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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起来,扯过一边的肚兜围在身上:“今日之事多谢了。”

    骆显:“……”心情复杂。

    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往后一搂, 眉梢上挑:“这就想走了?”

    “不然呢?”她撩了撩披散下来的头发, 双手撑在他的枕头上,附身看他,挑衅道:“难不成皇上还准备把我纳入您的后宫不成?”

    他的手滑过她的脸蛋儿, 肌肤如雪,手感颇佳, 他轻轻揉捏几下,戏谑道:“未尝不可。”

    “做梦!”舒慈嗤笑了一声,抬起手来系肚兜绳。

    骆显第一次遇到如此嚣张的女人, 张扬跋扈,连在床笫之间也不肯轻易认输,语气嚣张得让人牙痒痒。

    见她要撩开帷帐下床,他第三次将人拉了回来, 像是风筝,扯线的人拉了拉线,风筝不得不飞了回来。

    “啊……”

    外面侯着的李江一抖,往外退了两步。

    “你干什么……”

    “朕允许你离开吗?利用完了就走,呵呵……”

    “你松开……我咬了啊,我真……嗯……贼人。”一脚踹过去,却被人掀翻,舒慈趴在床上,这一动浑身就脱了力气,软得像是一滩泥。

    “你当朕是什么?”他凑在她耳边,咬她的耳朵,“工具吗?”

    “你放手啊……”软绵绵的声音,根本没有任何震慑力。

    舒慈趴在下面,手肘撑了起来:“你再这样我腰就要断了!”

    “那朕可舍不得。”

    “呵呵。”嘴里说着这样动情的话,动作却丝毫没有留情,这就是男人。

    舒慈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美目传情,像是一把钩子一样引诱着人。

    “说不定现在就有人进了颐春园,然后四处找我,想看我发疯的样子……”舒慈身上没有力气,只得在嘴上逞能,一边咬着唇,一边笑着说道,“皇上,您说找我的会是皇后还是太后呢?当然,也有可能是纪嫔娘娘哦……”

    骆显拍了拍她的脸蛋儿:“废什么话,专心点儿!”

    “然后她们找呀找,怎么就是找不到本宫呢。”舒慈眯着眼,像只慵懒但精明的猫咪,“说不定她们还想看我和侍卫苟合呢,最好能抓个正着……啧啧,我的名声呀,就一败涂地了……”

    她柔得滴水的声音在他耳畔不停地响起,他的气息越来越沉重,动作越来越粗鲁。

    “嗯……”

    他喘着粗气倒在床上,看她拉了拉被扯到腰上的衣衫,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缠。如此缠绵的动作,被他做得多了几分别的滋味儿。

    “还不让我走,等会儿就走不了了。”舒慈挣脱出手,捶他。

    骆显低头亲她的脸蛋儿,说:“怪不得人家说舒贵妃能宠冠六宫十年,手段着实不错。”

    舒慈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拧了一把他的大腿。

    “嘶……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他躺在床上,眯着眼,看着她撩开帷帐起身,宫女们低着头伺候她穿衣。

    她的蝴蝶骨极美,那是他吻过最多的地方。顺着腰肢下来,那样的盈盈一握,记忆里如此清楚的手感。

    李江垂着头上前,不敢多看,朝骆显一拱手:“皇后到了颐春园,说是要见贵太妃娘娘。”

    “看,我说来了吧。”舒慈哼了一声,正巧穿戴完毕。

    骆显:“皇后可是太闲了?”

    李江:“皇后娘娘说有事想请教贵太妃娘娘,现在还在颐春园。”

    舒慈戴好披风,说:“李公公,这里有后门吗?”

    “有的,娘娘。”李江的腰弯得更低了。

    “本宫要去马场,劳烦公公找人带路。”

    李江看了一眼骆显,后者点头。

    “娘娘请随奴才来。”

    “多谢。”

    临走之时,一股掌风挂来,舒慈回头看床上倒着的人。

    骆显嘴角挂着笑意,张嘴,无声地说了一句。

    “什么?”舒慈没看懂。

    “娘娘?”走在前面的李江看到她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她。

    舒慈撇嘴,挥了挥袖子,跟了上去。

    骆显在后面笑出了声,枕着双臂看围顶,身边全是他们刚才胡闹过的痕迹。

    颐春园

    皇后的茶都换过一盏了,贵太妃的人影还没见着。

    “紫鹃,你家娘娘到底去哪里了?”落雪问道。

    “奴婢不知,娘娘方才回来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一直是紫婵陪在娘娘身侧,故而奴婢也不知娘娘去哪里遛弯儿了。”紫鹃低头。

    皇后方才茶盏,说:“出去找的人呢?”

    “都找过了,园子里没有。”落雪回禀。

    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小跑过来,跪在皇后的身前:“娘娘,贵太妃娘娘和乐畅公主在马场。”

    “马场?”皇后皱眉。

    “是,侍卫们看到后禀了上来,奴才特来告知。”

    “摆驾。”

    皇后坐着步辇一路赶往马场,此时,从远处就看见贵太妃坐在树荫底下的椅子上,她穿着普通的襦裙,头发梳在脑后编成了好几股辫子,右手拿着马鞭,左手端着茶盏,正在指挥乐畅上马。

    “皇后娘娘驾到!”

    马场的热闹顿时停了下来,乐畅第一个跑过来请安:“见过皇嫂,皇嫂也是来学骑马的吗?”

    皇后往她身后看去,贵太妃慢腾腾地起身,用马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皇后来啦。”

    皇后看她的神情,除了脸上带着红晕和一些汗珠以外,并无其他异常。

    她牵着乐畅的手走过去,笑着问:“贵太妃怎么今日有如此的兴致?”

    “还不是乐畅,她方才看了戏,偏要学着骑马。本宫无奈,只好陪着她到马场挑马了。”舒慈笑着,回答得一丝不漏。

    “哦?本宫在颐春园等了贵太妃多时,原来是在马场学骑马啊。”皇后轻笑。

    乐畅仰头:“皇嫂会骑马吗?不会的话可以跟乐畅一起学,母妃就骑得可好了。”

    “谢公主邀请,本宫对骑马不是很感兴趣。”皇后笑着拒绝,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乐畅耸肩:“骑马多好玩儿啊,母妃,儿臣还要继续!”

    “去吧,别摔下来就成。”舒慈说。

    皇后说:“本宫看贵太妃养乐畅,怎么觉得是按照皇子在养啊?”

    舒慈一笑,说:“先帝没有皇子,本宫想着,若是让乐畅继承她父皇的遗风也未尝不可。”

    众人皆知,先帝善文不善武,舒慈这样说,摆明了是知道皇后不可能把实话说出来,总不能说先帝就是因为不善武功所以才身死叛军手下吧?

    “贵太妃的苦心,先帝在天之灵一定能感知。”果然,皇后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舒慈莞尔一笑:“只要乐畅活得高兴,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