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去。
至于和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姜瑜也记不太清楚,只依稀记得那人似乎有对自己道,要去和顾久知禀报什么。
横竖与她和阿宝无关,姜瑜也懒得去注意。
她只是在想,顾久知说的那句,她太宠阿宝了。
起初因为焦急,姜瑜并未去深思,但待得找回了阿宝后,姜瑜的心沉静下来,细细去品味顾久知的话,似乎,也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虽然现在似乎离攻略成功还有段距离,但顾久知今日的行为,无疑让她迟迟没有进展的攻略行动看见了一线曙光。
按照前头的经验,在成功攻略攻略对象后不久,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现在她还能护着阿宝,可她的身分注定了,她再陪伴阿宝的时间有限,那么若没了她护着,阿宝会如何?
虽然系统说会创造出一个几乎与她相同,且也是生于她意识中的“姜瑜”留在这个世界,但便是如此,那个姜瑜也不可能护着阿宝一辈子
阿宝聪慧可爱,黏人、爱撒娇,从小在姜家村,就是个十分讨喜的孩子。可另一方面,因为姜瑜的纵容,阿宝也有许许多多,在这年纪瞧来或许无伤大雅,但长大后却可能让整个行为产生偏差的坏习惯,她可不希望自己对阿宝的爱,到头来毁了阿宝。
“娘亲,娘亲,娘──亲──”
“嗯?”姜瑜接过阿树递来的湿布巾给阿宝擦了擦脸。“怎么了?”
“刚刚叫了娘亲好几次,娘亲都不理我。”说着,小嘴嘟起,眼神小心翼翼。“娘亲生气了吗?”
“怎么会呢。”姜瑜将布巾放入水桶里,对着阿树感激的点了点头。
后者笑笑,拎着水桶出去了。
姜瑜接着给阿宝褪去棉袜,阿宝挣扎了下,却被姜瑜给一把抓住。“阿宝。”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却让阿宝安静了下来,头垂的低低的,一副任凭打骂的样子。
姜瑜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阿宝,你该长大了。”
阿宝咬了咬下唇。
姜瑜看着不忍,却还是硬起心肠继续道。“记得娘亲在来京城前对你说的话吗?做事不能全凭主观的好恶,而是要用眼睛去观察,用心去体会。”
顿了顿,又接着说。“你是个很聪慧的小孩,也是个贴心的小孩,娘亲很引你为傲。”
“可是阿宝,长大了的世界,远远比你现在看到的要复杂得多,娘亲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这样纯朴的心性,也希望自己能一直护着你,可是大多时候,不是我们希望就会实现,娘亲不可能陪着你一辈子,你还是得长大,自己学会去面对,去判断,而不是全凭喜好来做决定。”
阿宝的小腿蹬呀蹬的,没有回话。
姜瑜也不奢望他能立刻听懂,只要能记进心里去便成了。
棉袜褪去,姜瑜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温声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早点睡吧。”
阿宝嗯了声。
姜瑜亲亲他的脸颊,把被子给他盖上后,熄灯走了出去。
却是没想到,回到寝室里头,居然看见顾久知坐在她的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连她走了进来,都没发现。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26(上)(完)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26(上)(完)
26
其实,顾久知不是没发现。
长年习武的人,耳聪目明,事实上,早在姜瑜踏进内室,顾久知便注意到了。
他只是没有将反应表现在脸上而已。
姜瑜很快也发现了这点。
她停下脚步,低低的叫了声。“将军。”
顾久知抬眸“嗯”了声。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交会上,姜瑜率先移开目光。
她不知道顾久知为何都到这时辰了,还留在她房里,可男人那讳莫如深的漆黑眼珠子里边,似有一小撮火光在跃动,姜瑜对此并不陌生。
她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开始发热。
顾久知突然起身。
姜瑜不知怎地,面对这人的时候总是心慌意乱,下意识地就想要逃,脚踩着绣花鞋,往后退了几步。
可上次是险些掉进池水里边被顾久知给正好拉住,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姜瑜太匆忙也太慌张,一个没稳住,右脚脚踝折了下,一瞬间剧烈的痛楚让她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摔倒在了地上。
饶是顾久知眼疾手快反应过人,也来不及抓住。
许是年纪,许是身分,许是系统效果的缘故,她在与顾久知两人独处的时候,脑子就像被浆给糊成了团般,总是僵着无法好好思考,才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笑话来。
姜瑜当真是想挖个洞将自己给埋了。
顾久知不知眼前人心中想法,箭步跨到她身前,蹲了下来。
姜瑜的姿势不甚雅观,以扭曲的姿态大张着腿,裙子有了裂口,白皙纤细的小腿赤裸裸的摊在男人的眼皮子下。
顾久知盯了片刻后,敛下眼皮,遮住眸中思绪。
大掌一探,抓住那彷佛一捏就碎的脚腕。
姜瑜不愿,偏生脚稍有点拉扯就生生的叫人疼出眼泪来,让她只能僵着身子,不敢再随意动作。
顾久知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弄着。
姜瑜也不懂骨科方面的医理,索性闭起眼,忍着疼,由着他去了。
男人指腹上头薄茧满布,粗糙的面刮着细嫩的肌肤,一丝异样的酥麻感自疼痛中窜出,让两人之间的温度,似乎渐渐高了起来。
姜瑜的呼吸有些不平稳。
她悄悄睁开眼,恰好撞上顾久知抬头看向她的目光。
就像小孩子做了错事被大人发现一般,姜瑜很是心虚的移开视线。
“怎么总是那么不小心,都是当娘的人了。”男人开口,声音喑哑。
“……”
“我就那么可怕?”
“……”
“可怕到让妳不愿意和我共处一室,每每见了我就想逃?”
“……”
姜瑜咬紧唇瓣,没有说话。
顾久知见状,唇角扯起一弯似笑非笑,却带着自嘲意味的弧度。
姜瑜心跳漏了半拍,正觉大事不妙,便听得顾久知道。“我知道了,妳以后大可不必如此。”
这言下之意,怎么听怎么不对。
姜瑜知道这事儿已经偏离了她的预期,得赶紧弥补才行,索性心一横,把话给摊开来说。
“不、不是的。”声如蚊吶,但她知道顾久知定然听得清楚。
“我并不是厌恶将军,亦不是害怕将军,只是……”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