙绕着圈不知道在什么,他立刻把衣服扔到了地上,趟过及腰深的海水去找何其。何其一见到他就说完了完了,邢衍问他怎么了,何其说你见到我的鞋了吗?邢衍说没有,何其说你的鞋也被浪冲走了,你看——

    何其指着不远处在浪上漂浮的一只鞋,夜色下勉强能分辨是邢衍来时穿的,邢衍往后看了一眼,沙滩上空空如也,他的鞋真的被冲走了。不仅如此,何其的也是。

    第二天早上光脚回去,对他来说这没有什么,他曾光着脚走了大半个城市。但何其却很苦恼,苦于如果有人问起,他没有办法解释两人的鞋怎么会一同消失了。哎呀,明天没有人注意到就好了,可是别人怎么会看不见两个大活人脚上没有鞋呢?要是有人问起怎么鞋都掉进海里,怎么可能没发现,你们当时在做什么?那何其肯定会心里有多心虚,脸上就会表现得多心虚,说不定还会脸红一下以示自己的心虚。

    邢衍说你不要想太多,就说玩的时候不注意,海水涨潮了。

    他在这里庸人自扰,你瞧,邢衍已经替他找到了一个好理由。

    海风从他们两个中间穿行而过,俩人沉默着,浪花拍打在他们身上,在经过之前激烈的感情波动后,何其的脑上的温度总算被微凉的夜□□低了。邢衍打量他的表情,不敢上前,犹豫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生怕他下一句说自己后悔了,刚才那都不算数。

    何其低下了脑袋,摸摸鼻头,小声地说我们上去吧。邢衍默默地跟在他后面,看见他捡了自己的衣服走了,他也拿着衣服跟上去,显然忧心忡忡。

    何其这时候突然回了头,有些尴尬地说,以前没什么想法,现在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邢衍疑惑不解地问他什么意思,何其红着脸回道:“以前和你面对面光着膀子睡觉也没事,但现在回想起来怪不好意思的。”他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完,其实他想说的是:以前和你面对面光着膀子睡觉也没事,但现在一想到要和你面对面换衣服,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一想到待会儿的场景,邢衍的脸也变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其嘿嘿地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谈恋爱,感觉好新鲜。”他还自言自语地说:“第一次谈恋爱都是这种感觉吗?大龄处男听上去会不会很恶心?哈哈……”

    邢衍在一旁小声地说:“我也……我也是第一次……”

    是的,就在十分钟前,他们两个已经是恋人了。既定事实让邢衍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恨不得在沙滩上放一百发礼炮以示庆祝。

    何其掩饰地尬笑了两声,对邢衍说:“我们两个都是处男呢,哈哈……”干笑了两声后他就知道自己的话有多错误了。一直强调那两个字,简直在明示暗示些什么。如今迟钝的他对于恋爱方面终于长出了一根神经线,不得不说他在这个夜晚成长得突飞猛进,有了令人欣慰的质的飞跃。

    他们来到了后面的小树林,准备换衣服。两个男人其实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在沙滩上脱光光裸奔都没问题,何况是没人看得到的夜晚。但何其长了二十四年,今天第一次知道“脸红”二字怎么写,邢衍在海里对他就有过比较冒险的举动。想想都有些心跳加速,不过在何其看来,这样的发展似乎太快了点。

    在保守的乡下成长的何其,从身体到心灵都相当的保守。如果跟他交往的是女孩子,说不定他会在和那个女孩子结婚的前夜都维持着处男之身。刚决定交往每到两分钟就想对他上下其手?不得不说邢衍的举动让他吓了一跳,说不定邢衍近期都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靠近他了。

    小树林里乌漆墨黑的,何其有点害怕,他说这附近有个乱葬岗,早知道就不来了。邢衍吃惊地说那为什么你会带我来这种地方换衣服呢,何其说我这不是一时忘记了嘛,现在想起来了。

    一阵风穿过林子,吹得他们身上凉飕飕的。何其把湿衣服脱了扔在地上,催促地说快点快点速战速决。邢衍也急急忙忙把衣服换上了,一瞬间,他心中的那点心猿意马被气氛搞得全无,连何其什么时候换好了衣服他都没注意到。

    陆萍还在努力地睁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小树林,强打精神让自己不被困意打败。他掐着表计算何其他们消失的时间,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两人两分钟不到就一前一后地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

    他遗憾地抱怨了两句,躲到睡袋里愤愤不平地睡觉去了。

    何其把湿衣服挂在树枝上,一边小声地对邢衍说海风那么大,明天早上就能吹干了。邢衍也学着他的样子找了跟树杈把湿衣服挂了上去。

    他们没有回到篝火旁和其他人睡在一起,而是坐在了沙滩上,望着凌晨的大海,等着第一抹曙光从海平面上升起。

    何其问他有没有看过海上日出,邢衍说他在阿尔卑斯的山顶上看过日出,那是难得没有被云雾遮住的好时候,被他们一行人赶上了,听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几天才能在山上看到完整的日出。何其问那是怎样的,邢衍回他那天早上从帐篷里爬出来,把帐篷顶上前一天晚上下的雪给扫下来。他们四个人坐在山顶上围在一起烧开水,等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被日出照亮。天空先是露出了一点微光,但是很快被一层薄雾遮住了,正当他们觉得今天肯定看不到日出的时候,风把所有的云雾都吹散了,露出了那颗长得像蛋黄的家伙。被阳光照亮的一瞬间,他的心充满了感动,突然能够理解把登山这项运动当做朝圣的人。

    此时他们这里,月亮刚好被云层遮住了,何其转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大海,突然说了一句:“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邢衍紧盯着他的侧脸,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