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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南宫呢?南宫家是做什么的?妾委实不知。”

    赵谐成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在下无意害你性命。在下找了那长生蛊五六年了,怎么可能连这些都不知道?十年前,赵某身上被人下了寒毒,每逢阴寒天气寒气入骨生不如死。神医安子砚说此毒除了长生蛊无药可解。可培育此蛊甚难。在下查过,现今天下除了十年前南宫盟主的那一只长生蛊还有可能活着,再无其他。南宫盟主妻为华亭陆氏女,生有一子一女,长子南宫珏今年弱冠,小女儿南宫皑今年正当二八破瓜之年。当年林盟主屠南宫一门,他们一家四口只发现了南宫盟主一人的尸体。没有尸体,就证明还有可能活着。林盟主翻遍了整个南宫府都没有找到长生蛊和《阮郎归》,那就说明这两种东西有可能在南宫夫人或者是南宫家的哪位少主身上。姑娘自称姓陆,今年十六岁,知书知礼,据赵婉所说,姑娘吃饭虽饿极却细嚼慢咽杯盘不响,必是出身名门。姑娘也说自己是福中生,苦中长。若姑娘不是随母姓改叫陆福生,那姑娘告诉告诉我你是谁?”

    陆福生有些泄气:“你竟查得这样深?好吧,妾便是南宫皑。公子确定要放妾离开么?公子中了寒毒,没有妾的的长生蛊,那公子的毒不解了么?公子不会死吗?”

    赵谐成仍是轻笑:“死就死吧。人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人生太辛苦,我也不希望我活得太久,这二十多年,已经够了。”

    陆福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咬嘴唇。赵谐成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姑娘,别想了,你和我不一样。你还年轻,我的身子却已经破败至此。人活着总是要死的,怕什么?”说着赵谐成又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这是安神医给我的御毒丸,说是可解百毒。我试过,并不能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把它拿走吧,起码以后中毒是可以拿它做掩护。我也尝过,有蜂蜜甘草人参,味道还是不错的。”

    不过萍水相逢,他为何要如此待她?可是听赵婉说,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人会这么善良,而她却有福气见到这么?会不会和瞿庭东一样只是骗子?可是能有人这般待她,即便是被骗一次有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这条命本就是他救的,要是为他死了,人情也就算还完了。

    陆福生又想了想:“福生知道公子是个好人,您救了妾。书上说,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长生蛊护不了妾,它只会给妾带来灾祸。妾知公子需拿长生蛊救命,公子不如就将它拿走吧!”

    赵谐成道:“你把长生蛊给了我,那你怎么办?你会死的!我的命重要,你的命就不重要吗?就算你真的给了我,那还得有一个人以心头血为我养蛊,又是一条命。怎么可以因为我的一条命再白白搭上两条命呢?”

    我的命重要,你的命就不重要吗?

    陆福生吃了一惊。自十年前南宫家破败之后,旁人都视她如蝼蚁草芥,她自己也以为自己不过一条贱命,何曾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的命,原来也可以被人重视。

    赵谐成又道:“不是我不留你。我也知道江湖险恶,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去闯荡不安全。可是我也是寄人篱下,没有办法。这是林府,林蔚山林盟主的宅院。你与他有血海深仇,他不仅想有朝一日可以斩草除根,更是想要你身上这长生蛊。当年你在他身上下了毒,他强忍了十年,早就憋不住了。他若知道你在我这院子里,你必定保不住性命。我在林府待了十年,不仅什么都没做还把自己弄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能保护得了你呢?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你但凡买两亩田地,这一辈子总归是饿不死。你不是说你会算学么?你可以随便租个临街的铺子,开个小店,一辈子也能衣食无虞。我能为你打算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陆福生道:“公子给妾银子也是无用。福生不过一介女流,也连自保都不能,不见得能守住这银子。妾初出门时本来身上也有十余两银子,路逢强人,妾自不是他的对手,末了只是保住一条性命而已。若下次再遇强人,福生再次流落街头,不知还有没有第二个赵公子救妾性命。”

    ☆、神医

    第十五章:神医

    赵谐成揉了揉脑袋,思索良久才道:“以你年纪,学武功已经晚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叫赵温教你一套轻功什么的。若是以后遇到什么危险你就跑,别和他们起正面冲突,好歹留一条性命。你这条命是我救的,可别随随便便就给丢了。”

    他将话说到这个程度,陆福生也只得点头。

    陆福生借着学轻功之由又在林府里待了一阵。赵温性子温吞,人也和善。手把手教了几日,无论陆福生再笨,从未急过脸。

    陆福生问过他:“赵大哥性子温润至此,何以去当杀手?”

    赵温愣了一下,没听懂陆福生要说什么。反倒是赵婉凑过来拍了下兄长的脑袋:“我这哥哥平素里嘴要喝水脑要喝水,杀手组织哪敢屈尊?这不,只有公子这般人物方降得住如此英雄。”

    她这便是说他的脑子进水了。陆福生忍不住笑。赵温又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使着轻功追着赵婉跑了几圈。福生瞧着他们仍是轻笑。

    “那个赵温的轻功也不怎么样啊,让他教人功夫,这不是误人子弟么?”身侧突然响起一阵慵懒男声,陆福生扭身去看,却是一个打着红伞的年轻男子。

    那人眸子很黑,仿佛点了漆一般,瞳仁闪着亮光。他的眉毛颜色也很浓,略有些发青,象是女人画眉用的螺子黛的颜色。他没有梳发髻,一头黑发用青丝带系着散在脑后。陆福生竟一下子想起书上的话:“鬓若刀裁,眉如墨染。”

    陆福生朝他福了福身子:“公子万福。”

    那人穿着一件交襟万字纹青布棉袍,没有束腰,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略有些清癯的身体上。他低头端详陆福生了一下,也没说话,竟大笑着走开了。他本是寻常打扮,可这仰天一笑竟有一股狂放不羁的谪仙人的味道。陆福生瞧着他的背影也是叹服。

    那人近了屋便收了伞,坐在客厅的主位上。见到缓步进来的赵谐成依旧笑容不改:“襄和,听说你找到你的解药了?”

    赵谐成眉目中的笑意却一下子冷了下来:“安兄此话怎讲?上一次安兄还说谐成之毒无解。”

    那人道:“我上次说的是你的毒除了长生蛊外无药可解,可不是说你已病入膏肓无药可解啊!你已找到长生蛊,却还要瞒我?我是见过那南宫夫人的。院中跟赵温学习轻功那姑娘的容貌跟南宫夫人一模一样,我离她十步都能感觉到她体内的蛊虫在叫嚣。若不是,你为何要我给她更改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