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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就发现了,于是千万百计地让她吃鸡蛋,有时候还会为此上演全武行。但即使是在怀孕的时候她也是绝不妥协的,虽然太医都说鸡蛋吃了对孕妇好,可她总觉得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多吃点儿燕窝一类的补品不就好了?难不成燕窝还没有鸡蛋营养?

    舒慈正要习惯性地舀出来,却见乐畅的小眼神飘了过来,她筷子上夹着青菜,低头嘬着青菜的一头,用余光打量着她。

    舒慈敢说,一旦她把鸡蛋羹舀出去了,这丫头就能把青菜给吐出来。

    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蛋羹,她面无表情地一口吃掉。

    乐畅双肩一垮,自知再也没有退路,只好规规矩矩把青菜咽下去。

    骆显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大腿,表示很欣慰。

    舒慈抬起脚,移开几寸,然后一脚,狠狠落下。

    “咳咳!”

    “皇兄?”乐畅惊诧抬头。

    骆显摆手:“呛着了,紫鹃,盛汤。”

    舒慈收回脚,云淡风轻地一笑:“给本宫也盛一碗。”

    一顿饭用得颇为诡谲,饭后乐畅去花园里玩儿,舒慈和骆显一人端了一杯茶喝着。

    骆显嘴角弯弯,见她气不顺的样子,不敢上前招惹。

    舒慈用完茶放下茶盏,起身往小书房去了。

    乐畅在花园里玩儿得大汗淋漓,直到要睡觉的时辰才被紫鹃给逮了回来,乖乖洗澡。

    “公主,今天娘娘罚您,您生气吗?”紫鹃给她穿上干净地睡衣问道。

    乐畅提了提裤子,摇头:“不生气。”

    “那您下次会听娘娘的话吗?”紫鹃问。

    “听!”乐畅点头。

    紫鹃温婉地笑了笑,道:“好孩子。”

    “母妃呢?她今天不给我讲故事了吗?”乐畅盘腿坐在大床上,左右四顾,“吃完饭后就没见着母妃了,她去哪儿了?”

    紫鹃说:“您想知道娘娘去哪儿了吗?”

    乐畅眼珠子一转,凑过去趴在紫鹃的肩头:“是秘密吗?”

    “您跟奴婢来。”

    小书房里,书案上燃着宫灯,案面上摆放着整整齐齐地纸页,厚厚一摞,上面的字迹飘逸洒脱,别有风韵。

    舒慈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手腕悬空,拿着乐畅用过的羊毫,抄着她未完成的十遍道德经。

    烛火摇曳,一道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她轻手轻脚地走来,站在书案的旁边,往案头上一看,有些疑惑不解。

    “母妃?”

    舒慈“嗯”了一声,专注地抄写着。

    乐畅抿唇,有些低落:“母妃,儿臣自己抄吧。”

    “不用,本宫替你抄,你去睡吧。”舒慈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乐畅走过去,偏头靠在书案上:“母妃,咱们都不抄了,如何?”

    “不行。”舒慈用笔尖蘸墨,“你的五遍抄完了,剩下的五遍该是本宫的。”

    “可做错事的是儿臣啊……”

    “本宫是你的母亲,母代子责。”

    乐畅抬起头来,道:“母妃……”

    “去睡,明早你还有早课。”舒慈头也不抬地道。

    乐畅踟蹰在原地,见舒慈缄默不语,认真地抄写着。

    无奈,她只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很难受。

    烛光剪影,一纸墨香,那副画面她永生难忘。

    从此之后,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身后都有一个人在默默注视着她,若是行差踏错,那个人就要被她连累了。

    她是舒慈的女儿,不止是天下人这样认为,她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姐姐,流氓!

    乐畅:我错了……

    太子:姐姐,坏蛋!

    乐畅:我错了,弟弟……

    太子深觉得没意思,转头:父皇,我要跟母妃睡!

    骆显:滚蛋!

    太子长舒了一口气。

    ☆、97对峙

    四月十日, 宫里放出了一批年过二十五岁的宫女,给了她们不少的遣散银子, 让她们出宫生活去。这其中便有贤妃的贴身宫女, 秋兰。

    “秋兰最后再给娘娘磕一次头吧……”秋兰换上了自己的布衣,跪在钟粹宫的门口, 双眼通红, 长长地磕了一个头。

    贤妃坐在窗边,她低头剥着松子儿, 一颗又一颗,圆嘟嘟地松子儿被摆在白净的盘子上, 看着喜庆极了。

    秋兰见主子没有出来, 知道她是打定了注意想让她走, 她擦了擦眼泪,低头迈过钟粹宫的门槛,从此和贤妃分道扬镳。

    太阳逐渐升起, 最后一滴露水被蒸发,贤妃抬头看向窗外, 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欣赏朝阳的升起。

    四月十一日,朝堂上忽然刮起了一股弹劾承恩侯长子舒景行的风气,言称舒景行与叛王中山王生前过从甚密, 有通敌卖国之嫌疑,请皇上下旨彻查。

    “真是反了!”舒慈一拍桌,“当日在丰裕口若不是大哥费心筹谋,京城早已被攻陷, 哪里还有机会让他们站在这里胡言乱语!”

    紫婵见她生气不已,上前劝慰道:“清者自清,大少爷的品行是经得起考究的,娘娘不必忧心。”

    “本宫并非担心大哥,而是那起子小人让人憎恶!国家危难之时不见他们出来为国效忠,现在天下太平了又来生事端,这是觉得朝局还不够混乱?”

    舒慈在这边生气,骆显也在那头骂人。

    “舒景行的品行如何丰裕口一战足以证明,现在来说他跟叛王有关系,是想颠覆忠良吗!”骆显摔了奏折,可见他的气愤。

    “启禀皇上,丰裕口一战,领兵打仗的并非是舒将军,而是宫里的贵太妃娘娘。”有大臣站了出来,道,“娘娘品行端正,于丰裕口斩杀敌军数万,并劝降了敌军猛将,这是娘娘的功劳,并非是舒景行的,二者应该区分开来。”

    “臣附议。舒景行曾停留中山已久,且与中山王的第一谋士程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据臣所知,这程煜还是归一门的堂主。这样看来,舒景行怕是不能全身而题。”

    “臣附议。不管舒景行在丰裕口的功绩如何,他与叛王的关系必须要彻查。朝廷不能放纵与叛贼过往甚密的人,不然这让天下人如何信服皇上的统治?如何让百姓认识到叛王妄图颠覆朝廷政权的可恶?”

    “臣附议……”

    “臣附议……”

    像是一夜之间大臣们都商讨好了似的,纷纷站出来,要求皇上彻查舒景行与叛王的关系,审查他在叛乱中是否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是否有通敌卖国之嫌。

    骆显看着这呼啦啦跪下的一大票人,沉了脸色,甩袖而去。

    “退朝!”李江大喊一声,然后转头匆匆跟上了骆显的步伐。

    太后在寿康宫也听说了前面发生的事情,正准备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