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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由己,他演技又不好,只能装聋作哑,走一步算一步。他乐此不疲的用脚踩着余蒙的影子,多希望此刻的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慢到他心伤痊愈,慢到余蒙眼里心上有他。

    天色已晚,余蒙看着操场上的人数从男女成群缩减到几乎就剩下他俩,沈拓还是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她也不打算追根究底,放弃了对沈拓的盘问,直接绕出了操场,向某个地方走去。

    沈拓也不多问,老实地跟在她身后,着迷的盯着她摇摆的发尾,默数着它晃动的次数。

    “到了。”余蒙突然停止了脚步,站在了一栋男生宿舍楼前。

    沈拓打量四周后,才认清眼前的地方正是自己的宿舍楼,他面露哀色,不舍结束刚才的美好时光。

    “给你。”一个带着哆啦a梦标志性笑容的挂饰跃入了沈拓的眼帘,“它可以帮你实现任何愿望”。

    “它帮不了我。”沈拓凝视挂饰许久,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不屑,余蒙以为他可能不喜欢这类卡通人物,正待收回时,沈拓眼疾手快从白嫩的掌心中取过挂饰,小心的揣进了口袋里。

    “它帮不了,还有我啊,我或许也能帮你实现愿望。”余蒙知道他情绪不好,总想哄着他,为他做点什么。

    “你希望我能实现所有的愿望?”沈拓眉梢上挑,眼神牢牢注意着余蒙的表情变化,试图判断自己是否又自作多情了。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对方的一丁点示好却能轻易燃起他的希望之火,为那一点点的可能性而再次失去自我,情海沉浮。

    “当然,我希望你过得快乐。”比任何人都希望。余蒙默默地在心底加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

    “你觉得高三时咱班男生哪一个比较成熟?我的意思是……不那么幼稚的。”

    “成熟?张亚然吧,感觉他很会办事,又会哄女孩子。”

    沈拓已经在床上辗转反侧三个小时了,一闭眼脑海中就自动播放这两句话,害得他无法入眠。他最后就不该开口问这个问题,老实说,他一直以为余蒙是嫌弃他幼稚拒绝了他,导致他对这个词耿耿于怀,最近已经刻意在装深沉了,昨天余蒙的好心安慰,令他死水般的心湖再起涟漪,本想着投石问路,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余蒙或许会改口说他其实没那么幼稚之类的,谁知道她想都不想就说了别的男生的名字,沈拓当时就受到了重创,一颗心再度支离破碎。

    张亚然成熟个毛,会办个毛事,就会耍花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玩意儿,沈拓一想到余蒙对张亚然的评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比张亚然成熟多了,她怎么就看不见呢?有史以来,沈拓第一次靠腹谤一个男生入睡。

    军训一星期了,余蒙突然收到辅导员通知,参加开学以来召开的第一次班会。余蒙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宣布,没想到是系学生会来宣传,动员大家踊跃报名,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很多新生菜鸟会冲着他们口中的有助于得奖学金或者锻炼自我,积极在学生会寻找适合自己的岗位,余蒙寝室的女生们也不例外,她们兴致盎然的向学姐打听其中的门门道道,意图在学生会的舞台大展拳脚。

    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里面虽然没有社会黑暗,却也足够残酷现实,余蒙是不打算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操劳四年的,她上辈子就是个闲散之人,这辈子也不会为了那点沽名钓誉的事来束缚自己。

    她对学生会是敬而远之的,反倒去过学校广场,寻找和金融系有关的社团,不过她溜达了几天,学校杂七杂八的社团一大堆,金融系的几乎没见,她后来问了来宿舍推销电话卡的人,才知道金融系的学生每年都要参加各种竞赛,根本不可能腾出时间来做社团。这下子余蒙没法潜入金融系内部,关注沈拓的动态,她只好从长计议,寻找别的途径。

    由于211寝室里有两个人要参加学生会的面试,军训解散后,余蒙只能姐妹情深的陪着她们来过场打气,面试地址在e楼教学区,很多系的招新活动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她们中文系的面试过程很简单,自我介绍后,回答一些必要的提问,就可以回去等通知了。余蒙四人出来的时候,肚子早饿得呱呱乱叫,几人脚下生风,势如破竹般,直逼楼道出口。

    眼看就要守得云开见日出,走道边上的一间教室却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人群性别多以女性为主,她们垫着脚尖,举着手机,表现的疯狂程度不亚于追星现场。余蒙一行人被包围圈阻挡,只能站到了最边上,无可奈何的等这拨人过去。

    密集的人群渐渐分散开来,一个颀长的身影率先从中脱颖而出。在莹白的灯光下,那人仿佛身披万丈光芒,踏着朗月清辉而来。那一刻的所见,余蒙很多年后都记忆犹新,少年芳华,平生一顾,经久不衰。

    余蒙呆愣在原地,回味方才的情景,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同行的三人也呆若木鸡,众人一路无语,买饭后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宿舍。

    “靠,刚才那男的长得可真祸国殃民!”刘晗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叉腰,一手猛拍桌子,响声震得众人如梦方醒,手中的饭碗皆是一抖,呛个不停。

    “我发誓,我活这么大,头一次遇到长得这么深得我意的人。如果说人的一生注定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那么今日我遇到惊艳之人已算捡着了,那后一个不遇也罢了。”

    夏思琴难得拽文舞墨一回,余蒙对此不做表态,反而将目光转向何书颖,想看她是否也大放厥词。

    相处一周多,余蒙对几位室友的个性有了大概的了解,刘晗冲动鲁莽,夏思琴没主见,两个人说话多数是一时兴起;而何书颖呢,有点少年老成,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语表,但是方才那两人谈论时,余蒙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不淡定,她好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声音却被两个大嗓门压了下去,只得没好气的直翻白眼。余蒙作壁上观,在心里暗暗发笑,果然男色当前,神仙也难保平常心。

    “陆九岚,出身法律世家,2010级法律系系草,现任系学生会主席,追求者无数,却至今单身,谣传他有个怪癖,每次醉酒必去学校的天鹅湖游泳,学生会的干部为了保全本系的脸面,除了严厉禁止他喝酒,还时不时去镇守天鹅湖,久而久之,天鹅湖竟被法律系强行划分为自己的地盘,其他系的学生无权靠近。”刘晗在贴吧发了寻人启事,不消片刻,就有同学就根据她提供的时间地点匹配上了合适的人选。

    关于陆九岚的介绍,论坛帖子一大堆,刘晗总结了其中的关键点,对于这位帅哥的传奇经历,虽难辨真假,却也看得津津有味。

    “他应该不是单身。”何书颖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