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之后,这才勉强稳住身形,而顾子鸠整个人,则是全贴在江九渊身上,双脚离地,一副考拉姿势。
这姿势让站在一旁的付南嘴角又是一抽,他索性急转过头去,一手捂脸,不忍再看。
这整的,哪里是请了一个丫环啊,分明就是请了一尊祖宗!
而作为当事人的江九渊却很是淡定,感觉到顾子鸠轻轻的呼吸声,也感觉到她过轻的体重,失笑了片刻,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好笑道:“顾子鸠,你平日里吃那么多东西,怎的还那么轻?”
顾子鸠撇撇嘴,从江九渊身上“爬”下来,很自豪道:“这大概就叫做老天眷顾吧。”
江九渊:“……”他抓起顾子鸠的手腕粗粗把了脉,又眯着眼看了她几眼,随后转头看向付南,“把老八叫过来。”
付南本来还在笃自叹息,闻言愣了愣,连忙应声。
等到转身那一瞬间,他瞬间泪目了。
王爷,您确定您不是拿她当宝贝宠的吗?为啥顾子鸠只是体重轻就要将八王爷请过来啊……
眼看付南离开,江九渊也没多说话,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往书房里走。此时一阵风恰好经过,卷起了他的朝服,枣红色的朝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种意外的协调,将平日里沉稳的甚至有些闷的江九渊衬出了几丝邪气。
顾子鸠将吹到她脸上的朝服扒拉开,看着江九渊挺拔的身形,夸奖道:“王爷,你穿喜服应该挺好看的吧。”
江九渊一愣,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但是顾子鸠却没有功夫回答他,只是看着枣红色的朝服,开始盘算着如果自己撮合成功了他和苏朝微,自己能够得到多少红包。
江九渊看着顾子鸠低垂的眉眼,难得的乖巧。他虽然不知道顾子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可心却因此而不可控的快速跳动起来。
“真是没见识,本王分明穿什么都好看。”
“是是是,有自信谁都了不起。”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往书房走,江九渊初下朝,本应休息,但是为了顾子鸠,他竟是连更换朝服都忘记,只是满心都是顾子鸠的身体情况。
等到了书房,江九渊本来打算取些好看的话本来,可没想到顾子鸠一来到书房后便目标明确的抢走了他的笔墨纸砚,一咕溜坐到了地上,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那堪称十分认真的模样,让江九渊看着很惊奇,叹道:“小胖鱼真是长大了,都知道学习了。”
顾子鸠撇撇嘴,没理他,只是专心开始画起了必备武器草图。
如今收了谭十三,她的计划算是终于步上了正轨,怎么也得认认真真的开始准备一下未来需要用的东西不是。
反正今日江九渊也不准她出府,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利用起来。
难得觉得顾子鸠乖巧的江九渊也任由她坐在地上,抢走了自己的笔墨,还被迫当了她的顾问,回答了一大堆关于冷兵器的一系列问题。
所以等到江琛得到消息赶过来时,便看见平日里沉稳的五哥居然跟着顾子鸠一起坐在了地上,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而顾子鸠更是眉头紧皱,一边听着,一边在纸上勾勾画画。
这反常的模样让江琛啧啧称奇,他怀疑地将脚收回,又往四周看了看,确认这的确是锦王府,这才不敢相信地走了进去。
“五哥,我不是在做梦吧?居然能看见顾子鸠这么乖巧的时候。”
顾子鸠:“.…..”她迅速揉起一张废纸朝江琛砸了过去。
☆、第三十二章 从脉象上看她是常年饥饿导致的消瘦
江九渊那么着急的把江琛找来是有原因的。
他虽然不像江琛那样专攻医术,可是也大致看得出来顾子鸠的身体状况,这么大吃大喝却还是这样骨瘦如柴,必定是身体机能出现了什么问题。
果然,江琛在听到江九渊的猜测后,终于换了一副正经脸,认认真真地给顾子鸠把起脉来。
先前虽然也有把脉,可向来是因为顾子鸠吃撑了,所以他也从来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探究过,可是如今看来,竟然连经常性的吃撑都代表着一个悲惨的过去吗?
“怎么样?”
江九渊一边摸着顾子鸠的头,一边看着面色不大好的江琛,询问道。
江琛一副清冷的模样,如今更加的让人难懂,他一边把着脉一边从怀中不断的掏出药丸递到了顾子鸠嘴里。
顾子鸠还在专心研究自己的草图,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都吃了点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嚼着,不知是不在乎还是出于对江琛的信任,反正即便是后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吃下去了许多药丸,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疑问。
她只是针对药丸的口感,十分诚恳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是什么口味的?挺甜的嘿。”
江琛:“.…..”
觉得顾子鸠心实在宽的无边际的江琛连吐槽的心思都没了,只是摇摇头,掏出银针什么也没说,直接往她各处要穴扎,这其中,还包括了她的脑袋。
江九渊抽了抽嘴角,看着顾子鸠头顶心的一根银针,问道:“八弟,你……”
江琛看了江九渊一眼,惯常好听的声音此时带着一丝担忧:“她曾经因为过度饥饿伤了胃,如今即便是大吃大喝也没办法摄取到营养。”
“过度……饥饿?”江九渊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神已经突然冷了下来。
江琛看到了江九渊的反应,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顾子鸠,道:“她身上还有多处暗伤,长年累月下来,内伤不治,再不治疗恐怕迟早危及性命。”
江九渊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望向了顾子鸠。
“小胖鱼,你……之前受过虐待?”
顾子鸠嚼着药丸,闻言端起笔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我醒来的时候的确是穿着乞丐服的,若说虐待么……”顾子鸠仔细想了想,想起自己刚醒来时背后的伤痕染红了溪水的事情,“大约是有的。”
她说着突然扯开了衣襟,想给他们看看自己的伤势:“说实在的,背上那些伤痕你们知不知道怎么去除啊,看着挺不好看的。”
江九渊无语了一会儿,立马将她的衣襟扯回去,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好歹也是个姑娘,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把他们当男人看啊!
“怎么了嘛,你们不是很好奇我的伤吗?”
“.…..好奇不代表要真的看到好吗!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之防啊!”
江九渊和江琛对看了一眼,虽然他们平常经常损顾子鸠,可却也受不了顾子鸠被人欺负。
眼看这两人满脸杀气一副要为她报仇的模样,顾子鸠摇摇头,一把拽住一个,虽然很不想说,但是还是解释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到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