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力之后直接窜到了天花板上垂落的吊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提姆,金黄色的猫眼中透露出几分得意洋洋。
提姆觉得这只猫简直就像达米安一样坏脾气。正当他打算采取一些什么特殊行动的时候,他的视线扫到了一只三花猫正沿着贴在天花板与墙壁之间的猫过道上压低身子匍匐潜行,绿莹莹的眼睛盯着蹲坐在吊灯边上的煤炭蓄势待发。
“喵呜!”
一声凄厉的猫叫响了起来,吊灯发生了剧烈的摇晃,康纳连忙飞高了点固定住吊灯防止它掉下来。而一巴掌把煤炭扇下去的三花紧跟着也跳了下来,踩着煤炭的尾巴就给了他一顿连环巴掌。
作为宠物店里面的两大猫霸,煤炭和三花经常互相厮打,只不过碍于三花正值壮年又是一只凶悍的母猫,身为被去掉了猫蛋蛋但是脾气依旧很差的公猫的煤炭虽然也很能打,但是被三花摁在地上揍的次数远远高于三花被他揍的次数。
其他的猫咪狗狗以及鹦鹉们相当有默契地绕开扭打在一起的三花和煤炭,生怕受到无妄之灾。而三花和煤炭之间的打斗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煤炭就折着飞机耳耸着脊背一般威吓着一边往后倒退,然后撤离三花的攻击范围跑到了猫爬架上一个猫蹲着生闷气。
三花或许是混了什么长毛猫的血统,身上的被毛蓬松厚实所以难以被煤炭伤到被毛之下的皮肉,就算被咬也基本上只能咬到一嘴毛,而且这身厚实的皮毛给她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受到伤害时的缓冲。相比之下身为短毛猫的煤炭就更加容易感觉到疼痛也更加容易受伤,所以每次在和三花的殴打过程中,煤炭往往是先败下阵来的那一个。
三花漫不经心地舔了舔爪子,带着一种相当柔媚的嫩绿色/猫眼傲慢地扫过提姆,满满的透出一股子“你这个辣鸡连只猫都搞不定还要我亲自出手”的轻蔑,然后转过身优雅地迈着步伐走到提姆放下猫罐头的那个地方扶趴了下来,小口小口优雅而又快速的进食。
连着被两只猫鄙视的提姆觉得自己有点心累,拉开一把椅子打算坐下的时候又没有注意到椅子上还趴了一只猫咪险些坐到人家身上。
只觉得身心俱疲的提姆长长地叹了口气瘫倒在椅子上,只觉得自己在和别人谈判拉锯着胶着状态的合作项目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
垂下的手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漉漉的感觉,提姆连忙抽回手,就看见了一只毛茸茸白花花的萨摩耶幼崽正坐在地上歪着脑袋天真无邪地看着他,在发现他看过来的时候相当开心地摇着尾巴站起了身,相当热情地不断舔着提姆的指尖。
翻转了一下手腕相当轻松地拖着萨摩耶的肚子把它举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只不过小萨摩耶显然并不满意这样的待遇,踩着提姆的肚子一路爬到了他的胸口上,然后尝试着去舔他的脸颊和下巴。
修长的手指没入雪白柔软的皮毛之中轻轻地抚摸着,提姆瞬间觉得自己刚才被猫咪们伤害的心灵得到了狗狗的治愈,然而卡西的一句话让他下一秒又瘫倒在椅子上试图装死。
“厨房里面的狗食盆和猫食盆谁去洗?”
在发现宠物店里面的猫狗几乎都不肯吃狗粮猫粮以及罐头之后,泰坦们翻箱倒柜才用桑德拉之前做好还有剩余的鱼糕以及放在冰箱里面的食材手忙脚乱做好食物才勉强让这些大爷们满意。虽然在吃饭这件事情上所有的动物们如出一辙的固执不肯碰一口颗粒状的固体粮食,但是面对烹调过的食物们起码还给了康纳一个面子吃了下去,尽管鹦鹉们相当愤怒脉冲偷吃了他们的食物这件事情,现在都不肯靠近试图逗弄他们的巴特。
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面对堆积如山的食盆,到底该谁去洗?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提姆瘫在椅子上决定还是装死比较好。
第29章
桑德拉迷迷糊糊地被庞弗雷夫人捧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还没有睡醒。
毕竟这几天因为受伤以及诅咒的事情她一直待在校医室,每天都有许多学生们特意下课后跑过来看她摸她顺便带吃的来给她吃,每天享受着除了吃就是睡,还有一群人主动凑上来给你按摩的日子,小日子不要过得太惬意,以至于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来霍格沃茨是干嘛的。
“这就是那位小姐吗?”
有些苍老但是却相当温和的男声温柔的响了起来。还没等桑德拉警觉地竖起脑袋上的羽冠,一双温暖的手掌就轻轻压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极其熟练地开始给她顺毛。
好、好舒服!
这个人的手法比来校医室看她的小巫师们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桑德拉顿时像是一张饼一样松开毛整个鸟摊了开来,喉咙中不断发出愉悦而又舒服的“咕咕”声,恨不得现在就翻过身子让人摸摸自己的肚子。
“果然是一位相当美丽的小姐。”
苍老的男声噙着笑意响了起来,然后指尖绕开缠绕在桑德拉肚子上的纱布,翻开她的翅翼小心地沿着她的翅膀根一点点摸索着检查了起来。桑德拉还沉浸在那种被按摩的欲/仙/欲/死的爽快感中,完全没发现也并不在意手的主人在对自己做什么,哼唧了几下就软着身子随便别人随意的摸索着自己。
等到她察觉到那双手快摸到自己最末排的翼羽的时候,才软绵绵的唧唧叫了两声抽了抽翅膀。
那双手的的主人从顺如流地没有再尝试着摸索桑德拉的那排羽毛,而是转而按压着她的脊背和肚腹,检查着桑德拉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口或者疾病。
不过手主人的技术相当之好,哪怕手上用了点力检查着有没有骨折囊肿或者淤血的情况,但是也依旧没有让桑德拉感觉到一点不舒服,反而让她哼唧着都快要睡着了。
“身体状况很好呢,”那双手的主人微笑着轻轻抚摸着桑德拉柔软的绒羽,“还是只幼鸟就遭到这样的诅咒,你的父母呢?”
桑德拉抖了抖身子炸开毛,好让手主人能够更大面积的帮自己梳理羽毛按摩身子,但是却并没有回应手主人的话。不过好在对方也没有需要她回答的意思,帮她粗略的检查了一下身子之后就和邓布利多轻声聊了起来。
“她身上的诅咒应该对纯粹的魔力是不会起反应的,这几天波比给她用魔药的时候那个诅咒就没有起反应,之前福克斯用眼泪帮她缓解诅咒的时候诅咒也没有反噬,”邓布利多将一杯红茶朝纽特递了过去这么说,“不过诅咒的效果强弱是按照施咒人的能力来决定的,如果要依靠纯粹的魔力来解除那个诅咒的话,那自身的魔力必须远高于施咒者。”
“只不过我能感觉到,那个对她下咒的人的魔力远在我之上。就好像我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世界一样。”
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