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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他揽住苹如的肩边走边温声相问:“累了吧?”

    苹如轻‘嗯’了一声,随汉勋坐下,接过汉勋递来的水喝了几口。

    苹如见汉勋是从皮包里拿出来的,便知汉勋早就打算要陪她排练了,笑意从心里泛上脸去。

    她额头上汗珠涔涔,一如雨后带露的娇花。汉勋扯了一块纸巾为她轻轻拭汗:“今天中午就差不多了吧?再多一秒,我会心疼。”

    苹如低眉,偷偷遮住眼底那几乎跃出的羞赧,嗔道:“哪有那么娇气的人。”

    一旁的晓蓉拧上瓶盖儿,忍不住接话:“女人嘛,就是让男人疼的。父亲疼,男朋友也疼。”

    明明已经羞红了脸,苹如仍不松口,斜了汉勋一眼道:“首先,我父亲都没怎么娇惯过我。其次,我没有男朋友。”

    汉勋自觉躺枪,他可什么都没说,就白白受苹如一眼,他可不饶,附到苹如耳边轻声含笑耳语,只他们两个听得清楚:“有没有,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苹如耳后根发烫,垂眸喃喃:“没有,就是没有。”

    汉勋呲笑:“此时没有最好,如若不然,我倒成了撬人女朋友的浪荡子了。”

    他斗嘴有功夫,苹如没什么优势,真怕再斗下去旁边的同学该看她笑话了,遂起身道:“我看大家都累了,今天中午就到这儿吧,咱们下午再排练。我先走一步。”

    汉勋提起皮包,跟在苹如身边:“去哪儿?一起吧。”

    苹如冷不丁道:“去厕所。要一起吗?”

    汉勋笑笑:“可以啊。我去男厕所,你去女厕所那边。”

    “傻大熊。”苹如抿唇一笑,一拐沿着台阶下去入了桂花园。

    园地上满是被枝叶割裂成为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光影,连在一起犹如一只巨大的光网,微风拂过枝叶晃动,光影摇曳,好不美好。

    苹如穿梭其间,片片光影投彻到她花月一般美丽的笑脸上,熠熠生辉。

    她叫苹如,她只是她。

    汉勋追上前去,一把拉住苹如,盯着她的脸问:“苹如,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才认识几天啊,就要这样火急火燎地确定关系。苹如喏喏地不回应,再想想今日不回应不知哪一日他又要问,是以红着小脸摇首拒绝她:“不好。”

    汉勋略微一怔,俯下脸问苹如:“哪里不好?你跟我说。”

    苹如捏着垂到胸前的细发,抬起缥缈不定的眼问道:“我要是答应了,你还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

    汉勋神色郑重,承诺像是丝绸的柔,蒲苇的韧:“会更好的。”

    他的话如清溪水般淌过苹如心田,让她心头因此生出几分欢喜,她强制自己按捺住嘴角的翘意:“那我也不答应,太早了些,不能让你轻易得逞。”

    汉勋朗声笑了起来,高大的身子朝苹如倾了倾:“明白。”

    至少她跟他表了态。

    ☆、生日

    晚上写完作业后,苹如就在屋里漫无目的地弹着钢琴。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可汉勋从没有问过她的生日在什么时候。

    门吱呀一声开了,光听轻快利落的小脚步,苹如就知道是天如。天如呀,当眼线当得不亦乐乎。

    “姐,你弹得什么曲子呀?”天如眨着星子一般的眼睛:“怎么有股子烦乱在里面?”

    像是被窥破了心事一般,苹如脸上一热,立时反驳:“有吗?我自己都听不出来。”

    天如看着姐姐脸上那一抹红,不由感慨上过大台面的姐姐一遇着爱情居然就害羞到脸红了。唉,爱情这个东西,太难懂了。她笑笑凑到苹如的耳边道:“姐,明天是你的生日。要不,我给做个蛋糕?”

    苹如犹疑,偏了头问:“喔?你不是过不去蛋清分离的槛儿吗?”

    天如微怔,随即笑道:“那是以前,现在我对蛋清分离已经得心应手了呢。”

    几年都没领悟的手法,说会就会了,苹如觉得有趣:“那我倒要尝尝了。”

    天如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玩笑道:“姐姐要酸甜口味的还是香辣口味的?”

    又拿她爱吃辣顽闹,苹如朝天如掀了掀眼皮:“正常口味就行。”

    天如拿出一副播音腔,欠揍地追问:“别客气,专业的,说出你的选择。”

    苹如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樱桃味的。”

    “没问题!”

    第二天早上汉勋送苹如到校门口后,马上就开车走了,苹如不免心下有些怅然,一上午都有些心事重重。

    下课后汉勋依旧在教学楼外等苹如,却不是带她去餐厅,而是把她拉到了桂花园的草坪。园中草坪有树荫遮蔽,很是清凉,天如、福南都在那里坐着等苹如。他们一见小径上的苹如跟汉勋,马上远远地招手:“快过来!”

    心底的怅然一瞬化作感动,像是被温柔的手抚过,苹如望住前面牵着她手的汉勋,微微弯起嘴角。

    汉勋先安排苹如入了坐,随即挨着苹如坐下了。一切准备就绪,苹如身后生日快乐歌咿咿呀呀地响着,是新南推着生日蛋糕过来了,他笑容满面:“露天生日宴会正式开始!”

    新南入座后,天如顺着电子小音响起声,大家跟着一起为苹如合唱了生日歌。

    “该许愿了。”福南笑看着苹如:“苹如,许愿呐。”

    许过愿,苹如开始为大家分蛋糕,都分过了,最后自己才吃了起来,而旁边的汉勋也才刚吃。他一直等着同她一起吃的。

    “我觉得做蛋糕最难的就是蛋清分离那一下,我老是有一定几率失手。”

    苹如原本决定夸一夸天如,结果天如一句话就给将欲出口的赞赏噎了回去。

    天如意识到了什么,吐了吐舌头,说出真相:“是汉勋哥做的,不是我,那个槛儿我依然过不去。”

    那天如昨天问她的那几个问题都是汉勋要天如帮他问的了吧。苹如这样想着也没说什么,只是抬头看着汉勋。

    触及到苹如的视线,汉勋浅笑安然,对天如道:“简单了。鸡蛋摇几下,开个小孔,蛋清自己就出来了。”

    天如点头:“学习了。”

    汉勋又道:“不过时间紧的话,我都是直接打出来,然后把蛋黄捞出来,这样会快些。”

    天如摇头:“捞不干净啊。有一点掺杂都不行。”

    汉勋笑问:“你是不是把蛋黄搞破了?”

    “有时候会搞破。”天如叹气,“哎,我确实手残。”

    “刚破的时候趁还没散开,然后赶紧用蛋壳舀出来。”

    “明白,回头我试一试。”

    一阵儿的讨论过去了,汉勋打着眼梢看了看苹如,蘸了一指奶油,从苹如起一个一个地往他们脸上抹了过去。跟前的人都猝不及防,后头的人注意到了,都起身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