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小心,其他人可能不知你的底细,但黑狐教却不一定,你毕竟是被他们抓住教坛去过的,所以行事一定要谨慎。”
舒慈抿了抿唇,说:“其实,我倒是希望师姐能助我。”
“如何助你?”
“如果这次是宇文丞亲自潜入皇宫,以我的功力并不足以于他相抗,所以还需师姐助我。”
“你的意思是……”
“我身边有一宫女,是太后派来监视我的人,师姐可以易容成她。”舒慈扬起唇角。
道姑疑惑:“监视你?你到底在宫里开罪过多少人?”
“不多,一个皇后一个太后外加一个被打入冷宫的贵人。”
道姑:“……”
自从骆显从清泉峰回来后,人明显就变得阴沉了许多,有时候一眼扫过去,宫女都不敢抬头,以至于在殿里伺候的渐渐成了太监居多。
“有什么话就说。”骆显批完一本奏折,头也不抬地说道。
李江肩膀动了两下,上前道:“主子明鉴,奴才什么也瞒不过您。”
“说。”
“贵太妃娘娘说明天要从清泉峰回来,西宫那边的人已经开始打扫起来了。”李江说道。
骆显抬头,眼眸深沉:“朕让你打听这些蜚短流长了?”
“奴才有罪。”李江扑通一声跪下。
“出去,殿门口跪半个时辰。”
“是,奴才谢过陛下。”李江面色不改的说道。
殿内伺候的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战战兢兢。
晚上翻牌子的时候,皇上直接漠视,抬腿去了皇后的宫里。
皇后没有想到圣驾这时候会来,匆忙迎接,发钗都卸下去一半了,显得有些不太体面。
“臣妾恭迎皇上。”皇后率宫女下跪迎接。
“平身。”骆显抬手。
皇后笑着起身:“皇上才从养心殿过来?要不要臣妾让人熬一碗百合汤?”
“好。”骆显坐在上座,转了转手里的扳指,脸上仍旧是一个表情都欠奉。
但皇后丝毫不在意,对于她来说,只要人来人,怎么着都行。
“皇上有何烦心事?”皇后温柔地落在炕桌的另一侧,烛火摇曳,帝后并排而坐。
“今日早朝,大臣们又提起了子嗣的问题。”骆显缓缓开口,声音沉着有力。
皇后脸色一僵:“怪臣妾……”
骆显侧头:“你诞下善雅也有四年了,身子仍旧不好吗?”
“臣妾无能,没有为皇上诞育皇子。”皇后当即起身,跪在了皇上的脚下,垂眸颔首。
“朕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骆显伸手,皇后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她以为自己过了一关,实则骆显之后的话让她浑身冰凉了个彻底。
“皇后身体不好,朕早已知晓,天命如此,不怪你。”
“皇上……”
“但国不可无太子,这皇长子既然不能让皇后来诞育……”骆显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后立刻把话抢了过去,“臣妾有罪,臣妾无能。”
她最怕的事情终于来了,纸包不住火,她早该知晓的。
“朕暂时还没有废后的打算。”
皇后脊背都湿了一层,嘴唇颤动:“那皇上的意思是……”
“选一身份不高的女子来诞下皇长子,然后记在皇后的名下,如何?”骆显微微扬起了嘴唇,这样的语气似乎不是在商讨,而是下命令。
“皇上如此为臣妾着想,臣妾自然感激不尽。臣妾无子,本不应该占据中宫的位置,奈何……”皇后眼底含泪,“臣妾与皇上夫妻七载,臣妾实在是舍不得皇上……”
骆显嘴角轻扬,粗粗一看,似乎是安慰,但仔细看他的眼底,又似乎是讽刺。
“臣妾不能为皇上诞下嫡子,遗憾至极,所幸宫里的其他姐妹还可以,如果皇长子的生母答应,臣妾愿意让她与臣妾一同治理后宫,代她如嫡亲的姐妹。”皇后“识大体”的说道。
“哦?副后之位也可以?”骆显问道。
皇后点头,含泪道:“就算是要了臣妾的位置,臣妾也绝没有不答应的,只求皇上让臣妾留在您身边,近身伺候。”
骆显微微一笑,似乎是很满意,他握着皇后的手拍了拍,说:“朕属意玉贵人来诞下皇长子,不知皇后是何想法呢?”
“玉贵人?她是外族人啊……”皇后错愕,措手不及,没想到皇上这么早就选定了人选。
“入了咱们南秦,自然就是南秦人。”骆显答。
“可她身份不明,而且太过低微了罢。”皇后有些纠结,一方面又喜欢这样除了皇恩便没了依仗的女人,一方面又嫉妒她,不过是一个舞女,居然能一步登天?
“身份低不正好?皇后可以拿捏,朕也免了外戚之忧。”骆显笑道,似乎是打定主意了。
皇后因为无子的真相被拆穿,所以自觉矮了一截,不敢再有异议。
“臣妾全凭皇上做主。”她温顺的说道。
“甚好。
而此时,真正被命运选中的女人正在准备回宫事宜。
☆、35他来了
时隔大半年, 舒慈又重新住回了西宫,宫内被洒扫得极为干净, 窗明几净, 跟她在时一般无二。
“奴婢恭迎娘娘回宫,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西宫内的宫人, 跪了一地。
舒慈走过, 紫婵叫起。
“谢娘娘。”
舒慈坐在上座,紫色裙袍, 雍容华贵,她笑着说:“本宫不在, 却见宫殿被打理得十分妥当, 想必是大家的功劳了。”
下面的宫女太监齐齐低头, 不敢应声。
“紫婵,赏,给他们每人加三个月的月俸。”舒慈四平八稳的说道。
“是, 娘娘。”
“奴婢们谢娘娘赏赐!”宫女太监们纷纷跪下,喜形于色。
贵太妃在下人们的心中从来就是赏罚分明的, 所以她离宫许久也不见宫人们懈怠,自然是平时积攒的威望与让人信服的做派,所以大家心甘情愿的为她效力。
宫女太监们领完赏, 鱼贯而出,紫鹃伺候舒慈换了衣裳,收拾了一番。
“晚上有国宴,娘娘可要参加?”紫鹃梳着她的头发, 温柔的问道。
“不了,本宫的身份不合适。”舒慈换了一身浴袍,头发松松垮垮地搭在后脑,看起来妩媚至极。
紫婵进来回报:“娘娘,热水好了。”
舒慈抬手,紫鹃扶着她往浴室走去。
夜晚降临,前殿庆贺的器乐声传来,不用亲眼看,大概就能猜到是何等的盛况。南秦本就是大国,占据了中原最好的地理位置,幅员辽阔,且如今渐有复兴之象,故而周边的小国纷纷前来依靠,自然是审时度势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