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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起身,她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位丰神俊朗的皇上一步步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骆显:朕是狼子野心?

    舒慈:且禽兽不如。

    骆显:??

    舒慈:主意打到自己婶婶上来了,不是禽兽不如?

    骆显:朕有罪,朕跪先帝牌位去。

    ☆、5乐畅搞哭了德妃

    皇帝本就是天下最具权势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长相还算可以的话,那简直是一支具有无限杀伤力的武器。骆显,这位新皇显然并不是时下京城最受女子欢迎的风流俊秀一类的,才子拿扇他佩剑,士子喜爱吟诗作对他喜好舞枪弄棍,只是当文人聚集在一起针砭时弊痛陈朝政的时候,他已经用千军万马杀出了血路,亲自去改变这个混乱的时局。

    他勇猛过人,身量颀长,一双浓厚的眉头散发着帝王的气势,一路走来,不缓不慢。

    “儿臣见过母后。”皇上双手拱起,朝太后见礼,“愿母后新的一年福寿安康。”

    如果说刚才和后宫这些女人是虚与委蛇的话,太后此刻就是真心实意的笑了:“皇帝辛苦了。”

    皇上微微侧头对着舒慈:“贵太妃可安好?”

    “劳皇上挂念,本宫甚好。”舒慈嘴角挂着微笑,努力摆出了长辈该有的模样。但事实上太后千秋四十有六,而舒慈不过二十五,整整差了二十岁,太后这样笑便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舒慈这样的年龄倒像是他后宫里的妃子了。

    皇上微微点头,坐上了皇后让出来的位置,看着下面还跪着的一片,抬手:“都平身吧。”

    “谢皇上。”

    后宫等级分明,如果不爬到足够高的位置,她们只能在下面跪着,别说插话了,就连什么时候起身都要最高位的人发话。

    “刚刚似乎是说到德妃给灾民捐物的事情?”皇上发问。

    “是,皇上明鉴。”宫人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皇上的左手处,皇后落座,笑着回话。

    “德妃有心了,赈济灾民虽说是朝廷的政务,但后宫诸人如能像德妃一样删减用度捐献物资,朕也会颇感欣慰。”

    德妃刚刚还在恨舒慈坑了她一把,自己住坤元殿的时候金石玉砌的,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得吐出来?何等道理!但此刻一听皇上把事情的高度已经上升到了赈济灾民的朝政上,她心中一喜,知道讨好皇上的机会来了。

    “皇上说的是,臣妾方进坤元殿之时也觉得颇为华贵,与臣妾的身份不符。本想着向皇后娘娘禀报一番,没想到贵太妃倒是给臣妾提了个醒儿,如今北方受灾严重,臣妾作为四妃之一,自然要作出表率。皇上放心,臣妾明儿就开始整理殿内的事物,该捐的捐该省的省,只要是为咱们南秦百姓谋福祉的事情,臣妾一定不遗余力。”

    看看,这话说得多漂亮,别说下面的嫔妃了,就是连皇后也被她压下了一头。

    骆显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赞道:“爱妃果然是心地淳善,朕心甚慰。”

    “谢皇上夸赞。”德妃娇羞一笑,欲说还休。

    皇后的脸色变了变,虽还挂着微笑,却始终没有刚才笑得真切了。

    太后瞧不得德妃想力压一众嫔妃的轻狂样儿,打岔道:“听说今儿歌舞排得不错,似乎还有异族女子献舞?”

    皇后笑着回话:“是呢,母后既然说到这里,臣妾就让她们开始罢。”

    太后点点头,偏向右边的软塌,对着舒慈说:“今儿是你诞辰,借着这个机会,就当为你庆生了。”

    “谢太后垂爱,您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舒慈展颜一笑,风华万千,连耳垂的珠翠都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耀眼。

    太后目露欣赏之意,似半分未嫉妒她的容颜。说到底,这位贵太妃再美丽如何,男人死了,也没个后,以后还不是孤寡一生了?只剩可怜。

    歌舞开始了,殿内的气氛终于松弛了一些。备受关注的异族女子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上场,大家伸着脖子等待,一边好奇一边端着身份,等到那位异族女子上殿的时候,全场都寂静了起来。

    美,太美了!长腿细腰蒙着面,像是一条美女蛇一样扭动上来,薄薄的面纱根本不能阻挡什么,反而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她的眼睛似乎会摄魂,扭动的时候朝你看过来,你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她夺去魂魄。

    这样的女子……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纷纷朝最上位的人看去。如今后宫算上皇后都只有七位娘娘,看来皇上纳妃势在必行,这样的绝色,没有男人会放过吧?

    果然,宴会散去一个时辰后,听说皇上在寝宫召幸了那位异族女子。

    这一夜,太过漫长,后宫女子大多数都未眠。听说皇后宫里碎了两个茶杯,德妃宫里碎了一个茶杯两个碟儿外加一展玉屏风。

    “本宫让你打探这些了吗?”舒慈嘴角挂着笑意,嘴上却是在责问汇报之人。

    麒单腿跪在地上,一身黑衣看起来十分严肃,但目光上移到他的脸蛋儿上,你就会发现,他只有十四五岁,还是个半大的小子。

    “娘娘,这叫知己知彼。”麒解释道。

    “学了几天兵法就敢在本宫这里拽文了?胆子不小。”舒慈轻笑,挥了挥衣摆。

    别人害怕舒慈,但麒是一点儿不怕的,他从小被先帝捡了回来,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贵妃尽忠。一个人的生活里全是另一个人,就算是相隔千里也会觉得熟悉,不自觉地想去亲近,何况舒慈是把他当弟弟养大的,对他不比对自家兄弟差。

    麒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每个微小的细节都能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奴才是您的耳朵和眼睛,自然要看得远看得全。”

    少年一本正经的说着,连眉毛都很严肃,却惹得舒慈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以后不准再去听人家墙角了,下不为例。”紫婵在一边笑着说。

    麒撅了撅嘴:“是,奴才告退了。”

    舒慈挥手,麒像一道风似的,瞬间就刮向了屋顶,隐入了黑夜。

    紫婵说:“娘娘,您可不能这样纵着他了,像他整天在禁宫窜来窜去的,哪天泛了水,岂不是小命都没了?”

    舒慈穿着鞋起身,紫婵上来扶着她,她说:“在自家的地盘儿都能被人逮住,那他这十二年的功夫也算是白学了。”

    紫禁城就像是麒的游乐场,从小东宫窜入西宫,屋顶窜入地下,没有他不知道的狗洞,也没有他逃不过去的追踪。他虽小,但天赋极高,舒慈虽然爱逗他玩儿,但对他却是很放心。

    “娘娘,奴婢派人去打听过了,朱雀就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罪名是宵禁外出,暂时还没有人暴露他的真实身份。”紫婵扶着舒慈上床,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