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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没事儿, 把小老虎抱进屋吧。”

    “哦, 好。”贵姐儿松开手,上前一把抱起夹在两人面前的小老虎,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屋内走去, 像是担心舒慈,又有些害怕这个突然到来的男人。

    舒慈回头看他, 伸出手:“还愣着做什么?我的脚崴了。”

    骆显喉结一动,上前一步,搭住她的手。

    舒慈侧头看他, 这样僵硬和沉默的他,她有些不太适应。

    “有什么事咱们回去说。”她说。

    “好。”他点头。

    舒慈又看向一边的贵姐儿的丈夫,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虎子摆了摆手:“应该的, 应该的。”

    舒慈抬头看骆显,骆显说:“纪峒会看着办的。”

    “谢谢。”

    “可以走了吗?”他问。

    舒慈微微一笑,褪下了手腕上的一只镯子,递给贵姐儿的丈夫:“这个送给小老虎,留个纪念。”

    之前最好的血玉镯给了看山门的,现在这只翠玉镯子稍稍次一点,但也是水头十足的珍品。

    虎子不愿意要,他觉得说是救命之恩太夸张了,而且这换谁晕倒在家门口都会搭把手的。

    “拿着。”骆显开口。

    虎子看了一眼这个一进来让院子都变得窄小的男人,见他眉目间似有不耐烦,虎子硬着头皮上前接过了镯子。

    “谢谢夫人。”

    贵姐儿从里面出来了,她站在门口的地方,欲言又止。

    舒慈半边身子倚靠在骆显身上,对着她笑了笑,说:“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刚刚那个小将,他会帮我照顾你们的。”

    “舒姐姐……”贵姐儿往前走了几步,似有不舍。

    “再会。”舒慈笑了笑,目光温柔。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骆显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麾一裹,抱着她大步朝后面的马车去了。

    两边的禁军让出道路,看不清圣上怀里的人的模样,只知道是他们没日没夜找了四天后的人。

    阳光盛行,小茅屋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贵姐儿握着丈夫的手看着一行人远去,感觉像是梦境一样,她飘然而至,然后轻轻离去。贵姐儿踮着脚尖朝远去的队伍挥手,此时她并不知道命运已经为她们一家人铺好了坦途。

    马车里,他握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帮她脱了鞋,看到一大块儿红肿的地方鼓了起来。

    他伸手覆在她的脚腕上,不言不语。

    马车里除了车辕滚动的声音,安静一片。不过四天而已,两人犹如经历了一段生死离别,此时再开口,说什么呢?

    指责?气愤?委屈?伤心?

    她抬起手,触摸到她的脸庞:“你瘦了。”

    “嗯。”他低头看着她的脚腕。

    “孩子好好的。”她说。

    他抬头看她的小腹,喉结上下滚动,目光灼热,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灼伤。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吗?”她看着他,目光清澈,像是碧净的天空,澄净的湖水,毫无杂质。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脚踝,他开口:“你还让朕靠近你吗?”

    她愣了一下,有些没有读懂他的弦外之音。

    “你如果点头,那这样的事情就没有下一次了。”他视线上移,和她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像是两把寒气凛冽的剑,还未出招,剑气已经灼伤了对方。

    “是你逼我的,我没想逃,是你要把我送回京城。”舒慈辩解道。

    骆显侧头,不再看她:“说到底,你觉得自己没错。”

    “我有错,我不该对你的抱有幻想!”

    “幻想?”

    舒慈嘴唇轻启,睫毛颤动:“我不该指望一个坐拥天下的男人,把心放在我一个人身上。”

    他回望她:“你是这么想的?”

    搭在膝上的手渐渐收拢起拳头,她不该这样想吗?要求自己的男人把心专注在自己身上,很难?

    哦,忘了,他不是她的男人,名义上不是。

    骆显却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如果朕没有把心放在你一个人身上,你觉得朕现在和之前都是在做什么?陪你玩儿一场偷情的游戏吗?”

    “你——”舒慈被噎住。

    男人双臂展开,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舒慈觉得肋骨都要被他挤压断了,伸手想推开他。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到了,她像是木偶人一样被他箍在了怀里,动弹不得,连头都要努力仰起才能呼吸到微薄的空气。

    “笨女人。”他痛骂一声,道尽了他的一腔相思情义。

    舒慈:“……”

    再次回到行宫,舒慈被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床榻上,徐季拎着药箱给她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忍受某人强烈的目光注视。

    “嘶——”舒慈皱眉。

    “轻点儿,没听清朕方才说的话吗?”骆显黑脸,对着徐季开吼。

    徐季委屈:“臣……臣下手够轻了,是娘娘的伤太重了。”

    “要养多久?”

    “至少一个月才能下地。”

    舒慈瞪眼:“你莫不是庸医?一个月让本宫不能下地?”

    骆显用眼神安抚她:“没事,一个月不算长。”

    徐季左右被夹击,这感觉甚是不好。

    “娘娘,请把手伸出来,臣要把一下脉。”

    舒慈伸手,徐季两指搭了上去。

    “孩子无事吧?”舒慈试探性的问道。

    骆显在一旁不满:“哼,现在才担心孩子?从悬崖上摔下去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

    “我怎么知道会从悬崖上掉下去!”舒慈拍床,受够了他这样的阴阳怪气。

    徐季冷汗连连:“娘娘,不要动,不要动。”

    舒慈收回手,半躺在床上,用眼神刺了骆显一刀。

    “皇子无事,只是娘娘最近要少动气了,气大伤身,于胎儿也是有碍的。”徐季把完脉收回手。

    “当真?”舒慈有些怀疑。

    “自然。”徐季点头,“最好保持心情愉悦。”

    舒慈瞥了一眼骆显,后者上前,坐在她的床头:“看,太医都说了不要动气,你以后少生点儿气。”

    “那是谁经常惹我?”舒慈冷笑。

    徐季背上都冒汗了,拎着药箱站起来:“陛下、娘娘,臣、臣先告退了。”

    骆显挥挥手,暂时没功夫搭理他。

    徐季松了一口气,如获大赦,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骆显掀开被子,大手搭在她的小腹上,说:“朕摸摸,皇儿如何了。”

    舒慈轻哼:“万一是女儿,你岂不是要把她摔死?”

    “嘘——”骆显竖起手指挡在她的嘴唇前,神色严肃,“这种话不能乱说。”

    舒慈:“??”

    “女儿朕一样喜欢,只不过就要劳烦娘子一直生到儿子为止了……”他嘴唇一勾,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