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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座,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走来,忍不住蹙眉:“慢点儿走,哀家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虎狼。”

    “臣妾参加太后……”

    “废话少说,过来坐。”舒慈还未拜完,太后便打断了她的话。

    紫婵扶着舒慈上了台阶,坐在太后的右手侧。

    “都这么大了,也快生了。”太后放柔了语气,注视着她的肚子,仿佛里面马上就会蹦出一个小人儿来喊她祖母似的。

    “是快了。”舒慈道。

    紫婵拿来软枕放在舒慈的腰后边儿,太后点点头,赞赏道:“你这宫女不错,细心。”

    “谢太后娘娘夸奖。”紫婵笑着福了福身。

    太后点了点头,伸手:“徐嬷嬷,把东西拿上来。”

    徐嬷嬷上前,捧着一个叠好的黄色小衣裳,放在炕桌的上。

    “这是……”舒慈仔细观察了一番,见太后拎起来后才惊觉,这大概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缝制的小衣裳。

    “这是哀家给孙儿做的百家衣,别看这小小的一件衣裳,这可是上百位绣娘经手过的。”太后笑眯眯的说道。

    舒慈咋舌:“小孩子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费心的衣裳。”

    “你懂什么。”太后皱眉,“穿了百家衣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长大,福泽深厚。”

    舒慈:“……”

    “这里还差最后几针,你有空的时候缝上,这百家衣就算彻底完成了。”

    “臣妾也要做?”舒慈惊讶。

    太后看她:“你是皇子的娘,你不来收尾谁收?”

    舒慈有些晕晕乎乎的,她已经多久没有拿过针了?五六年?七八年?或者是十年……

    太后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却给舒慈留下了重任。

    紫鹃看舒慈愁眉苦脸的样子,道:“要不奴婢帮您缝上?”

    “不像话。”舒慈摇头,“既然是本宫的活儿,那怎么也该本宫来完成。”

    紫婵捧着针线筐过来,道:“奴婢给您穿线,您稍稍动两针就成。”

    舒慈举着小小的一件衣裳,道:“本宫竟不知太后如此有心……这百位绣娘定是在她南巡途中寻的。”

    “皇上子嗣单薄,太后娘娘自然忧心。”紫婵穿好针,递到舒慈的手上。

    舒慈捏起针,却找不到做女红的感觉。

    “你去找块帕子来,本宫先在上面试几针再说。”

    “是。”

    骆显批完折子,看天黑了,自然抬腿就往西宫来了,灯火通明,他微微一笑,朝里面走去。

    “这几针歪了。”

    “这看起来不像是鸳鸯……”

    “您瞧这儿,线走歪了,奴婢重新给您描过吧。”

    往常骆显一进门,该端茶的端茶,该迎上来的迎上来,今日却围在一起叽叽喳喳,没人注意他来了。

    “咳!”

    紫婵紫鹃一个激灵,立马回头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

    舒慈抬头看他:“嗓子坏了?紫鹃,去给皇上沏茶。”

    紫鹃弯腰退下去,紫婵也识趣地说道:“都这个时辰了,奴婢去催膳。”

    俩丫环都退下去了,骆显终于上前,独享眼前这人。

    “这是在做什么?秀鸳鸯?”骆显拿起她的绣棚,仔细看了看,“不像。”

    舒慈□□肩膀:“看来我真不是那块料。”

    “怎么,终于想着给朕绣东西了?”他挑眉一笑,稍显得意。

    舒慈回视:“给你绣就不费这功夫了。”

    骆显伸手掐她的腰:“不是朕还有谁?”

    舒慈拍了拍肚子:“这个小家伙。太后今日送来了一件百家衣,说是要我来缝上这最后几针,可我仔细看了看,之前的绣娘们都缝制得太好,我实在不敢毁了她们的杰作。”

    骆显看到了一边明黄色的布料,提起来一看,果然是一件小衣裳,用料不用说了,最好的锦缎,针脚细密,做工严整,的确是花了心思的。

    再拿起舒慈的“鸳鸯”看,果然,高下立见。

    “多练练吧。”即使是骆显,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夸她绣得不错。

    舒慈皱眉,拿过绣棚,一针戳了上去:“我就不是……啊!”

    她轻声叫了一声,低头一看,针眼儿戳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去,而且看起来并不浅。

    “这劳什子玩意儿,别做了!”骆显扔开小衣裳和绣棚,把她的手指举起来一看,针已经刺入她的指尖,血珠子一个劲儿的往外滚。

    舒慈闭着眼不敢看,大叫:“你快帮我□□啊!”

    “别动。”骆显按住她的手,捏住针,手脚麻利地拔了出来,而后弯腰把她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紫鹃端茶上来,一看这副情形赶紧找药找绷带。

    “腥吗?”舒慈问他。

    骆显点头,拿出她的手指,往旁边的痰盂吐了一口血水:“笨手笨脚的,你确实不是做这些的料。”

    “哼!”

    紫鹃把药找来,骆显给舒慈的手指尖倒上药粉,疼得她一个劲儿往后缩。

    “行了行了。”

    骆显把绷带剪开成一个小长条,缠在她的手指上,说:“别沾到水。”

    舒慈动了动被绑住的手指,觉得他有些夸张,不过就是被针戳了一下,至于吗?

    可刚刚又是谁在大呼小叫的,她似乎选择性忘记了。

    “那这个怎么办?”舒慈指了指一边的百家衣。

    “随便让她们缝缝就得。”骆显不在意的说。

    舒慈瞥他:“说是要母亲亲手缝,这样孩子才能平平安安。”

    “迷信。“他嗤笑一声。

    舒慈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了一条好计策。她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挽住他的胳膊,道:“你是小豆芽的亲爹,你来缝应该也行吧?”

    骆显偏头看她,退了一步:“你再说一遍?”

    舒慈低头,抚着肚子,轻叹:“哎,小豆芽,你还是别出来了,你爹根本就不疼你……”

    “你胡说些什么!”骆显皱眉。

    “他连百家衣都不愿给你准备,他算得上是好爹爹吗?”

    骆显:“……”

    舒慈瞟他,见他脸黑如锅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说怎么办?”她撅着嘴,故作委屈的说道。

    骆显似乎有所松动,他低头看她怀里的衣裳。

    舒慈把衣裳扔到他的怀里:“小豆芽我来生,衣裳你来缝,很公平。”

    骆显:“……”

    “干不干一句话!”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半晌,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准让第三个人知晓。”

    舒慈愣了片刻,而后弯腰倒在他的怀里,肩膀耸动,然后是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

    “哈哈哈——”

    他居然当真了,居然还同意了!舒慈笑出了眼泪,伏在他的身上,颤抖不已。

    骆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