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神情一敛:“我怎么会想他?”
“可您这大半天都盯着这一页书,也没翻动……”夏荷无情地指出。
舒慈微囧,直起身子:“我只是走神了。”
嗯,走到皇上那儿去了。夏荷点点头,继续整理衣物。
舒慈知道没骗过她,不免郁闷。难道她最近的心思就这么藏不住吗?
上次让他不要再来,他果真听话,这几天都没有出现过……想到此,舒慈忍不住在心里唾骂,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可以稍稍阳奉阴违一点的时候又假正经,真是……呕死人了!
她解开绑在小腹上作假的小枕头,扔在脑后垫着,抬头看帐顶。
咚咚咚——
到点儿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很有节奏地踢了几脚。
舒慈伸手摸了摸肚皮,小家伙一脚踢在她的手掌心,像是和她在交流。
“扑哧——”
“娘娘?”夏荷转身看她。
舒慈笑着摇头:“无事,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开始乱动,估计是无聊了。”
夏荷好奇的走了过来:“殿下在娘娘的肚子里练拳脚吗?”
“大概是吧。”舒慈低头,掀开被子,让夏荷看了个清楚。
“呀——”夏荷看到她的肚皮一会儿这里鼓了一块儿,一会儿那里鼓了一块儿,有些新奇。
“一定是个皇子。”夏荷笃定的说道。
“为何?”
“皇上善武,皇子也这么爱动,以后一定能为皇上分忧。”夏荷笑着说道。
舒慈轻笑一声,低头抚肚,像他父皇?
嗯……也还行。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娘亲,我这是在刷存在感哦(o^^o)
舒慈:皇儿乖。
骆显:就不能等父皇来的时候再刷?
太子:不是刷给你看的啦,走开!
骆显:……
骆显:老婆,咱们有必要重新生两个崽子,你觉得呢?
☆、64被绑
正当主仆俩轻松交谈的时候, 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会是谁?”夏荷起身,警惕了起来。
“咚咚咚——”很有节奏的三声。
舒慈靠着枕头, 嘴角轻扬:“说曹操曹操到, 去开吧。”
夏荷愣了片刻,曹操?陡然明白, 她快速跑过去, 拉开门闩。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夏荷还未完全反应过来, 赶紧挡在了门口:“你是何人?”
“是朕。”男人开口,抬腿朝里面进去。
皇、皇上?
舒慈道:“夏荷, 你先去休息吧。”
“是, 奴婢这就走。”夏荷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舒慈:“……”
骆显上前, 顶着一张谁也认不出的脸坐在舒慈的床前,捧着她的手,问:“还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她嘴角轻轻地勾起, 十足骄矜。
骆显的目光在她脸上游走,真真体会到了古人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他抬手拈她落下的发丝, 只觉得一腔柔情无处安放。
“你冒着危险来,就是为了问这个?”舒慈看着他,总觉得自从她怀孕后他就变蠢了, 且一日胜过一日的蠢。
“自然不是,朕听说了你的想法,特地来阻止你。”
“你觉得不好?”
“自然。”骆显说,“朕与中山王的之间的战争, 如果是在加重南秦的内耗,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如今南边有彝族虎视眈眈,意图侵我国界,若是在这个时候烧毁了中山军队的粮草,一旦到了用兵的之际去哪里筹集这么多的粮草呢?”
舒慈沉吟,道:“若非这样的方式,你能赢吗?若是在京城,我并不怀疑,可这是在中山的地界,你遭受到的危险几乎是随时随地的。”迟一刻干掉中山王,那危险的天平就会像他这一方倾斜,若中山王最后真的铤而走险,冒天下之大不韪,骆显虽然是皇帝,却也要受制于他。
“对于中山王手下的兵马朕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忧。”
“你一句不用担忧就把我敷衍过去了?”舒慈挑眉,有些不满。
“你现在的任务不是为朕担忧,而是好好保护自己。”骆显伸手抚摸她的肚子,“这里,还有一个小生命,他可完全没有自保能力,只能靠你。”
舒慈抬手,掐他的胳膊:“你说实话,是不是觉得我干政了?少拿孩子来说事儿,你骗不了我。”
“怎么会?”骆显皱眉。
“我的方案固然有不好的地方,但你若要我放心,得说出让我心服口服的道理来。”
“你这女子,怎么好胜心这么强?”骆显无奈。
舒慈手下的力气分毫不松,她道:“孔圣人早已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陛下,您没听说过?”
骆显吃痛,道:“听说过但没见过,嘶……轻点儿!不过,朕如今倒是有了些同感。”
舒慈松手,看他的窘相,轻笑:“还是那句话,要想让我宽心就得拿出让我信服的理由。”
“好,你附耳过来。”
舒慈瞪了他一眼,偏头递过去……
“嘶——”
骆显咬着小巧玲珑的耳朵,牙齿上下□□,一下子就把她的耳廓挤压得通红。
“你——”舒慈愤怒。
骆显一下子搂过她,热吻落在她的眉心、脸颊、唇角……
“嗯……”一丝控制不住的骄吟从她的喉咙里溢出来,□□无限。
“良辰美景,谈论政务未免太过糟蹋。”他剥开衣衫,爬上了她的床。
舒慈被他缠住,脸色红润得如同枝头刚刚绽放的花瓣,鲜艳欲滴。大概是孕期的缘故,她渴望他的爱抚和靠近,他的疼爱于她有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你在上面……”他双手一提,足以抓起两百斤大汉的力量轻轻松松就把不过百斤的她给放在了上面。
她小口喘气,媚眼如丝。
“你轻点儿,别撞到我的肚子……”
芙蓉帐暖度春宵,用于此时,正是贴切无比。
而成功通过性事来打断话题的骆显,不可谓不老奸巨猾。
四更天,舒慈还在睡梦当中,骆显已经起身回王府。
今天,有狩猎的行程,一大早王府里的人便忙活了起来。
中山王在书房里召见了几位箭法极其高超的侍卫,道:“如今生死一线,各位万勿辜负本王的期待。”
“属下遵命!”
舒慈从晨起便一直有些不舒服,她以为是昨晚和骆显贪欢伤到了肚子,请来药堂的坐诊大夫一看,并无异常,人好好的。
“夏荷,送李大夫出去。”舒慈抬手,眉头紧锁。
夏荷上前奉上诊金:“李大夫辛苦了,这边请。”
“有劳。”李大夫抬头看了舒慈一眼,拎着药箱起身离去。
舒慈起身,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