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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陪伴在侧的徐嬷嬷应道。

    太后能看出的端倪,骆显怎么会看不出来?

    骆显冷笑:“可惜朕这个皇后的功课没有做到位,玉贵人生于蒙族,最擅长之术应该是制蛊,而不是这个哄人的玩意儿。”

    制作蛊毒,是蒙人的拿手戏,据说养了多年的蛊虫听得到主人的号令,一旦钻入人的血脉之中,不消五日,寄主必亡。玉贵人既然是蒙人,那她为何不用本族人擅长的制蛊之术,而用这个除了吓人毫无用处的巫术呢?

    拿起那个写着贵妃生辰八字的射偶人,骆显真是笑不出来。

    “愚蠢至极。”

    太后说:“这贵妃流产的事,到这一步,哀家总算有几分明白了。”自然是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元氏心术已坏,废黜她已是迟早的事情。”骆显说。

    “凡事都讲证据,只咱们母子知道还不够,要找到她害贵妃的真凭实据才行。”太后说。

    “这个母后放心,雁过留声,以她的脑筋,藏不了多深的。”骆显轻笑,这笑容里,自然包含着对皇后此番作为的鄙夷。

    有些人聪明,不用害人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舒慈。

    有些人假聪明,害人害己,最终成了一大笑话,比如接下来的元氏。

    作者有话要说:  元氏:好好好,本宫给你的慈儿腾位置!

    骆显:麻溜儿的,赶紧。

    元氏:……

    舒慈:这人是谁,我不是认识。

    ☆、45有趣的发现

    皇后回了坤宁宫, 却是越想越心虚,从太后的那个神情里, 她好像读出了点儿什么。

    “落雪, 你方才也在,你说太后会不会知道了是咱们……”皇后捏着帕子手足无措, 有些心惊。

    落雪上前, 斟了一杯茶递到皇后的手里,说:“娘娘放心, 太后若是怀疑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您别自己吓自己。”

    “你不了解她, 她看似不沾俗事却是最洞察秋毫不过的了。”皇后嫁入骆家这么多年, 多少对这位婆母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不是她在后面推波助澜,先王也不会独独看重自己的嫡子而不顾几个才能相貌都不错的庶子。

    “娘娘,实在不行咱们就玉贵人的头上推, 她现在在咱们手中,搓扁揉圆还不是任由咱们说了算?”落雪低声说道。

    “可她不会翻供吗?如此大事, 本宫就算呈递了她的认罪书上去,皇上太后也会亲自询问于她,届时岂不是露馅?”皇后皱眉。

    落雪轻声道:“咱们不给她在皇上面前乱说的机会, 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皇后侧头看着落雪,过了一会儿才读懂了她的意思,一脸的震惊,“杀了她?”

    “玉贵人畏罪自杀, 娘娘觉得如何?”落雪勾起嘴角,转眼间就想出了一条阴毒的计谋。

    皇后沉默不语。

    “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想保存您,牺牲一个小小的贵人也不算什么。”落雪劝道。

    皇后闭眼:“也是,本宫才是万民之母,小小一个贵人替本宫背了锅,也不算委屈她。”

    “正是如此。”

    这边,有人谋划着动手,那边,有人却发现了点儿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舒慈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绢布,嘴角含笑:“你是说,这是从皇后的心腹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麒站在舒慈的面前,皱了皱鼻尖:“属下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你何时觉得她有问题的?”舒慈问道。

    “她的一双绣鞋上各缀了两颗白珍珠,这让属下生疑。她一个宫女,就算是皇后的心腹,有下面人的孝敬,也断没有阔气到把珍珠往鞋子上缀的本事吧?”麒喜欢在宫里晃荡,被他发现点儿什么那还真算不上吃惊。

    “那这块绢布?”

    “正是皇后暗害纪贵妃的证据,那绢布上还沾着药粉,据属下所知,这是一种□□,加在茶水或点心里无色无味,但时间一长就会让人体虚,最后再也爬不起来。”麒说。

    “那你说,这么个致命的证据,她为何要放在自己的房中?若是皇后败露,第一搜的难道不就是坤宁宫?她是皇后的贴身丫环,她的屋子搜出来这个,不就是钉死皇后的罪证吗?”舒慈说道。

    麒有些迷糊了,他虽然擅长观察细节,但却对这些绕来绕去的心计不是很擅长,他一脸为难的看着舒慈。

    “请主子解惑。”

    “除非她打的主意就是想要了皇后的命。”舒慈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绢布。

    “这……”麒皱眉,“她与皇后不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吗?皇后对她信任有加,她怎么还会置皇后于死地呢?这是背主啊!”

    舒慈转头,看向紫婵:“紫婵,本宫问你,如果有一日本宫让你去杀害一个人,你杀完后,会把凶器藏在哪里?”

    “如果是刀剑,那就扔得越远越好,如果是□□,那就投井,毁灭踪迹。”紫婵回道。

    舒慈看向麒:“你听懂了吗?”

    “懂……又不是很懂。”麒犹犹豫豫的说。

    紫婵撇嘴,上前:“简单说,我是主子的贴身婢女,那我做的事就要百分百缜密,一旦在我这里出了什么纰漏,主子被牵连的机会那就是十成。”

    “你认为,一个连杀人都完成得如此缜密的人,会忘记收拾掉这个东西吗?”舒慈指了指一边的绢布,轻笑道,“显然她是故意让人发现的,好让皇后无路可逃。”

    “那落雪的身份就很值得怀疑了,她为什么这么做,凡事都要有个动机吧?”紫婵也有些疑惑。

    舒慈说:“你曾经告诉过我,落雪是玉州人士,对吗?”

    “是,奴婢说过。”

    “玉州是中山王的属地。”舒慈微微抬头,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他当时能自由的出入本宫的宫殿,那在皇后身边安一两颗钉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紫婵和麒都有些震惊,他们没有想到后宫一个投毒案,竟然把一个藩王牵扯了进来。

    “当然,这都是本宫的假设,具体如何,还是要听她自己说了。”舒慈抚弄了一下护甲,嘴角衔着一抹冷意。

    麒:“那属下要不要去保护玉贵人?她很大程度上会被皇后当成替罪羊宰了。”

    “去吧,必要时别动手,搞出点儿动静就行了。”舒慈说道。

    “是,属下明白。”麒一拱手,像是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紫婵上前,心有余悸的说:“幸好您当时没有跟中山王走,他的心机太深了。”

    “本宫凭什么跟他走?”舒慈冷笑,“他不过就是想用本宫来打着先帝的旗号,光明正大的跟皇上唱一出反调而已,本宫为何要成全他?”

    “那这落雪肯冒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