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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本宫无子,难道也要让皇上绝后吗!”皇后颇为气愤,她从来不是心狠手辣的女人,起码在对于丈夫的女人和子嗣上面,她的容忍程度还算可以。而且,皇上都说了,就算她无子也不会轻易废黜她,她何必要去铤而走险?

    “但是娘娘,您得这么想。如果是其他人生了皇子还能抱给您养,这皇子长大了您也是母后,谁也越不过去。但这纪贵妃的孩子……她能给您养?”

    “你的意思是……”皇后沉思。

    “谁都生得,唯独这纪贵妃不行。”落雪的眼神里闪现出一丝狠戾。

    “对,对,她母族在朝为官的不少,颇有威望。如果她生了孩子,必定会有臣子上奏废黜本宫,立皇长子的母亲为皇后,这样皇长子的出身才算是正统。”皇后顿悟,越想越心惊。

    “正是如此。”落雪应和道。

    皇后起身,来回踱步,突然一个转身:“上次你说的那种药……”

    “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定不会让人发现。”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舒慈:你这皇后……

    骆显:该换换了。

    舒慈:奖励你一个么么哒~

    骆显:朕更愿意和你啪啪啪……

    ☆、39性命之忧

    今日立冬, 皇上在太和殿设宴,筵宴九卿六部、诸藩使节以及后宫各位嫔妃。

    丹陛上设置宴桌四十三张, 入宴之人皆是二品以上的世爵或内务府大臣。丹樨内设皇帝的法驾卤薄, 两翼卤薄之外,各设八个蓝布幕棚, 棚下设三品以下文武官员宴桌。

    皇上居于正中座, 太后居左,皇后居右, 其余嫔妃依次按照位分分列两边。舒慈虽居贵太妃之位,却在这个以皇上为中心的圈子里, 略低于皇后, 故而坐在太后的斜下方。

    此刻, 她正围着白狐围脖端着酒杯,和玉贵人对饮。

    “娘娘好酒量。”玉贵人端起酒壶,为她斟酒。

    大概是酒意上来了, 那双平素里斜长却气势十足的眼睛也显得柔媚动人了起来,她举着酒杯, 说:“这宫里的宴席每年都一个样,唯独这酒……”她微微一笑,仰头痛饮, “倒是最让本宫满意的!”

    玉贵人端着酒壶劝道:“娘娘,酒虽好,但喝多了也伤身啊。”

    “放心……”舒慈拍了拍她的手,“这点儿酒还醉不了本宫。”

    骆显坐在上首, 一直跟太后聊着,瞥到这边的情况,递给了李江一个眼神。

    “贵太妃娘娘。”小太监端着茶壶上前,捧在舒慈的面前,说,“娘娘饮了不少的酒了,喝一杯茶解解酒意吧。”

    舒慈挑眉:“好奴才。”

    “娘娘请用。”小太监给舒慈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她的跟前,舒慈接过,浅啄了一口。

    “酒也喝了,茶也喝了,本宫要去更衣了。”舒慈站了起来,身侧的紫婵上前扶着她。

    “娘娘小心。”玉贵人起身。

    舒慈轻笑,指着自己一直没碰的梅子酒说:“那壶适合你,别客气。”

    玉贵人愣了一下,点头:“嫔妾谢娘娘赐酒。”

    紫婵扶着舒慈走远,低声问道:“玉贵人知道娘娘的意思吗?”

    “聪明人,错不了。”说话的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带着些许的醉意。

    出了太和殿,主仆俩慢悠悠的走着。

    “紫婵。”

    “娘娘。”

    “是下雪了吗?”舒慈伸手,接到了一片微凉的雪花。

    “是,下雪了。”紫婵回道。

    舒慈微微一笑,笑意浅淡但容光焕发:“原来是下雪了,怪不得本宫觉得有些冷呢。”

    “奴婢去给您拿披风去。”

    “去吧,小心脚下。”

    紫婵转身往回走,舒慈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热闹的太和殿在她身后,空旷的宫殿里好似只有她一个人独行。

    拐过宫墙,前面立着一个身影。

    “又来了。”舒慈叹气。

    一身白袍,像是与天地融为了一体。他转身看来,面带浅笑:“好久不见。”

    舒慈停下了脚步,抱着手炉,与他相对而立:“我虽打不过你,但却也容不得你这么嚣张。”

    “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吗?”宇文丞微微一笑,像是冬日里和煦的阳光,引人接近。

    舒慈勾起嘴角:“是,早就知道了,所以埋伏了许久。”

    宇文丞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宫女打扮的人,长相一般,但看她的浑身气度,没有人会相信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师姐妹一起动手,不会显得太过分了吗?”宇文丞轻轻一笑,仍旧抛不下他的骄傲和孤冷,即使这样腹背受敌的场景,对于他,好像也不会太惊恐。

    “宇文丞,咱们就在今日做一个了断吧。”打扮成宫女的道姑开口说道。

    “跟他废什么话。”舒慈丢开手炉,抽出一直缠绕在腰间的凌霜剑,直取宇文丞的命门。

    他侧山闪过,后面的道姑也飞身向前,用掌风逼迫他朝舒慈的剑上靠去。

    “看来今日你们是要我非死不可了。”宇文丞轻笑。

    “错,我们师姐妹是想将你千刀万剐。”舒慈冷笑一声,一个旋身,凌霜剑带着冰冷的剑气直扑宇文丞而去。

    “叮——”一声脆响,宇文丞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剑,狂妄至极。

    只是他的姿态做得再夸张也好,在师姐妹的攻击下仍旧有些疲于奔命。舒慈的剑法说是出神入化也不为过,若不是她的内力没有道姑的醇厚,估计杀宇文丞她一个人就能做到。

    突然,舒慈一剑刺中宇文丞的肩膀,他反手就是一掌,拍在了舒慈的心口。

    “噗——”一口血从舒慈的嘴里喷了出来,她将剑撑在地上,自己跪在了雪地里。

    此时,道姑找到了机会,一掌拍向了宇文丞,正中他的右肩。

    “师妹!”见宇文丞倒下,道姑收了掌势,跑向舒慈那边。

    宇文丞捂着胸口,撑在地上,看向舒慈:“你就这么恨我?”

    “说好了千刀万剐,这不过是第一剑罢了。”舒慈嘴角挂着鲜血,一开口,血滴在雪地上,妖艳绽放。

    宇文丞:“呵!”

    “师姐,拿着它,再替我给他补上一剑。”舒慈把凌霜剑递给道姑。

    道姑站了起来,剑尖滑过雪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宇文丞,下辈子投个好胎吧。”道姑挥剑,剑指他的脖颈。

    突然,一道狂风刮过,地上的雪被卷起了三丈高,眼前像是又下了一场大雪。

    “别让他跑了!”舒慈厉声叫道。

    迟了,雪花落地,面前只有他留下的血迹,人已经脱身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