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尤其是一名叫马三儿的副将,表现得尤为出众,他嗓门洪亮,骂人技术娴熟,趁着敌军叛将被射杀的关头,嚣张叫阵,一时间叛军群龙无首,只得战略性撤退。
怎知?山口易进不易出,撤退的途中又遇到了两侧的埋伏。滚石从山道上滚落,堵住了本来就狭窄的道路,两侧埋伏的士兵举箭射杀,几乎让敌军的先锋军的三千人全军覆没。
还有两千人呢?
被胡志满蹲在崖底包了饺子,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梁衡的两万人,如今损失四分之一,可谓十分惨重了。
夜风呼号,丰裕口外的尸体遍陈山道。
“梁衡知道我们有了准备,明日便不会如今日这般顺利了。”营帐内,舒景行说道。
舒慈点头,她说:“今日是赢在了时机上,明日待梁衡反应过来,便会举全军之力来跟我们对阵了。”
舒景行点头,目光扫到了她手掌的虎口,那里微微红肿,是由于拉弓过于频繁,擦伤了。
“休息一会儿吧,去上点儿药。”舒景行皱眉道。
舒慈摇头,捂住手:“没什么的,以前练功的时候哪次不必这次伤得严重?我还要上城楼巡视,你先睡吧。”
说完,她转头朝外面走去,像是生怕舒景行喊住她一样。
站在一旁犹如透明的冯丫儿,见舒慈离开,立马颠颠地跟了上去。
“你去干什么?”舒景行喊道。
冯丫儿转头:“以前是我太浅薄了,以为你比较厉害,现在我改变认识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追舒慈去了。
舒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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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里,太后抱着太子,看他睡得香甜,忍不住嘴角上扬。
一旁玩耍的乐畅见太后心情好,忍不住上前:“太后娘娘……”
“怎么了?”太后侧头看她。
“母妃什么时候回来呀?”乐畅靠在榻边,她看着太后,眼神纯净得像是山涧的泉水。
“呀呀呀——”怀里的人儿也扑腾了起来,小手伸到了空中,抓了抓空气。
“看,弟弟也在问!”乐畅欣喜地说道。
太后看着这一大一小,抬手抚上乐畅的头发:“你母妃做正事去了,做完了她就会回来。”
“会有危险吗?”乐畅闪烁着大眼睛问道。
“啊啊啊——”襁褓里的小人儿也叫嚷了起来,像是在附和姐姐。
太后低头,敛下眉间的愁绪,她拍着小太子的被子,道:“放心,就算是为你了你们俩小的,她也会平安回来。”
徐嬷嬷叹了一口气,上前抚住乐畅的小肩膀,问:“殿下饿吗?小厨房刚做了点心,要不要端两盘上来给殿下尝尝?”
乐畅摇头,似乎是吃食失去了兴趣。徐嬷嬷无奈,心道贵太妃娘娘倒是没白养这孩子一回。
“弟弟流口水了……”乐畅瞪眼,她看到小太子的口水从嘴角边溢了出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弟弟饿了,他在啃手指头!”
“嬷嬷,快把点心端上了,弟弟想吃!”乐畅转身,仰头看着徐嬷嬷。
徐嬷嬷笑了起来,目光慈爱又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乐畅:母妃什么时候回来?
太子:同问……
骆显:我消失多久了?为什么没人问我?
☆、81美人计
正如舒家兄妹所料, 偷袭不成,梁衡便集结了所剩下的大军正面进攻, 虽耗时长, 但在数量上完全占优,采用车轮打法, 拿下丰裕口只是时间问题。
“只需十日, 十日后咱们就撤退。”舒慈对众将士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所以大家的任务不是用身体去堵住敌人进攻的步子, 而是巧妙周旋,耗时越久越好。”
“将军, 那十日之后咱们撤往哪里?”胡志满问道。
“京城。”
京城里, 由于太后下了懿旨, 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被留在宫里,吃喝拉撒均有专人照料。说好听点儿这是为了共谋大事,如何击退敌军, 说不好听点儿,这便是将他们看关起来, 以免家贼通了外贼。
纪阁在一众朝臣中老资历最老,大家都指望着他发个话。
“诸位稍安勿躁,太后如此行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咱们只需待在宫里,其余的事情自有纪峒将军调配。”纪阁老说道。
“可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如今皇上不在,京城危矣……”有人担心的说道。
“在下听说太后启用舒家的长子去守丰裕口,不知情况如何?”
“五千人抵挡两万人, 悬之又悬呐!”
文臣们忧心忡忡,他们既没有孔明之才又无仲谋之能,只得静候宫中,要么等着援军来,要么等着城破的那一天改朝换代。
而丰裕口的战况极为激烈,不停地有人死去、倒下,城楼上血迹斑斑,哀鸿遍地。
再观城楼下方,尸体堆成了一米高,不断地有人踩着前面人的尸体朝城楼上攀爬上来,然后倒下,成为后来人的阶梯。
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城楼上的士兵抵挡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敌军无奈撤退,这才得以喘息。
营帐里,舒慈换了夜行衣,别上了凌霜剑。
“梁衡不会没有防备,你要小心。”舒景行说。
舒慈道:“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
“单比武功他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是他本来就有准备,埋伏了弓箭手呢?”舒景行皱眉,“你这样总归还是太冒险了。”
冯丫儿站在舒景行身后点头:“是啊,娘娘!我以前在茶馆听书的时候就是这样,两军交战,定然会出现偷袭,现在梁衡偷袭不到咱们,那他肯定防备咱们去偷袭他啊!”
舒慈眉毛一挑,觉得冯丫儿说的在理,她说:“继续说下去,你有什么好办法?”
冯丫儿看了看舒慈,又瞄了一眼舒景行,道:“我不敢说……”
“让你说便说。”舒景行开口。
冯丫儿嘿嘿地笑,道:“娘娘如此美貌,不借此施一下美人计岂不是浪费?”
“胡咧咧什么!”舒景行侧头扫了她一眼,沉下脸,“你果然不应该开口。”
“不,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舒慈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了起来。
冯丫儿面对舒景行的目光,缩了缩脖子:“是你让我大胆地说……”
“没人让你胡说。”舒景行瞥了她一眼,十分不满。
“我不才不是胡说呢!男人最喜欢怜香惜玉了,两军阵前,梁衡会防备男子,但一定想不到一直指挥的是女将!”冯丫儿说,“以娘娘的美貌,先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混入他们的营帐中,想方设法的拖延,岂不是比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