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那个抛妻弃女的亲生父亲。
俗话说的好,生身父母大于人,养身父母大于天,现在的简路,无论从感情上和法理上,都是简宁甫的女儿,和他言冠文已经没有了半点联系。
只要他不说,就没人会知道这个秘密。
华梓易又喝了一杯葡萄酒,反复地思考着这条路,酒精在血液中流窜,带来一阵热意。
手机震动了一下,有电话进来了,是华梓竣。
心里莫名起了一阵惺惺相惜的感觉,华梓易接通了电话,
“哥,你真厉害,”华梓竣的声音带了一点激动,“那个吃软饭的真的乖乖回来了,跟个没事人似的,哄得我妈可开心了。”
华梓易稍稍放心了些,教育道:“有空了多去看看妈,也别见了弟弟妹妹就没好脸色,记着,你是哥哥,要多关心他们。”
“我知道。”华梓竣满口答应了,“我的签证怎么样了?宁则然松口了吧?”
“没问题了。”华梓易有点不放心,“你别再惦记着言菡了,他们俩都好事近了。”
华梓竣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我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小菡她真的很好,如果她也喜欢我,那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可她喜欢宁则然,我……愿意尊重她……”
“你知道就好。”华梓易松了一口气。
轮到华梓竣纳闷了:“哥,你今天怎么不教训我了?”
“教训你什么?”华梓易装傻。
“说小菡不好之类的,让我少惦记那个人的女儿。”华梓竣诚实地道。
“这个……”华梓易的嘴角僵了僵,“其实吧,基因不一定会遗传,还有可能突变,我觉得那个人的女儿……有可能的确还不错……”
华梓竣听不出里面的玄机,以为自家大哥终于对言菡改变了看法,心中欣慰。
又汇报了一些安普顿的事情,华梓易挂断了电话。
再次沉思了片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明天开始就把简路的身世线索再次搅浑了,决不能让别人查出来。
言冠文还好,已经回了安普顿,就算他在北都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就怕宁则然,要是动脑筋想替言菡找妹妹的话,不得不防。
一看时间,都已经快九点了。
简路应该早就回来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急急地拉开了门,门口有东西倒了下来。
简路坐在地上靠着门板,门一开失去了倚靠,脑袋撞到地板发出“咚”的一声。
“怎么回事?”华梓易听着那响声心就疼了,连忙跪在地上把她抱了起来,“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简路的目光有点直勾勾地看着他。
华梓易这才发现,她的眼睛红肿着,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显然刚才哭过了。
“你哭什么?出什么事了?”华梓易十分生气,“谁欺负你了?”
埃尔森急匆匆地跑了上来:“大少爷,简小姐担心你,就一直坐在门口,我劝了她好几回,她都不肯离开。”
“担心我干什么,”华梓易恼火地道,“我就是在想些事情,一会儿就好。”
胸口一紧,衣襟被紧紧地抓住了。
简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底含着泪光,好一会儿才轻颤着问:“华梓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你胡说什么?”华梓易的心一紧。
“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也不用可怜我,”简路哽咽了起来,“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不用偷偷把自己关起来不理我,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
她絮絮叨叨着,拼命说着一些乱糟糟的话,她需要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她怕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的本能,“真的,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是,没关系的,你不一定也要很喜欢我,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别骗我,你一定不能骗我,假装还很喜欢我……”
刚才她坐在门口想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不聪明,也知道自己爱哭胆小,有很多很多的缺点。
华梓易可能是喜欢上了更好的女孩,所以才对她慢慢地冷淡。
她很难过,很舍不得,可就像她从前说的那样,谁都有选择的权利,这段和华梓易在一起的日子,她过得很开心,那就够了……
华梓易猝然抱紧了她,贪恋地在她脖颈上摩挲着。
整颗心仿佛被摊开揉碎,再重新拼合起来,难以言表的疼瞬间便袭遍了全身。
他在房间里犹豫不决的时候,简路坐在这里患得患失,经受了无数的煎熬。
她虽然不聪明,却天生比普通人敏感,能感受到两个人相处时细微的变化。
这些日子,他因为简路的身世心神不宁,早已在潜移默化中让简路感受到了惶惑不安,而这道薄薄的木门将简路拒之门外的这几个小时,让这种惶惑不安达到了顶峰。
这是他想要细心呵护一辈子的小枣儿,却从他这里品尝到了痛苦和悲伤。
“对不起,”华梓易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了简路的脸上,用滚烫的唇抚慰着简路的冰凉,“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关在门外,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简路傻傻地看着他,脑子一下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华梓易握紧了那双有些颤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小路,你已经在我这里了,不会有人把它从这里赶走。”
“真的吗……”绷紧的神经骤然放松了下来,简路忽然觉得有点晕眩。
“当然是真的。”华梓易含住了她的耳垂,那耳垂小巧柔软,慢吮轻咬着,比起唇珠的口感有过之无不及。
简路低吟了一声,抬起迷蒙的泪眼,怯怯地道:“华梓易,我有点头晕。”
华梓易亲得情动,心里的症结一旦消失,卷土重来的渴望简直无法压抑。他低声哄道:“乖,让我亲亲你就不晕了……”
从耳垂一路亲到弧度优美的脖颈,又从脖颈滑向微翘的下巴,最后停留在了娇嫩的双唇……
华梓易一下子僵住了。
双唇烫得很,连吐息都带着几分灼热。
迅速地抬手一摸额头,他又惊又怒:“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的确,简路在地上坐了几个小时,晚饭也没吃,心焦气躁,再加上这阵子一直在备考,睡得少压力大,这一来一往终于生病了,一量体温还挺高的,将近三十九度。
家庭医生第一时间赶到了,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其他病灶,便建议吃点退烧药、多喝水,让自身的免疫系统来抵抗这类病症。
简路萎靡地躺在被子里,巴掌大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让人心疼。
“要几天才能好?”
“感冒病毒在自身免疫系统的清除周期,大概是五到七天吧。”
华梓易平生头一次尝到了“自作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