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闭了闭眼,然后转身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翻身,用手圈住她,凑在她的耳边,问:“还记得那个三尺高的玉佛吗?”
“……”
“就是之前你想要的那个?朕在先帝的私库里找了出来,送给你好不好?”
“……”
“说话。”
舒慈睁眼看他:“不记得,不想要,闭嘴。”
骆显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他捏着她的脖子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再说一遍。”
舒慈伸手,堵住双耳。
嘴唇传来痛楚,她嘤咛一声,痛得呼出了声。
他唇上挂着她的血迹,单手抚过他的脖颈,然后一直往下,入了被窝里……
“朕说话,你敢不听?”
他伸手抚在她的翘臀上,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揽,她全身都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舒慈气得眼睛发红,瞪着他。
“这味道,朕甚是想念。”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认真的摩擦吮吸,“出宫可以,见朝廷官员也可以,为什么不告诉朕一声呢?”
她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明白了过来。
“江淮……”他吻过她的脸颊,凑在她的耳边,舌头一卷,她小巧的耳垂落入了他的口中,“朕的这位钦差大臣,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你们幼时就已经相交了,朕竟然才知晓。”
舒慈可以跟他抗衡,床榻上斗,后宫里斗,甚至是朝堂上斗,都行。但她唯独不愿意牵扯出一个人,那就是江淮。
她伸手圈住他的腰,说:“不见了,再也不见了。”
“真的?”他胸腔震动,勾起她的下巴,用一双比鹰还锐利的眼睛审视她。
舒慈偏头,倒在了他的颈窝处,轻声细语:“我说没说过,我舒慈要的男人,一定是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是吗?”他低头笑道,伸手撩过她的发丝。
“嗯。”
长鞭被扔在脚踏上,掌风震动,床前的三层帷帐都落了下来。
春情无限,一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棒槌骆:我老婆的血,甜的。
投降舒:真正的勇士是能屈能伸。
☆、24乐畅出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上朝去了, 舒慈撑着手坐了起来,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但那种感觉消失得很快, 也就一刹那的时间, 她立马又变成了那个从容不迫永远不疾不徐的女人了。
“紫婵。”她穿上鞋子,朝外面喊道。
“奴婢在。”紫婵上前, 撩开层层帷帐。
“本宫要沐浴。”她伸了个懒腰, 一抬手,腰间的纱裙往上走了一截, 隐隐可见里面暧昧的痕迹。
紫婵:“主子,热水已经备好了, 要不要在里面放点祛乏的精油?“
”好啊。”舒慈笑了起来, 往浴室走去。
浴桶里, 紫婵倒入了精油,另外又加了一些还没有开花的花骨朵,热水一熏, 花瓣儿依次绽放,美不胜收。舒慈的手掌心就躺着一片才开的一朵花, 她凑近一嗅,仿佛还闻到了清晨露水的味道。
“主子,上次给您下药的事儿, 有点儿眉目了。”紫婵在她身后为她搭理头发,低声说道。
“哦?”
“水和茶具都没有问题,负责茶水的宫女太监也都私下探查过,没有异常。”紫婵说, “唯独那天上的茶叶,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部分。奴婢问了掌事的太监,得知那天戏园子里供的茶一共有三种,龙井、毛尖还有您最爱的碧螺春。”
舒慈眼睛一眯,猜想道:“那天在场的,只有本宫喝的是碧螺春,对吗?”
“是,在场的主子们,只有您最爱碧螺春,所以那天奴婢给您换的茶,选的茶叶就是碧螺春。”紫婵低头,愧疚的说,“说来,是奴婢亲手把浸过药汁的茶叶放了进去,然后端给了您。”
“好缜密的计划,好狠毒的心思。”舒慈周身的立场都变了,凤眼变得凌厉了起来。
“如果不是当时紫鹃留了个心眼儿,拣回了里面的茶叶,估计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对茶叶动手脚的人查出来了吗?”舒慈问。
“暂时还没有,但左不过就是谭贵人和皇后娘娘。”
谭贵人她能理解,毕竟是有血海深仇,动手脚也不难想通,但……舒慈挑眉:“皇后也有份儿?”
紫婵:“那天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落雪也去过茶水间,完全有机会动手脚。”
“找人给本宫盯着玉春园。”
“是。”
玉春园
凑巧了,舒慈那边得知了一点儿线索,皇后这边也查到了一些东西。
皇后捏着腕上的珠串,问:“你是说,那天下午皇上的寝宫里换洗过一次床被?”
“是,奴婢昨晚无意间从皇上身边的司寝那里得知的,是她亲口所说。”落雪压低了声音,“那上面的痕迹摆明了就是男女交/欢之后留下的,李总管后来还特地提醒了她们,万不可告于其他人。”
“那这个人……她有没有告诉是谁?”
“这个到没有,她说等她进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落雪说。
“日子是哪天,可还记得?”皇后心里隐隐有种猜测,虽然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但也□□不离十了。
“是太后娘娘请戏班子来园子里那天。”落雪低头,从她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过来,这人是谁,不用多说。
瞬间沉默。
“好一个谭贵人,她可真是会给本宫找麻烦啊。”皇后幽幽的长叹。
“那……主子您准备如何处置她?”
“她现在已经被圈禁了,对付她有什么意思?”皇后嘴角浮现处冷笑。
“咱们可以给她点儿苦头吃吃,要不是她,贵太妃怎么可能会……”
“住嘴!”皇后冷下了脸,目光严厉,像是两把刀子似的射/来,“此事关乎皇家的颜面,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
“是,奴婢记住了。”第一次见到主子这样的神色,落雪惶恐地低头。
“谭贵人那里,你也不要动手脚,狗急了也会跳墙的,何况她现在还能腾出手来下药那就证明她的实力远远在我们猜测之上,不可轻举妄动。”皇后缓缓说道。
“是,奴婢记着了。”
“至于贵太妃那里……”皇后轻笑一声,“果真是文帝朝的宠妃,都这样了还能翻出浪花了,本宫当初还真是没有看错人。”
“那娘娘的意思是……”
“不用咱们出手,把消息透露给太后,她老人家自会帮本宫解决掉这个□□烦。”皇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是名正言顺的正宫娘娘,这种伤及体面的事用不着她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