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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她啪啪按着手机,第一时间逼问沈拓这事。

    不管她怎么说,沈拓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你说的我不清楚。”

    哼,就知道装傻!

    余蒙牢记他这句话,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调侃他。

    两人到帝都后,找的都是对口专业。

    沈拓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余蒙在出版社工作。

    两人同居不同屋。

    余蒙每天下班回家,都对着菜谱钻研。

    上辈子她感受了一个人做饭吃饭的孤独,现在做饭有人陪着吃,她很享受烹饪美食的快乐。

    沈拓一开始还准点回家,到后来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候醉醺醺回来,余蒙伺候他躺下。他一直唠叨,说要挣多少多少钱,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余蒙每次都回应得很敷衍。

    她现在挣的钱不少了。

    纪飞尘经营了一家游戏工作室,拉她入伙,每个月利润分成几十万。加上她经营的其他林林总总,她来钱速度比沈拓快多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沈拓,只能一直拖着。

    耸入云霄的办公楼,敞亮的落地窗,倒映着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

    中午吃饭时间,沈拓坐在餐厅,目不斜视吃着碗里的东西。他对面是新来的女同事,穿着低胸装,正对他虎视眈眈。

    “哎,你别走,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沈拓以光速吃完饭,就端盘走人,美女同事紧随其后,也不嫌害臊,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什么事?”沈拓没转头,甩了甩手腕,没挣脱掉。

    “我要给你介绍女朋友。”

    女同事说着就转到他眼前,挺了挺事业线,问他:“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拓抽了下嘴角,冷着脸让她放手。

    女同事恃胸行恶,丝毫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沈拓把餐盘放桌上,用另一只手去掰开她。

    女同事不依不饶,和他杠上了。

    “沈拓,你在干什么?”

    余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伤心欲绝看了沈拓一眼就跑了。

    “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你别又多想了!”

    沈拓扯开同事,忙追上去。

    余蒙最近经常和他争吵,一点点小事都能惹到她。

    沈拓今天早餐时,不过说了句菜淡了,她就摔锅子摔碗。沈拓好声好气跟她道歉,她就是不原谅他。

    “你辞职吧。”

    余蒙站在那,等沈拓走过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你别闹了,我和她没什么的。”沈拓努力澄清。

    “不辞职就分手,你看着办吧。”余蒙眼神坚定,告诉他自己是认真的。

    沈拓嘴唇微张,又紧紧抿上,喉结一上一下,仿佛在忍耐什么。

    良久,他把余蒙拽到路边出租车上,报了下地名,对余蒙说:“在家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谢谢老铁!(〃ω〃)我会继续努力哒!!!

    ☆、大起大落

    “啪——”

    伴随这声轻响,黑不见指的屋子瞬间被照亮。

    余亩坐在沙发上,双膝并拢,见他进门微笑起身,把厨房里做好的菜依次放进微波炉加热。

    “阿蒙,你怎么了?”

    沈拓抱住她后背,下巴搁她肩上,温声细语道。

    “我没事。你帮我把菜端过去吧。”余蒙转头浅笑,态度温和,仿若无事发生的样子。

    沈拓以为她脾气过去了,忙听话地将菜摆上桌子。

    “你不是一直都想吃炸鸡配啤酒吗?明天我早点回来陪你做。”

    去年韩剧《来自星星的你》爆红,余蒙吵着嚷着让他带她去吃炸鸡和啤酒,他当时说那都是垃圾食品,不允许她吃。现在看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投其所好,取悦她。

    余蒙夹着碗里的米饭,没任何表态。

    沈拓也不再言语,静静吃饭。

    钟声滴答,食具乒乓,一对有情人,你默我默。

    “我们结婚吧。”

    碗已见底。余蒙放下筷子,突然出声。

    握着筷子的手停在空中,望着她笑呵呵的脸,沈拓的表情晦暗不明。

    “我不要房子车子,有你就行,我们裸婚吧。”余蒙仰着脸,带点乞求的目光望向他。

    “你再等我……”

    似乎料到了他要说什么,余蒙脸色突变,决绝道:“不结婚就分手!”

    “为什么一定要现在结婚,你明知道这不是合适的时机。”

    实习三个月才转正的工作,在帝都结交的人际关系,各种因素加起来,都不允许他在这时候结婚。他已经在规划这件事了,只要给他时间,他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那分手吧。我已经辞职了,明天就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在一起那么开心。明明一个月前你说过你恐婚的?我不懂。”沈拓站在她面前,眼眶泛红。这次他是真的无法理解。

    当初两人刚在一起时,余蒙对他说过,无论两个人出现什么矛盾都不要轻易提分手。她对沈拓说,只要提分手,她一定会当真的。她会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哭一顿,然后和他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她说过的话,沈拓都记得,所以他从来没说过这两个字。可她在一天内却说了三次。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事情不该这样发展的。

    “我累了。我讨厌你喝酒,讨厌你夜不归宿。我想我爸妈了,我要回家。”泪水模糊了视线,余蒙趔趄着跑回自己屋子,重重关上了门。

    窗外灯火通明。

    楼上孩子的琴声断断续续,楼下的老人推着老伴上楼梯,隔壁邻居夫妻的争吵声从未断过。

    沈拓靠在阳台,指间闪烁着星火。

    说不上是烟呛人,还是情呛人,他弯着腰拼命咳嗽,再拼命吞吐着。

    烟灭人去。

    桌上的残羹冷炙早被人收拾妥当,门口的垃圾桶也重新轻如无物。

    “爸爸,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轻薄的纸条被挤进余蒙房中,半空的冰箱盛满了新鲜的奶类制品。

    “早。”

    急着上班,正为领带犯愁的人,在余蒙出现后,立即送上了大大的笑脸。

    “我明天在老家民政局等你,你不来我就死给你看。”

    客厅的门被反弹后缓缓合上,沈拓的脸终于在半明半暗中隐于暗处。

    滑落的领带在片刻后再次被主人宠幸,完成它的使命。

    “啪——”

    伴随这声轻响,黑不见指的屋子瞬间被照亮。

    没有人迎上来。

    与朝夕相处的那张脸已相距千里。

    挑着塞牙缝的肉丝,沈拓叹道,炸鸡啤酒不过如此。

    夜已过半,沈拓头脑愈发清醒。他打开了余蒙房间的灯,就着她的枕头,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