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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他稍稍抬高了声音,音调转了一个弯,听在她的耳朵里多了几分挑逗。

    舒慈松开扒着浴桶的手,投入他的怀里,圈着他的脖子,腿脚并用的夹着他。

    “皇上……”她胸膛起伏,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想要吗?”他的手指在下面“作恶”。

    “想……”媚得能掐出水的声音。

    接着,浴室里传来一阵阵男女交/合的声音,有从喉咙里溢出的娇吟,有碰撞出的啪啪声,还有缭缭的蒸汽,为他们做着一道天然的屏障。

    酣畅淋漓地坐了一回,他把人抱出浴桶,擦干身子放回床榻上。

    “嗯……”她皱眉娇哼。

    “是不是疼?”他弯腰,凑在她的耳畔旁。

    “肿了。”她伸出双臂,绕着他的脖子。

    骆显闭了闭眼,想念几句金刚经来平复一下心情。

    “陪我睡午觉。”她勾着他的脖子,说道。

    “朕还有政务要忙,户部尚书还在乾清宫等着朕呢。”他低头,亲吻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嘴唇。

    “睡了人家就跑,禽兽。”她不满地瞪他。

    “晚上朕来,抱着你睡一宿,好不好?”他低声哄道。

    见他似乎是说真的,舒慈逗弄他的心思终于下去了几分,用指尖挠了挠他的后颈,慷慨的说:“走吧,本宫要睡觉了。”

    她这样懂事识大体,骆显却有些不舍了,连连在她脸蛋儿上和脖颈上落下了许多吻之后,才离开。

    舒慈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肩头的青丝随之滑落。

    “紫婵。”

    “奴婢在。”紫婵从外间进来。

    “渴死了,沏杯六安瓜片来。”

    “是。”

    “慢着。”

    “娘娘?”紫婵看她。

    “玉贵人那里,最近可有消息?”

    “没有,除了和贤妃走得近了些,并无异常。”

    “贤妃?”舒慈嘴角一勾,“她可是个人物。”

    “娘娘这话是何意思?”紫婵道。

    “贤妃……从一个通房侍妾再到庶妃,然后是现在四妃之一,她本事可不小。”

    “可贤妃不是一直都在祥福宫养病吗?娘娘是觉得她有异常?”

    “让玉贵人盯紧了,必要时做一两件蠢事附和她也是可以的。”

    “是,奴婢明白了。”

    喝了茶,舒慈重新躺下,陷入柔软温暖的被窝,她嘴角稍稍扬起。骆显啊骆显,你身边的女人可都不简单呢。

    冬月初三,纪贵妃小产,原因不明。

    “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坐镇延禧宫,看着进进出出的宫人和太医,忍不住怒斥,“一个胎儿都保不住,要你们何用!”

    “母后切勿动气,也不是宫人们照顾不周,实在是大冬天的纪贵妃自己往湖边跑,这才不慎滑倒小产的啊。”皇后劝慰道。

    “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看着主子大着肚子也不劝阻,一个两个都是吃干饭的?”太后震怒。

    皇后叹气:“纪贵妃也太不当心了,怀着身子怎么还到处乱跑呢……”

    “当班的是谁,给哀家查!”

    一查,拔萝卜带出泥,牵扯到了玉贵人。

    “玉贵人?”太后皱眉。

    “是,但是玉贵人也在,不知她和娘娘说了些什么,她一走,娘娘就摔倒了。”宫女跪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传玉贵人。”

    “臣妾来迟,臣妾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话音刚落,玉贵人就从殿门口进来。

    “玉贵人,纪贵妃小产之事可与你有关?”皇后肃着脸盘问道。

    “娘娘明鉴,臣妾就是偶遇贵妃娘娘,跟她聊了几句,并没有做什么逾矩或惹贵妃娘娘生气的事情。”玉贵人跪在下首,低着脑袋。

    “有何人作证?”太后问道。

    “臣妾的宫女可以作证。”

    “你的宫女自然是跟你沆瀣一气,她的话怎可作为证词!”皇后驳道。

    “可臣妾出门就只带了贴身宫女,要找其他人也太过艰难了。”玉贵人弱弱的辩解。

    皇后转身,对着上坐的太后说道:“依臣妾之见,先把玉贵人看管起来,待纪贵妃脱离危险了再审问清楚,母后意下如何?”

    “就照你说的做。”太后冷着脸看着玉贵人。

    “小产了?”舒慈从榻上直起腰,“怎么会?”

    “纪贵妃在湖边摔倒了,当时就见红了。”紫婵说。

    “她这么蠢?大冬天的往湖边跑?”舒慈皱眉。

    “娘娘觉得另有隐情?”

    舒慈沉吟不语。

    “对了,好像纪贵妃摔倒之前与玉贵人闲聊了一会儿。”紫婵补充道。

    舒慈抬眸,眼底瞬间清明。

    “贤妃。”

    “娘娘?”

    舒慈问:“玉贵人现在何处?”

    “被皇后的人看管着,自由受限。”

    “让麒去找她问问,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是。”

    紫婵一走,舒慈挺直的腰板儿才软了下来。

    她曾说过,必要时可以听命于贤妃,那么现在,就应该是那个“必要时”了。

    玉贵人被关在延禧宫偏殿的一间屋子里,没有地龙没有炭火,她只有抱着肩膀坐在凳子上,忍受寒冷。

    唰——

    一阵寒风刮过,她眼睛一亮,起身:“麒?”

    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对面,他蹲在地上,问:“主子让我问你,纪贵妃小产与你有干系吗?”

    “你蹲着干嘛?”玉贵人不解。

    “废话,从窗外能看到影子。”麒翻了个白眼。

    “哦。”玉贵人点头,说,“纪贵妃小产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帮贤妃带了几句话。”

    “什么话?”

    “原话是……”玉贵人回想,“皇后无子,贤妃无子,淑妃和以前的德妃也无子,为什么你就怀上了呢?”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麒蹙眉。

    “就是这样,说完我就走了。”玉贵人说。

    “哦,那你安心待着,我去回话。”

    “麒,纪贵妃如何了?”玉贵人喊住他。

    “性命保住了,但仍旧在昏迷当中。”

    玉贵人喃喃道:“不会真的是我害了她吧……”

    麒无暇听她自白,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房间中。

    “皇后无子,贤妃无子,淑妃和以前的德妃也无子,为什么你就怀上了呢……”舒慈重复着这句话,越念越觉得贤妃高明。

    “娘娘,她这是在映射皇上身体有问题?”紫婵听舒慈念了几遍,品出了点儿什么。

    舒慈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本宫就说这个贤妃不简单吧,杀人于无形啊。”

    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等着纪贵妃对号入座,然后越想越惊慌。

    纪贵妃那天本就是神志不清,她虽然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