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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是什么滋味了呢!”

    白素贞摇头,把几张堪舆图从北到南拼了起来,指着那运河的路线问道:“小青你来看,这运河的形状像什么?”

    小青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致的答道:“弯弯曲曲的,又这么长,当然是我啦!”

    这话听得白素贞啼笑皆非的:“你再仔细看看。”

    “就是像我嘛!只是我没有这么长而已。”小青看了一眼,又补充道,“这几条直流倒像是爪子一样了,我又没长脚……”

    “小青!”白素贞真是气死了,“这运河恰似一条龙。你看是不是?”

    “真的啊!”小青仔细一看,点了点头。

    “这运河被太子殿下称为京杭大运河,自然是连通京城和杭州的要道。其中的几处水道修改,正暗合山脉水法中的升龙之势。若是这运河建成了,那就是泽被中原沃土千年的大功德!而这功德若是由你一力促成……”

    剩下的话不用白素贞说,小青自己就知道:“那我的好处恐怕能多到立时得成正果了!”

    “嗯!”白素贞是真的替小青高兴。天地之间灵气枯竭,将来想要位列仙班,定然越来越困难。可若有如此大功德降临,小青定然会少受许多时光之苦!“真该好好谢谢太子殿下,竟然送了这么一场大机缘给你。”

    “姐姐,我也是出了苦力的!”小青不满的撒娇,“还有啊,虽然这功德不错,可让我再来一次,我可不敢了。我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再不做违法的事情了。”

    这一点,白素贞也很赞同。实在是几次三番的麻烦人家解围,偏偏不听劝告去违法又撞在人家手里,太尴尬了!

    “好了,天色晚了,你且休息。咱们还有几日就启程,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回去,路程走慢一点,正好可以方便你认罚做工。”

    白素贞和小青定下来计策之后,小青便每晚都去京城附近的河道把沟渠连通起来,又拓宽河道清理河底夯实河堤,才三两天的功夫,就把通惠河、北运河和南运河三段给连通起来了!

    许仙一家离开京城的时候,小青发现竟然有人在新开出来的河道边上烧香磕头,把这几夜之间就成型的河道当成了仙家显灵。

    小青看了就捂着嘴偷笑,觉得这些人竟然把自己当成神仙来拜,真是太好笑了!当然,除了好笑,她还有点虚荣和自豪。

    而秦府里,秦桧在经过了充足的睡眠和调养之后,虽然还是没有彻底恢复元气,可也精神了不少。

    秦桧的妻子王氏对法海奉若上宾,把法海之前说的关于他被种了心魔种子的事情全都说了。

    “老爷,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这么狠毒,竟然给你种下了心魔?若不是法海大师,老爷你现在恐怕已经……已经留下我一个人了。”

    秦桧仔细回想,想起自己做噩梦正是从金殿被驳开始的。当时……秦桧倒是记得丁礼的眼神,幽深得让人害怕,可丁礼的年龄在那儿摆着,法海自己也说了,给秦桧种下心魔的人功力颇高,应该不会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可那就没有别人了啊!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担忧。种子已碎,施主今后无碍了。”法海还是那副慈悲为怀的表情,“此人若是有心危害施主,必然再次动手。届时便能无所遁形了。”

    “对了,和梁连关系不错的那个叫许仙的大夫还去了梁王府呢。那许仙的妻子和家里的丫鬟竟然是两条蛇精!要不是法海大师指点,咱们可都要危险了。你说这妖精也奇怪,竟然不吃人!”王氏巴不得妖精狂性大发吃人呢!最好是在拜访梁王府的时候发狂,把梁定邦那个老东西和梁连那个小王八蛋都吃了才好!

    法海一听许仙还和梁王府有关系,眉头就是一跳,想着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梁王爷。可又一想到那不听佛祖教化的梁连,法海又迟疑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到底梁王爷曾经助自己重建金山寺。如今梁府被妖孽所扰,他还是要去走上一遭的。

    这样想着,第二天他就去拜访了梁王府。

    而这一天的中午,丁礼就接到府里的传话,说是梁夫人病倒了,要他赶紧回去。

    丁礼听了,心里也是着急。梁夫人出身贫寒,有些爱嚼舌头、贪财之类的毛病,可对丁礼的心意是实打实的。她这一病,丁礼立刻就跟方洋说了一声,急忙忙往梁王府赶。

    可回到家里,他竟然发现许久不见的法海也在家里。

    “连儿快过来!”梁定邦看到丁礼,立刻就招手让他过来,然后把丁礼推到法海面前,“大师你快看看,我家连儿有没有没那妖精暗害了?”

    一听这话,丁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瞪向法海:“臭和尚,是你吓得我娘病了?”

    法海顿时有些懵圈。多少年了,所有人见到自己都是礼遇有加的口称“老师傅”“大师”,如今竟然又有人叫自己“臭和尚”了?

    梁定邦也是一愣,“连儿,不可对大师无礼。”

    第70章 第五单元

    丁礼没继续留在这里和法海纠缠, 转而对梁定邦说道:“爹,我去看看娘亲。”

    梁定邦也看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可儿子似乎对法海非常抵触。所以他立刻就点头,让丁礼去看看梁夫人。

    梁夫人此时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只是睡着了也不太安稳, 不时的皱眉呓语,额头上也有些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丁礼握住梁夫人的手腕,感受了一下梁夫人的脉搏,知道梁夫人这是受惊过度了。于是他缓慢的把自己体内的真气度到梁夫人体内,以安定梁夫人紊乱的气血, 又用一个刚学会的、有定魂效果的小法术射进梁夫人的脑中。

    这几个动作做完,梁夫人的呼吸就从沉重变得绵长规律, 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

    看梁夫人彻底安定下来, 丁礼也发下心来,又回转到前厅。结果还没进厅里,就又听到法海在跟梁定邦说自己的坏话:“令公子本性不坏,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对佛门生有戾气。”

    梁定邦就算再咱们样, 也不会不向着自己儿子反而向着法海一个外人的。所以法海说话他也不接茬,反而询问起法海入京多久了, 现在住在何处这些琐事来。

    法海见梁定邦转移话题, 也不再深说,转而说起自己此次上京是被秦府请来的事情来:“……说起来也不知是谁这般恶毒,竟然给人种下心魔种子让人日夜难安, 实在是罪过罪过。”

    “心中有愧,自然日夜难安了。”丁礼背着手走进了大厅里来,“我看秦桧就是自己都知道自己罪不容恕,才寝食难安的,和什么心魔种子根本无关。大师傅岂不知自己救了一个位高权重的恶人,这个位高权重的恶人又会做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