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的裙子不撒手。
陈阿福把他抱起来说道,“你有金宝、七七、灰灰、追风陪着还哭成这样,若嫣儿妹妹知道了,不定咋笑话你。”
大宝听了,赶紧把嘴紧紧闭上,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他抽抽搭搭地说道,“那娘就不要跟嫣儿妹妹说呗。她不知道,就不会笑话我。”
“好,娘不说。”陈阿福用帕子把他的眼泪擦干,又悄声说道,“娘这次若多卖了钱,咱们就能买大铺子赚大钱了。”
又亲了亲他,才把他放下地。
陈阿福带着夏月、秋月座马车,王护卫和薛大贵骑马,一起去了西大街的玉麒麟银楼。
车里,听夏月说,楚令宣已经回定州了。但因为要迎接那两位皇子的巡视,忙得连家都顾不上回。昨天知道姐儿回府了,才大半夜的赶回来。好像老侯爷和三夫人两天后也会来定州,现在参将府里忙着呢……
陈阿福想着,当初楚令宣说三夫人会来看她,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位楚三夫人就不会再去“相看”她了吧?
有了两位长辈,楚小姑娘或许也不一定会跟着自己回家了……
想着心事,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没多久的功夫马车就到了银楼的门口。庆伯去街口停车,另几个人跟着陈阿福进了银楼。
白掌柜竟然还记得她,迎上来笑道,“小娘子今天是卖珠宝还是买首饰?”
他笑得眼睛眯得跟眼角的褶子一样深,上次这位小娘子卖的几颗宝石可是让银楼赚了不少钱。连他都有些纳闷,那几颗宝石不算大,品相也不算太好,主要是里面含有少量杂质不算纯净。但因为它们的光泽度极好,他还是给了四百一十两银子的高价,他觉得这个价格实在不低了。
可加工的毛大师傅却说,这几颗宝石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不仅光泽度超过了其他宝石,在光线暗的地方还能微微发光。特别是那颗祖母绿,颜色浓艳得像山中的碧潭。
用那三颗红宝石做的一支菊花金簪,卖了四百两银子。而用那颗祖母绿做的金指环,竟然卖了一千一百两银子的高价。
陈阿福不知道白掌柜的心思,直接了当地笑道,“我手头有些紧,想卖些东西套现。”
白掌柜听了更高兴,忙把她请去小屋谈。陈阿福去了,其他人都很知趣地在外面等着。
当陈阿福把陈世英送的那套头面拿出来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些隐隐作痛,有种想立即把头面收回来的冲动。她按了按胸口,强压下心思,还是把锦盒打开,问道,“这套头面值多少钱?”
第230章 出门不利
白掌柜看到头面有些发愣,伸手拿起一支簪看了看说道,“若我没记错,这头面是我们银楼上个月卖出去的,当时好像卖的是三百五十两银子。小姑娘若要再卖回来,就值不了这个价了,我只能给你二百八十两银子。”
扣了百分之二十,这也在情理之中。陈阿福点头。
白掌柜还是有些遗憾,这笔生意他只赚了七十两银子。
陈阿福看到白掌柜把锦盒往他身边挪了挪,心口的痛楚更加明显了。她的眼前晃过陈世英那张跟自己极其相似的面孔,他哭得通红的眼睛,还有他极尽讨好的温言细语……真没想到,因为他自己的心也会痛!
她原来一直没拿陈世英当亲人,觉得他只是定州那几个人的父亲,而她的父亲只有陈名。
可是,当她要践踏这个人的好意时,她却如此难受。这就是血脉相连的真切感受吧?自己虽然不是原主,但这副血脉之躯还是承自于他。
不管她承不承认,他都是她的亲生父亲!那种血脉相连是无论如何也断不了的。
虽然陈世英不是个好父亲,却是想极力挽回亲情的父亲。他不像他娘那样泯灭人性,他在用自己所能想到的办法,接近讨好着她……
陈阿福忙伸手把锦拿抓回来,说道,“不,我不想卖了。”
白掌柜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陈阿福,问道,“小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阿福说道,“对不起白掌柜,我突然又舍不得卖它了。我还有点东西……”
正说着,外面传来小二急切的声音,“白掌柜,快,有贵人来了。”
白掌柜赶紧起身,对陈阿福说道,“小娘子在这里等等,或者去外面逛逛,我招呼完贵人咱们再谈。”
陈阿福点头。
白掌柜刚出去,就听见一个慵懒的声音,“你们银楼还有没有那种亮度特别好的祖母绿?爷想要那种,有多少要多少。”
白掌柜谦卑的声音,“爷,对不起,那种祖母绿只有一颗,是一个客官拿来卖的。当时他卖了一颗祖母绿,三颗红宝石,这两样宝石都做成首饰卖了,店里没有了。”
那个慵懒的声音又问,“知道卖宝石的人在哪里吗?”
白掌柜的声音,“这,小的也不知道。他卖了就走了,再没来过……呃,我们银楼还有其它的好首饰,贵人楼上请,小的给您拿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颗祖母绿三颗红宝石,不会说的是自己上年卖给这个银楼的那几颗吧?陈阿福的心里一紧。
自己卖的那几颗宝石品相并不是好得出奇啊,只不过光泽度要好些,怎么会这样?陈阿福想想也就了然了,或许那些宝石在空间里呆了那么多年,也沾染上了灵气,有了些许变化。只是自己不懂鉴赏,所以没有看出来。
这位白掌柜真好,并没有把她卖了,貌似还在提醒她赶紧走。
陈阿福赶紧把左手伸进装锦盒的包里,把锦盒放进了空间。自己现在太弱了,有些东西还是不宜拿出来。
她正准备出去,王护卫几人进来了。王护卫悄声说道,“陈姑娘,刚才来的那人,是京城的贵人。”
陈阿福的心里更加忐忑了,起身说道,“算了,咱们不卖了,赶紧回家。”
几人出了小屋,看到银楼门口还有几个护卫一样的人守在那里。
陈阿福低下头,几人刚出了银楼,迎面就碰上她最不想见的一个人,正是陈雨晖。
真是出门不利!
陈雨晖也看到陈阿福了。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陈阿福,多少次做梦都梦到自己撕她的嘴。死丫头,竟然敢说自己长得丑!在定州府的地界上,一定要把当初所受的羞辱讨回来。
她紧走两步堵住陈阿福说道,“哟,这不是陈阿福吗?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咱们又见面了。”
陈阿福也不想理她,向右走去。
陈雨晖觉得陈阿福定是害怕自己了,所以才这么着急走。又紧走两步堵在她的面前说道,“死丫头,慌什么,你的嘴皮子不是很溜吗?你以为骂了本姑娘就白骂了,我今天就要撕烂你的贱嘴。”说完,对身后的两个婆子两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