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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

    苹如无奈叹气:“哪里啊,还不是因为对手是个年轻人,要是个中老年人,我可没法子。毕竟, 我的人格魅力还不足以能够让每一个人都愿意跟我做朋友。讨厌我的人倒是不少……”

    “你是说那个渡边……”花野吉平听苹如说起过,只是一时忘记了。

    一时忽有枯枝断裂的声音,花野吉平与苹如同时回头朝声源方向看,枫树后面明显有人的衣角露出来。

    花野吉平掏出手*枪,瞄准枫树后面的人:“出来!”

    几个特务闻声过来了,顺着补佐花野吉平枪指着的方向看去,立时会意地持枪把人拉了出来。

    是那个头戴压发帽,身着女士西装的女人,她痴痴地望住花野吉平,一言不发。

    “渡边淳于?你怎么还没走?不是早就让你走的吗?”花野吉平错愕。

    “我为什么要走,我要留下来,看看你和那个中国女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渡边淳于刻毒地看向苹如,恨恨说道。

    天呐,又是一个姓渡边的女人。

    怎么姓渡边的女人那么喜欢跟她扛上?

    苹如无奈自嘲。

    花野吉平走到渡边淳于跟前,勒令:“把我的通行派司交出来。”

    渡边淳于别过头去,嘴唇微翘,大有撒娇的意味:“我不,那是你以前送我的,它就是我的东西,你没有资格要回它。”

    苹如算是看出了了,这个渡边淳于十有八九是花野的女朋友,额,可能是前女友。

    花野吉平无奈,终还是狠下心:“你自己不交的话,我就让人搜身了。”

    “果然分了手就什么都不是了,你竟然要这样轻贱我?”渡边淳于气道,见花野吉平态度依然强硬,掏出通行派司丢给花野吉平,然后愤愤地走掉了。

    虽然还挺好奇的,但到底没他们什么事儿了,特务们散了。

    花野吉平跟苹如解释:“她是我在满洲大同学院交的一个女朋友。我知晓她是川岛芳子的特务,就跟她分手了。后来我离开满洲,辗转来到上海,她也跟过来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实那一次你家邮箱里的照片,就是她放进去的。她一直在跟踪我,连你也稍带了。不过,她应该是没什么大的恶意的。所以,你也别太担心她对你怎么样。你自己的身份,别让她摸清楚。稍微有点设防就是了。”

    不就是前女友不死心,醋坛子一坛又一坛地打么。

    同样作为女人,苹如理解渡边淳于。

    五月的第一个周末,是东亚同文书院运动会的举行时间。

    近卫文隆作为书院的学生主事,参与了此次运动会的教师田径赛。

    尽管有统一发放饮用水的服务台,近卫文隆还是跑到苹如跟前,接下了苹如给他送的葡萄糖水。

    跑完八百米的近卫文隆,此时大汗淋漓,他喝过葡萄糖水后,还不忘把苹如介绍给自己的同事,说苹如是他的女朋友。

    苹如微笑着,落落大方地跟近卫文隆的同事打招呼,说笑攀谈。

    无意中,苹如看到周遭有几个行迹可疑的人在晃荡,游移的眼神时不时投过来。

    苹如扯扯近卫文隆的衣袖,朝那边看了看:“文隆,那边是什么人,也是学校的职工吗?”

    近卫文隆随意一看,道:“是特务吧。我身边经常会有的,例行公事,保护我的安全。”

    苹如犹疑地点点头。

    日头渐大,近卫文隆担心苹如中暑,带苹如回了学生主事办公室。

    近卫文隆去接水给苹如洗水果吃,,苹如就坐在他的办公桌那里等着。

    办公桌很整洁,唯有一张未写完的书信摊在上面,用一本书半压着。

    苹如本无意窥视近卫文隆的隐私,但见信的开头称呼是亲爱的妹夫,想想也算是近卫家族的人。

    苹如是带着窥探政事的心思去偷看的,却发现内容与政事无关,而是向妹夫表明想要娶一位名叫郑苹如的中日混血儿为妻的心迹。

    她是以做任务的心态假意逢迎他的,不料他却动了真心。

    负罪感与内疚感一瞬爬上心头,苹如慌乱地掩上信纸,令其回归原位。

    近卫文隆洗好了水果,端过来用水果刀切成小块儿,一个一个喂苹如吃。

    苹如接了一块儿吃,随即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也一起吃。”

    近卫文隆点头,坐下来与苹如一起享用。

    水果虽甜,苹如吃得有些不是滋味,甚至还噎住了。

    苹如觉着,或许,这就是骗取别人感情的现世报吧。

    可现在坦白不是时候,再过些日子吧。

    又是一个周末,近卫文隆请苹如到大光明电影院看电影。

    电影是美国的人猿泰山,讲的是一个英国女孩随父亲前往非洲寻找大象墓穴,途中遇险被人猿泰山所救,情不自禁爱上泰山的故事。

    电影放映完后,近卫文隆陪苹如逛新新公司,他依然陶醉在方才那场电影里面,又或许他是酝酿已久想要向苹如告白:“苹如,我觉得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很像我。我是一个受父亲之命前往中国寻求接触重庆政府的日本人,途中遇见了给我方向的女孩,于是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了那个女孩。”

    他打开让售货员提前包装好的小礼品盒,取出一串粉珍珠项链来,神色郑重:“苹如,我想娶你为妻。”

    那么多人看着,苹如不好当面拒绝,驳了近卫文隆的情面,她道:“我们去别处说话。”

    近卫文隆高兴地应了。

    苹如把近卫文隆带到了霞飞路一个小楼里面,有一间嵇希宗为苹如准备的小屋,方便苹如把日军新闻台和翻译室的情报直接传送给重庆方面。

    苹如掀开墙角桌子上的小布帘,露出的是一部电台,她操作敏捷,熟练地译出电报给近卫文隆看。

    近卫文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和嘴巴都不自觉地张大了。

    苹如神色镇静,道:“为解你此刻的疑虑,我坦白,我是为结束中日战争而工作的。”

    是想说,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执行任务吗?

    近卫文隆勉强挤出一个笑。

    苹如把电报翻译给近卫文隆:“已接到上峰的指示,我们的人将会立即送你去重庆,路上大约要一个星期,你记得多带些衣服。”

    最后一句话,像是暖流一样抚过心田,近卫文隆高兴道:“我们具体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苹如心怀歉疚:“明天动身,不过我另有工作,不能跟你一起去。”

    近卫文隆有些不大高兴,苹如安慰他:“会有人接应的,你放心。”

    压抑了半天的问题,近卫文隆终于问了出来,他想知道答案,又畏惧答案的残忍,矛盾着:“苹如,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吧?”

    “文隆,我们之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