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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贵人答:“以往觉得待在皇上身边才是最安全的,现在却觉得,好像正相反。”

    贤妃笑:“你才多大点儿岁数,就悟起道理来了?”

    “娘娘见笑了。”玉贵人扬唇一笑。

    “其实,你现在做都很对。”贤妃端起了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

    玉贵人挑眉,捻起一颗葡萄剥了起来。

    “纪贵妃势大,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你正面迎上,毫无疑问会输。”贤妃放在茶杯,笑意盈盈地看着玉贵人。

    “娘娘的意思是……”

    “看他高楼起,看他高楼塌。经不起捧的人,总有一天会自己摔下来。”贤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仔细看去,似乎有些瘆人。

    玉贵人这才知道,这宫里,心计最深的人不是皇后,更不是纪贵妃,而是这个默默无闻的贤妃。怪不得主子让她接近这人,看来确实是有蹊跷。

    “嫔妾,也是怕了……”玉贵人低头,似乎有些心灰意冷,颔首垂眉,一张精致的脸蛋儿美丽温柔。

    贤妃微微一笑:“怕什么,她不过就是有个做阁老的祖父而已,如今皇上的江山日渐稳固,还怕受这群人钳制吗?”

    玉贵人起身,盈盈下跪:“嫔妾愚钝,请娘娘指点。”

    贤妃满意一笑,眼底的光芒更甚了。

    又是一月过去,季节由秋入冬,天气也凉了起来,各宫的花儿也纷纷凋谢,外面除了雪景便难见其他的景致了。

    舒慈歪在贵妃榻上,盖着白狐毛毯,浑浑噩噩的,似乎在打瞌睡。

    “娘娘……”紫婵从外面进来,暖完了身子,这才靠近她。

    “嗯?”

    “有消息了。”

    “当真?”舒慈瞬间睁开眼,眼底不见半分睡意,清明一片。

    “是,太医才从延禧宫出来,现在阖宫都知道纪贵妃有孕了。”紫婵说道。

    舒慈坐了起来,抱过一边的手炉,神情莫辨。

    “娘娘……”紫婵看着她,有些担忧。

    “嗯?怎么了?”舒慈回神。

    紫婵摇头:“没什么,就是看您在发呆。”

    “哦,本宫在想怎么才能保住她这一胎。”

    “娘娘,您……”紫婵叹气。

    舒慈轻笑,看她:“本宫开玩笑来着,你真信了?”

    紫婵:“……”

    “本宫才不管这么多,计已售出,概不退换。”她双颊带着温暖的绯红,眼睛一闪一闪的,依稀可见少女时期的顽皮天真。

    养心殿

    “怀孕了?”骆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李江弯腰:“是,太医已经确诊了,皇上要不要去延禧宫看看贵妃娘娘?”

    “朕还有政务要忙,你先代朕去看望,对了,去朕的私库挑几件好的玉器送过去。”

    “是,奴才遵旨。”

    低头批阅奏折,骆显的笑意渐渐转凉,而后是满脸的冰霜。

    “龙七。”他喊道。

    霎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穿着最普通的太监衣服,矮小普通,但却身手了得。

    “让你去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骆显问道。

    龙七单膝下跪:“属下已经查明,那晚放入皇上杯中的合欢散,确实是贵太妃娘娘的师姐所有,旁人绝配不出那样的方子。”

    “甚好。”骆显转动了一下大拇指上的扳指,脸上的笑意渐起,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皇上,龙十那边……”龙七有些迟疑的说道。

    “告诉他,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是朕让他做的。”骆显说。

    “是,属下会代为转达。”

    “下去吧。”骆显挥手。

    瞬间,这名除了身手以外平平无奇的太监又消失了,在这偌大的宫城里,他可能是一名洒扫的太监,有可能是御膳房切菜的太监,也又可能是某个园子里负责修剪花枝树枝的太监,他无孔不入的存在着。

    暮色苍茫,寒风呼啸。

    层层帷帐中,躺在宽大的床榻上的女子熟睡着,她双颊带着绯红,嘴唇也红润得诱人。一旁的香炉里冒出丝丝缕缕的香气,芬芳沁甜,悄悄地在这屋子里四处飘散着。

    “咳咳……”床上的女子醒了过来,她撑着手肘去够一旁的茶水杯。

    一只手先他之前将茶壶提了起来,茶水流入杯中,发出潺潺地水声。

    “你……”舒慈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眯了起来。

    “睡得可好?”骆显轻笑,坐在她的床边,将茶杯递给她。

    舒慈半撑着身子躺着,没有接他的杯子:“难得啊,我还以为皇上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再踏入我这宫殿半步呢。”

    “之前是没有这个打算,但自从贵太妃娘娘准备帮朕的妃子怀孕了之后,朕觉得来一来也无妨。”

    舒慈眼睑一跳:“你在说什么?”

    骆显凑过身子,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道:“难不成是睡迷糊了?”

    舒慈皱眉,躲开他的碰触。

    骆显往后一退,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渐渐的,舒慈的脑袋昏沉了起来,她觉得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体内横冲直撞。

    “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舒慈扶着额头,音调微颤。

    骆显起身,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说:“茶水里下东西?朕还没这么下作。”

    舒慈的眼前晃动了起来,像是出现了重影,她看着眼前光裸的胸膛,竟然有种扑上去的冲动。

    “你!”她一下子顿悟,这种症状,不正是和师姐独家配制的合欢散一模一样吗?

    “闻到这香甜的味道了吗?”他半脱了衣裳,只穿着亵裤上了床,躬身对着她,“是不是很熟悉?跟你给朕下的东西完全一样?”

    说着,他用舌尖逗弄着她的耳垂,来回拨动,暧昧至极。

    舒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为何会让麒把纪贵妃从宫外寻来的药给调包呢?还不是因为师姐的药方更厉害,药效更强吗?只是……

    她舔了舔嘴角:“那晚上……”

    “朕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骆显将她的身子抬起来,缓缓褪掉她的衣裳。

    舒慈浑身乏力,软倒在他的怀里,呼吸沉重。

    “你为什么无事……”这种药,就算是加在香炉里也很少有人能抵抗。

    “谁说朕无事?”他低头衔住她的唇瓣,使劲儿揉捏,“在你这里,朕就算中了药也没有关系。”

    舒慈想挥手打他,但她很清楚这药的功效,根本抬不起手来。

    骆显将她放平,从她的眉心一直吻到了脚尖儿。

    舒慈浑身都酥软了,那种迫切的想要他冲入自己的身体的欲望更加强烈。

    “你……”

    “别急。”他低头,吻她的脖颈,安慰她。

    “哼……”

    “朕那天说的话……”他在此时,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