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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如珠玉,极为好听,“这种迷烟还敢在我这里班门弄斧?”

    她拔地而起,白袍在空中旋出绝美弧度,她伸出素手,往浓烟滚滚而出的地方弹过去一粒药丸,砰的一声,药丸炸开。奇异的是,药丸炸开的地方,浓雾渐渐消散下去,原本中了迷烟的士兵也清醒过来,撑着地,全都站起来。

    顾成蹊身轻如燕的落地,眼睛微微有些迷醉,道:“五哥,这次来到边关,我可是损失不小。”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个?傅无战道:“回去之后,我奏请父皇,给你拨上两三百斤名贵草药。”

    顾成蹊笑眯了眼睛,道:“成交。”

    “鼠辈,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

    “噗——”顾成蹊喷了,她大笑道:“别人本来就只是来就个人,没打算跟你单打独斗,五哥说话有点技术含量好么?”

    傅无战佯装怒气瞪她一眼,“你来?”

    顾成蹊白他一眼,道:“我还用来么?锁北文良的锁是我提供的,唯一的一把钥匙还在我身上,北文良目前还中了我下的毒,解药也还在我身上。我本身就是行走的目标对象,要么杀人夺钥匙,要么无声无息把我放倒。”

    傅无战:“……”

    你若是不故意这么说敌人会知道,是你一手在看着北文良吗?

    他看她一眼,又多看了几眼。心想:她不会是真的喝醉了吧?

    顾成蹊从腰间解下一只长袋子,这只长袋子非常长,在最上面的地方,还有玉佩流苏。那玉佩极为精致,一看就知道是稀罕物件。

    她三两下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一根长长的玉箫,这根玉箫通体玉透,碧绿中透着些白。她将箫口送到唇边,殷红的唇瓣微启,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按在箫孔上,一曲流畅的曲子,倾泻出来。

    傅无战闻声,目光微微一凝,这首曲子他记得,是成蹊用来控制蛇群的曲子。

    果不其然,没等一会儿,除了军营所在的空地,草丛中翻起一阵又一阵的草浪,隐约还能听到几声惨叫,接着便是落荒而逃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箫声收尾。

    顾成蹊重新将长箫收起来。

    她吹奏的箫声,化境极强,一般不会吹奏出来。一旦吹奏出来,普通人就是如痴如醉的状态。比如说本来警戒周围的士兵们。

    “今夜毛贼不会再来,五哥你可以放心一点了。”

    语罢,顾成蹊又坐下来吃喝起来。

    傅无战也万事轻松坐下来,他觉得有成蹊在的日子就是好,主意不用他出,连收拾潜在的敌人,他基本上也不用出力气了。

    第305章 刺杀一波又一波

    其他将军神色各异,跟着也坐了下来,不少人用打量的目光看顾成蹊。

    顾成蹊心知肚明他们在想什么,她一会儿管事一会儿又不管事,五哥跟她的兄弟之情偏偏有很好。这一次抓住北文良,虽说‘是她师父出的手’,但是谁能保证这其中没有其他猫腻?

    再者,她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什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这些难道真的都跟她没有关系吗?

    顾成蹊虽然心知肚明,但她也不会主动去解释什么,想知道?好啊,有本事自己来问。

    这一次大张旗鼓出现在民众眼前,人群当中只听到有人谈论她练兵不错,并没有听到有什么人赞赏她用兵如神,反而把孟择和傅无战夸得极好,这倒是很符合她的心意。

    她的行为连将军们都猜不透,更何况下面那些还不是核心人员的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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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跟来时不一样,这次是走宽阔大道,大军也会从城池之中路过,为显示大傅国威,所以并没有多少抄近道的走法。因此走的时日相对来说要多些。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刺杀的人又变得多起来。

    接着敏感的人都会发现,这些人实际上是针对顾成蹊来的。

    这一日杀完一轮,围着篝火,顾成蹊躺在叶景言大腿上,斜着眼睛去看坐在她脚那边的傅无战,道:“五哥,恐怕我们又要到盛安会合了。”

    傅无战皱眉,疾言厉色道:“胡闹,再有什么事回盛安再说,这一路上,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你什么时候学会吼我了?”顾成蹊懒懒散散挑眉,“你很清楚,越是临近盛安,前来刺杀我的人,就会越多。”

    “军师,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拜天朗蹦过来,好奇问道。

    顾成蹊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大人的事,小孩家家的一边去。”

    拜天朗哭笑不得,“军师,在座的没有谁比你更小了。”

    陈将军语重心长道:“军师,你若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追杀你,你与我们说一说,我们也不至于心中没底。到时候说不定大家还能一起想个办法,把这祸患彻底给除了。”

    “噗——”

    顾成蹊一边听他说一边无聊得拿起酒来灌,然而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直接一口喷了。

    酒喷进火中,火势稍微大了一下,接着又小到原来的程度。

    “咳咳咳……”

    顾成蹊呛得脸通红,后面叶景言给她捶背,嘴角忍不住弯了又弯。

    连刚刚听她说要单独走很生气的傅无战,也忍俊不禁。

    陈将军不知道自己说到了什么引得这三位笑得这么开心,四十好几、德高望重、顶天立地的大将军,这时候忍不住一脸懵b,“军师、元帅,你们怎么了?笑什么?老陈我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吗?”

    顾成蹊摆摆手,道:“没有,你说的很对,我也很想弄死这‘祸患’,但是,这祸患易除,天下非乱即乱啊。”

    几个将军嘴角抽搐,都是天下大乱,这有什么区别吗?

    孟择若有所思地问:“军师,这‘祸患’我们可认识?”

    顾成蹊意味深长的点头,“认识,认识。”怎么能不认识?龙椅上坐着的那一位全天下的人都认识他。

    “可在本国?”孟择再次问。

    顾成蹊挑眉,好笑道:“我除了出使过一次梁国,你见我什么时候跟其他国家来往过?”

    他出使梁国的那一次是为两国相交而去,去之后与梁国君王相谈融洽,传言他走时,梁国皇帝还专门前去送过。除了梁国,有确实没有传言再传顾成蹊去过别的国家。

    这样一看,对外就没有什么身居高位的人想杀他了。

    本国的、身居高位的、他们都认识的、杀了便会天下大乱的,除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做他人想。

    孟择问完之后,得出答案。

    稍微会动脑的,也得出了答案。

    只有几个真的是一根筋的,还左右相望,得不出答案。

    比如拜天朗就是其中一个,他看顾成蹊不会告诉他了,干脆走到孟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