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案情,丁彦翔的出现,虽然让案情见到了一丝曙光,却又添了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他刚才一直在想究竟是哪里出现了他没有考虑到的漏洞,也就忽略掉了外面的声音。
这会儿见她一副抓到他小把柄,得意洋洋地说着带着那么点酸里酸气的话,心情竟好了几分。
“说对了,还真有那么点得意。”他敞着腿坐在沙发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沐恩一噎,瞪着他说不出话来了。
心里翻了个白眼,将她给他起的昵称又念了一遍。
臭混蛋。
易燕程看着她那气急败坏又有点不服输的样儿,很想再逗逗她,身上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神情一顿。
片刻,他站起来向外走,“我接个电话。”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深,沐恩直觉这通电话分量似乎很足。
虽然很好奇,但她还是压住了想偷听的欲念,目送他走出去。
……
易燕程走到二楼走廊末端时,才接起电话。直到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他还是犹豫的。
“局长。”沉默片刻,他开口。目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遥望着远方。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那端的人似乎同他是一样的心情,沉默片刻,才叹息般说了一句,“燕程,三年了,该回来了……”
……
易燕程挂了电话,目光凝视窗外,陷入久久的沉思当中。
沐恩等了快二十分钟,还没见人回来,没坐住走出来寻人,就看到他一个人远远地站在走廊尽头,下午的太阳挂在天边,刺眼的阳光让她看不清他的面容,连他高大的身影都被光影氤氲了身形。
从认识他开始,沐恩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他离自己好远。
这个讳莫如深的男人啊。
叫她到现在,也只是摸到了他的一片衣角。她从没有走进他的世界。
身后传来脚步声,沐恩回头,看见舒旭。
她朝他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舒旭不明所以,却当真没说话,只是用手势招她,示意丁彦翔被带回来了。
沐恩点头表示知道了。让他先去。
等舒旭离开后,沐恩看着易燕程站在光里的背影,呼出一口气,扬起笑脸朝他走过去,步伐轻快。
易燕程似乎是沉浸在什么叫他深刻的往事中,竟没发现她的靠近。
沐恩站在他身后,踮起脚朝他左肩拍了一下,自己却在他身后往右侧闪。
哪知他十分敏锐,竟没上当,身如闪电般,从右侧抓住了她的手腕。与此同时也看到了她那张明媚的笑脸。
沐恩没想到他在愣神中的时候,反应也能做到这么迅速,十分惊讶,“你怎么不上当呢?”
易燕程似是也没想到她会玩这招,看到她的脸时,脸上表情明显一愣。
听到她的话,他倒是慢慢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神情也淡了下来。
“你呼吸太重。”
沐恩瞪着眼。
这人……
她握着刚刚被他抓住的手腕,下意识揉着,口气幽幽地道:“你在这儿想什么呢?舒旭叫我们过去,丁彦翔已经被带回来了。”
易燕程没回答问题,盯着她白皙的手腕,抬着眼皮看她,“疼?”
沐恩揉着手腕的动作一顿,目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唇边缓缓绽放出笑,像想到了什么坏主意,要恶作剧的孩子。
她把胳膊朝他的方向一伸,故意道:“疼,难道你要给揉揉?”她眼睛闪闪地盯着他瞧。
其实是不疼的,揉只是下意识的动作,那里遗留着他握着时的触感,叫她微微心痒。
易燕程盯着她看了两秒,当真伸出手去。
沐恩眼看着他修长的大手就要碰到她手腕,目光闪了闪,却没把手臂收回去。
眼看那指节分明的手指就要落到她手腕上,却不料那手突然向后一缩,“啪”的一声,在她上仰的掌心上落下清脆的一巴掌。
沐恩吃痛,一瞬间缩回手,瞪他:“你干嘛呀?”
“叫你长长记性!”男人清冷的声音在走廊地响起来,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转身走了。
沐恩在后面,揉着掌心看着他的背影控诉,“小气吧啦的男人。”撩拨一下都不行。
……
当他们站到审讯室外时,里面对丁彦翔的审问已经开始了。
舒旭在里面主问,旁边坐着一名笔录记录员。对面就是丁彦翔。
他们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丁彦翔的侧脸。
他真人比照片上还要帅气几分,短发修得很利落,衣服也搭配得很符合他的气质,整个人显得非常干净整洁,鼻梁上带着镶着金丝边的眼镜,更是叫他染上一份文质彬彬的书生气。
如果不是众多痕迹都指明丁彦翔为猥亵案的最大嫌疑人,沐恩绝对会认为这是个十分优秀、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从刚才开始,易燕程就不说话了,他的目光一直隔着玻璃落在丁彦翔的脸上。
审讯室内,舒旭在问话。
“5月2日、6月6日以及6月17日,你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丁彦翔对自己被警察请到警局的事表现得很平静,当舒旭问道这个问题时,他很好地表现出一丝茫然来,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问:“我想知道我被带来这里的原因?是我身边的人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口供做辅证吗?”
舒旭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么一句,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仔细读了次他的表情。
他的表现,让舒旭都觉得这人不太像罪犯,哪有罪犯都被带到警局了,还能这么平静的。
但舒旭显然不是一个轻易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他语气和缓,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抱歉,事关机密,暂时不能向你透露,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做好这次笔录即可。”
舒旭说着话时,眼睛也锐利地看着他。
丁彦翔表现得十分可圈可点,并没有再说什么,只点点头,思索起他之前的问话。
“5月2日,日期有点远,我记得那天是五一小长假最后一天,因为我工作忙,平时很少有时间陪女朋友,那天我上午在家工作,下午则约了一辆共享汽车,开车去了女朋友家里,除了傍晚有下楼去超市买了些菜,一整天都没再出去过,直到第二天白天去上班。”
舒旭凌锐的目光盯着他,“既然是去女朋友那,之后也没有再出去,你为什么还要租赁共享汽车?将车子停放在小区楼下一下午加一整夜,租车的费用并不算小。”
丁彦翔一晒,“因为我和女朋友工作的地方隔得比较远,所以没有住一起,她住的地方离我也比较远,有辆车比较方便,而且那天原本是想带她出去约会的,但她和我生气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