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剑割了两人的脖子,还有两人,一个被拧了脖子,一个被踹得吐血。
“愣着干嘛,还不把剑举起来!”待她的剑又划破了一个人的脖子,谢曦还愣在原地不敢动。
“哦哦哦——”谢曦像是被骂傻了一样,举着剑站在了舒慈的身后。
她一个转身,一掌将敌人拍入了冰面,见谢曦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喊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我保护你!”谢曦激动得脸都红了。
舒慈:“……”
眼看着西边的敌人越来越多,不得已,他们开始往南撤。
南边的大军从城门攻入,西边的敌人又度过了冰面,而两日后,高丽人将从东边来。
京城,已然是摇摇欲坠了。
突然,地面一阵震动,像是发生了地震。
“怎么回事?”谢曦跟在舒慈的身后,左右四顾。
胡志满大骂:“他奶奶的,到底还要来多少人!”
青龙护在舒景行面前,抱着剑,一脚踹死一个。
冯丫儿:“……”
城墙上,有士兵高亢地大喊:“是黄旗,皇上回来了!”
震动声由远及近,破碎的城门倒在地上,一颤一颤。
舒慈面无表情,她一剑刺入扑上来的敌军的胸膛,被喷得半张脸都是热血。
“皇上回来了?是大胜北狄人了吗?”谢曦站在她的身侧,激动地握不住手中的剑。
舒景行长舒了一口气,挺直地背缓缓地靠在了轮椅上。
郑淳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将军,她紧抿住嘴唇,面色沉静,似乎没有听到城墙上高声呼喝的声音。
城外,几万铁骑踏尘而来,尘土飞杨,将士们吼声震天。
黄色的旗帜在灰色的天空下显得尤为明亮,旌旗蔽天,大军势不可挡。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父皇,你的出场比我还要骚包^_^
骆显:资治通鉴,抄二十遍去。
太子:哦……
舒慈:我觉得禹儿说的没错……
骆显:二十遍……
舒慈:资治通鉴?
骆显:床上解决。
☆、85皇上,请
楚江的五万人马, 除了丢盔弃甲逃跑的人以外,其余人通通被拿下。楚江本人更是在营帐外被前锋钟衡疆一刀毙命, 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
刚刚从北地驰骋回来的虎狼之师, 还未完全从草原那场残酷的战争抽离出来,举着大刀, 切脑瓜就如切菜瓜一样, 一刀解决一个。
本来还处于前后夹击的驻军立刻受到了振奋,举着大刀杀红了眼, 到后来甚至觉得敌军投降得太快。
眼看着大局已定,舒慈也卸下了紧张的情绪, 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一些。
突然, 在舒慈的身后摇摇欲坠地站了一个人。
“娘娘——”冯丫儿站在舒慈的对面, 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
舒慈朝她看去,就见她拔足狂奔, 一边跑一边喊道:“小心身后——”
舒慈瞬间回身,反应极快, 抬手便是一剑,刺入了偷袭者的心口。
而在偷袭者的身后,同样插着一柄刺穿他身躯的长矛。
惊讶于这支长矛穿透的力度, 她抬头看去,刚刚掷出长矛的男人骑在战马上,一身戎装,眼神凌厉。
面前是厮杀得如此惨烈的战场, 她站在城内,拿着一柄滴血的剑,他骑着黑马,穿一身玄色的盔甲,双肩上顶着的那两颗虎头龇牙咧嘴,气势凛然。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笑。心里想着,也这样做了出来。
骆显见她笑了起来,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好转。虽然知道她身手敏捷,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举着刀朝她砍去,这样的画面他无法不介怀。虽然,那个人已经被他和她捅了个对穿。
一心想赶到舒慈身边却被尸体绊倒的冯丫儿:“……”
青龙上前,把人拎起来,扔到舒景行的身后:“别碍事儿。”
冯丫儿:“……”
所有的叛军都被控制,骆显下马,大步朝这边走来。他停在舒慈的面前,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她脸上全是血迹,几乎没有一块儿干净的地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透澈明亮,像是一汪未经发掘的泉水。
“你……”他抬手,准备拭去她脸上的血迹。
“吾皇万岁万岁!”
她以剑撑地,单膝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在她的身后和周围,苦守一个月的守军们齐齐下跪,山呼万岁。
他独自站在尸横遍地的台阶上,面前是她,周围是愿意为这个国家效忠到最后一刻的将士们。
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明白了什么是帝王。肩挑社稷,千万民心所向,这便是为王的重任与荣誉了。
他喉咙一动,道:“平身。”
舒慈站了起来,扬起一抹微笑,道:“胡志满!”
胡志满本是一个小小的守将,突然得见圣颜,还未反应过来,此时冷不丁地被舒慈点名,立马跑上前来。
“我和皇上有要事要谈,打扫战场清点人数的事情你向钟将军汇报吧。”舒慈说道。
胡志满应道:“是,末将遵命!”
钟衡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挑眉抱胸,站在原地。
“皇上,请。”舒慈退后一步,伸手请骆显先行。
他还未来得及跟她好好说上一句话,就被她这一系列云里雾绕的行为搞得摸不着头脑。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率先朝着后面的营帐走去。
舒慈转头看了一眼暗沉下来的天空,那悬在空中的最后一缕光线 ,犹如天际中裂开的一丝缝隙。
撩开帷帐,她还未看清面前的人,便撞上了一堵肉墙一般硬的胸膛。
“刚刚为什么跪朕?”他挡在她的身前,双目锁住她的脸廓,盯着她。
她仰头看他,嘴角抿出笑容,然后单手搭过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坚毅的唇。
此时只有他们两人了,还需要再谈论这些废话吗?
他身躯一紧,迅速将她抱了起来,行军床上,两人压了上去。
他像狼一样凶猛,舔舐着她的唇,□□着她的唇,她毫不躲闪,冲上前去,和他纠缠在了一起。
没有责任,没有战争,没有任何不相干的人,他们只有彼此。
她喘着粗气,抬手抚摸他的眉眼:“让我好好看看你……”
“等会儿再看。”他低头,勾起她的舌尖,堵住她将要说出的话。
熟悉的气味儿扑入她的鼻尖,虽然还带着一点汗臭味,但此时的她完全能够容忍。她抱着他的脑袋,感觉他吻上了自己的脖子,那种触感像虫子一样,密密麻麻地啃噬着她的皮肤。
两人身上的盔甲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