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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失恋失意寻求慰藉还是别有所图?

    他为讨她欢心把她旧时的小姐妹找到了,若是她见了申琳欢喜感激进而接受他倒也算有个缘由。而今突然就这样,是因为赵谐成走了,她是丢了依仗想要找新的?还是心如死灰,只是缺一个男人?

    沈子忱有些后悔没有早些让陆福生与申琳见面。那样他还有一个说服自己陆福生肯跟他是因为爱他感激他的缘由。而今,陆福生之所以肯迎合他有一万种理由,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因为爱他。

    可现在伊人粉面如花正躺在他身下,她的肌肤娇嫩幼滑,仿佛一捏就能捏出水来。软玉温香被他抱了满怀,满室都是她的娇喘低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别说是有所图谋,就算此时她想要他的命,他又能怎么样呢?也许只能是双手奉上了吧!

    ☆、向往

    第五十三章:向往

    第二日一早陆福生就起来去正院拜见沈夫人敬媳妇茶。陆福生别扭了好久才唤了一声母亲。沈夫人喜欢她,也没有见怪,喜滋滋的就接受了。沈昊已经回了蓬莱,此番儿子纳妾不过小事,也就没有回来。

    按礼陆福生需要拜沈子忱及其正妻,并向正室奉茶。林初夏还没有嫁过来,这茶自然不用奉了。陆福生就只拜了沈子忱一个人。陆福生依旧一身绯衣,嘴角是僵硬的笑。她以手加额缓缓跪下,一边叩首一边说道:“妾陆氏拜见世子。”

    陆福生不是第一次给沈子忱下跪,陆福生刚进沈府来见沈子忱时也是要先行大礼的。可此番陆福生跪在沈子忱的面前,沈子忱却有几分忐忑。

    昨日婚礼上陆福生穿着粉红色的衣服站在他身侧,整整一日都黑着脸,他知道她觉得委屈。昨夜恩爱绸缪,难得顺从他一回,此番她却要跪在他面前行大礼,她心里必定又要不舒坦了。

    赵谐成当初要带她私奔,必定也是要拿好听的话哄她,说什么今生只她一个,生不二色;估计也会说说宠她一生,一辈子都不要她受任何委屈什么什么的……

    偏偏这些他都给不了她。他若真的说出了口就只是骗她。他必须娶林初夏,他没有办法生不二色;她只能做他的妾,如今要向他下跪,日后林初夏进了门,她也得向林初夏下跪敬茶,这样的委屈,他没有办法让她不受。

    可他没有办法想赵谐成一样带她远走高飞。陆福生愿不愿意且先不论;沈昊那样独断专行的性子,若知道他要带陆福生远走高飞,必定天涯海角都要将他追回来。他有没有事尚不知晓,可福生必定尸骨无存。

    他突然恼起了赵谐成,勾引他的女人不说,还要把自己的妹妹强塞给他。他有个那般强势的父亲,儿女婚事只当成筹码,偏偏他却反抗不得。他若非要与他那父亲据理力争,他那父亲却突然开明起来,说是他不管喜欢谁都可以纳,只不过正妻之位须为那林氏留着。他若是再不肯倒显得他不识抬举,故意忤逆自己的父亲了。

    那日林初夏说的倒真的没有错。她说:“陆福生不见得有多爱我哥哥,可她是真的想离开你。”

    他什么都没有给过她。她不喜欢他。她若一辈子都不开心,如何能安安稳稳地待在他身边?他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拴着她。

    刚从正房里出来,沈子忱就拉着陆福生出了府。沈子忱骑着马将陆福生圈在怀里。陆福生没有问他去哪里,只是任由他带着她走。

    沈子忱带着她转了几个胡同,在一个小院落门口停下。那院落不及沈家高门大户,倒也算雅静清幽。门楣上悬着牌匾:张宅。

    张宅?姓张的人家?沈子忱的朋友陆福生也算见过几个,好像没有姓张的。这个姓张的是何许人也?竟能劳烦平卢节度使的公子亲自来拜见?

    沈子忱抱着陆福生下了马,刚推开大门就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拿着水瓢在莳弄花草,背影熟悉得夸张。

    沈子忱朝那妇人叫了声:“张夫人。”

    妇人闻声回头,看到陆福生,手里的水瓢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陆福生提着裙子就跑了过去:“申琳姐姐!”

    申琳也是满心欢喜,笑道:“福生……”

    陆福生冲过去一把抱住申琳,抿着嘴差点喜极而泣。还是申琳扶着腰道:“福生,我知道你高兴。但是你还是轻点,小心你外甥。”

    外甥?陆福生松开申琳看了看她的肚子:“申琳姐姐什么时候成的亲?姐夫呢?”

    申琳道:“他呀?出去买菜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申琳扭头看了一眼沈子忱,“沈公子也来了。都别站着了,咱们进屋聊。阿春,上茶!”

    瞧着申琳的肚子,估计月份应该很大了。陆福生扶着申琳进了屋,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端着茶盘跑了过来,唯唯诺诺地给他们一人端来一杯茶,很羞涩的样子。

    申琳倒是否极泰来,之前在和笙坊潦倒成那个样子,现在嫁了人有了孩子,偌大的宅院里还养上了丫鬟。

    阿春垂着头告退:“夫人,奴婢下去了。”

    陆福生看着阿春,转过头盯着申琳便笑。申琳还没等她开口便先道:“我家那口子不中用,还是世子提携,给了他一个事情做又赏了这宅子。”

    陆福生眸中的笑意还未消退,听着申琳的话又看了眼沈子忱。沈子忱看她含笑,只以为是在对他笑,也嘴角上扬回了她一个微笑。

    陆福生扭过头又看着申琳。申琳又道:“家里就只有这一个丫头。这丫头是跟她爹一起从营州逃难过来的。到了青州,她的父亲染上了疫病,没几天就死了。我头一回看见她,她头上插着草标正要卖身葬父。我瞧着可怜,就求着我相公把她买下来。我相公说我这不是马上就要生产了么,家里能有个丫头照顾也不错,也就同意了。”

    陆福生握着申琳的手笑道:“姐夫很疼姐姐啊。能看到姐姐过的好,福生也就放心了。”

    陆福生又看了一眼沈子忱,道:“谢谢世子。”

    沈子忱也不言语,只是望着她笑。

    申琳“呦呦”怪叫几声,又道:“瞧你这话说的,酸死个人。你过的不比姐姐好么?沈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待人又这般平易近人、谦逊有礼。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给你碰上了?我怎么就没有这般福气?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不是我这有了孩子了,我非得……”

    一个年轻男子推门而入:“娘子,我回来了。”申琳听闻,一下子止了声音。沈子忱瞧着她这副模样也忍不住掩嘴轻笑,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

    年轻男子提着一捆韭菜和一包猪肉进来,笑道:“家里有客人啊?”

    扫到一侧坐着的沈子忱,他又是惊喜,将那韭菜猪肉往桌上一搁跪在了地上:“属下张君璧拜见世子。”

    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