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的可怖的一幕!
土地公公再次慈祥和蔼的笑了,可笑着笑着,那笑容却变了味儿,嘴角慢慢裂开,露出一张巨大的、寒光闪闪、充满着尖牙利齿的嘴。
口水沿着齿缝间淌下,散发出一股混浊难闻的腥臭。
四肢关节咯咯作响,背上也隆起好高一块,花白的胡子和头发渐渐转为暗红。
不过片刻功夫,“土地公公”的身形已经窜起一丈多高,完全一改原先的“三寸丁”形象,诡异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恐怖。
龙筱白的大脑完全停止运转。
“终于把你们都支开了……”那妖怪咧开大嘴,嗓子像破了的风箱一样刺啦作响,“和尚是我的!!”
一阵腥臭的狂风刮过,龙筱白终于看清了这妖怪的装扮,红色的头发迎风飘扬,青蓝脸色,手上拿着一个月牙铲,上面挂着九个大小不一的白骨骷髅,正向着玄奘的方向呼啸而去!
我艹!!!这土地公公是沙和尚的变的!!!
怪不得他的肋下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儿!飞剑刺穿胸肋数百下,能不血腥么?!!
龙筱白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几乎是本能地冲玄奘的方向大吼:“师父啊!有妖怪啊啊啊!!!”
一边喊还一边撒开四蹄就奔,追云逐月,如光似电!
龙筱白感觉自己穿越了虫洞!
不远处的玄奘还在打坐,一副没反应过来马上会受到偷袭的表情。
千钧一发!
龙筱白抢先一步冲到玄奘面前,转过身对着沙和尚就是一记看家绝学——尥蹶子!
同一时间,一股剧痛爆发在自己的屁股上!
啪!咣叽!
哀嚎着摔在地上的一瞬间,龙筱白心里只有一个念想:这个时代高位截瘫有的治么?
龙筱白晕了,晕的很完全、很彻底,但没过多久她又醒了。
她是活生生给疼醒的。
任谁屁股上挨上这一铲,恐怕都很难安静沉稳的昏睡过去。
周围似乎还有别的喧闹声,但她已经来不及兼顾了,屁股上的疼痛火烧火燎,根本无法忽视,两眼一黑就只顾得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别叫了……俺老孙的头都要被你们给喊炸了!”
孙悟空的声音拉回了龙筱白的思绪,她吃力的张开眼睛,只见一个毛茸茸的猴头正在她眼前晃荡。
大师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师父呢?
龙筱白泪眼婆娑的寻找玄奘的身影,刚才她帮玄奘挡了那沙和尚偷袭的一击,只要玄奘有时间反应,那妖怪定然是伤不到他的。
扭头一看,不远处的玄奘也正看着自己,人好好的,似乎并没有受伤,只是眼神里有些难过。
都没事就好,龙筱白总算放下心来。
心里一松,屁股上的疼痛就直达脑门,她忽地反应过来,四处搜寻沙和尚的身影。
沙和尚,老娘可是为了找你硬挨了一记月牙铲,你可千万别被玄奘打死了啊!
然而视线同一平面的草地上空空的,既没有任何尸体,也不见其他生物,真可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龙筱白心头一紧,呼吸一滞,完了,沙和尚肯定是被玄奘一掌打的灰飞烟灭了……
肝胆欲裂,龙筱白闭上眼睛准备默哀三秒。
“孙悟空!当年你大闹天宫,害的我身败名裂,我要报仇!和尚!我要吃了你!!”
破锣嗓子发出的声音撕心裂肺地从斜前方传来,龙筱白猛地睁开眼,调整视线,微微抬头,就看见那蓝脸的沙和尚被捆在不远处的大树上。原来,这树的下方有草丛遮挡,龙筱白刚才是躺着的,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树上的沙和尚叫骂个不停,龙筱白终于明白孙悟空刚才说的——头要被“你们”喊炸了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是孙悟空和猪八戒回来的及时,制住了这沙和尚。
龙筱白这才想起来去看自己的伤处。转过头,朝一直痛着的地方看去,只见自己白莹莹的屁股上,一个月牙形的伤口正对着她笑的阳光灿烂。
沙和尚那一月牙铲,不偏不倚的铲在了她的马屁股上,连皮带肉的铲走了一大块血肉。
“……”
龙筱白的嗓子眼一下子就酸了。
玄奘涩声道:“你刚才……其实不用过来的。”
龙筱白也很委屈:“他那是偷袭啊!我怎么知道会不会真的伤到你。”
玄奘定定看她,好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好半晌,孙悟空拿金箍棒戳了戳绑在树上的沙和尚:“喂,说话,刚才不是叫的挺欢的么?还伪装成土地,真当俺老孙的火眼金睛是瞎的啊?”
沙和尚咬牙切齿道:“原来你们早就看出来了……”
孙悟空无聊的挠挠耳朵:“废话,你那妖气都要冲破天际了,想不看出来,很难。”
地上的龙筱白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们早看出来了?”
猪八戒嘿嘿一笑:“我们和师父早知道他是妖怪,设了个局,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龙筱白:“……”
孙悟空蹲下来拍了拍她的鬃毛,抚慰道:“师父说的对,你刚才真的不用过来。”
龙筱白明白了状况有些伤心,只是一行四个人,要设局捉妖为什么偏偏要瞒着她呢?
不管沦陷在伤心情绪中的龙筱白,孙悟空又去审那沙和尚:“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眼下一对四,沙和尚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索性痛快道:“我不过是在蟠桃宴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就被贬到这流沙河为妖。即使如此,那玉帝仍不解恨,让执法天神每七日用飞剑来刺穿我胸肋数百下……”
“这段你昨天说过了,跳过。”孙悟空不耐烦道。
“我本以为这些惩罚已然足够,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流沙河的水位开始下降。”沙和尚抬头看了一眼阴霾的云层,“我是被禁锢在这水里的怪物,整片水域便是我休养生息的地盘,水位下降的话,我也会失去栖身之所,这河床若是被暴晒上五年,连带着我的元神也会灰飞烟灭!”
“眼看着水位一天天下降,我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然而有一天,我在河中无意间杀了一个取经人……”
“呵呵,”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似乎有些癫狂,“你们猜怎么着,那取经人气息一断,原本快要干涸的流沙河水突然暴涨,瞬间就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杀取经人,是天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之前几百年,我杀了九个取经人,才得以续命至今,今年……已经是河水干涸的第五年了。”
他顿了顿,牙齿咯咯作响,语气却又像是在叹息。
“这和尚不死,几日之后死的就会是我了!”
“昨天在岸上见到你们,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