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没那么紧张了。而灵芝则一把拉过他,让他坐在了自己身旁。
太后看了一眼灵芝,故意嗔道:“灵犀,你这像什么样子?”
灵芝吐了吐舌头,笑着道:“母后,儿臣在宫外时与小郎中就是这样亲近的。我不过是习惯了。”
太后轻笑了一下。她如何不懂此话的意思。她这个宝贝女儿是在暗示她,她与这个郎中的关系已然非同一般了。
“杜衡,你一出生便遭灭门,那这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太后想了解一下的杜衡的经历。
杜衡站起身,道:“回太后,草民一直跟随着师父在平安镇开医馆,为镇上的百姓看病。”
“哦,平安镇……”太后微微蹙眉,“就是灵犀两年前掉落山涧的地方吧?”
杜衡答道:“正是。那一日,草民上山采药,正好看见公主躺在山涧里。草民便斗胆将公主背回家中,为其医治。公主醒过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草民不忍见她一个小女子流落街头,便将她收留在医馆。”
“如此看来,你倒是个心善之人。”太后笑着道。
杜衡却摆手道:“我虽救了公主一命,但公主却真正改变了我的人生。遇到她之前,我不过就想像师父一样在平安镇做个小郎中,这样安度一生也便罢了。可公主却用她的才干帮助我在京城开了医馆。她特别聪明,主意也多。还办了相亲大会,为京城的单身男女牵红线……遇到她之后,我发现我的生活多了太多色彩……”
杜衡说着,不禁望向了灵芝。而他眼中也不知不觉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真情……
第八十三章赐婚
太后将杜衡的眼神尽收眼底。她看得出来,这个男子确实是十分爱慕她的宝贝女儿的。而且从他的动作、眼神里,也能看出是个心地纯良之人。
“杜衡……”太后轻唤一声,“哀家已经知晓你与灵犀在宫外的情分。本来,灵犀贵为公主,是金枝玉叶,是非皇亲贵胄不得求娶的。但哀家见你们情深意重,又不忍心棒打鸳鸯。更何况如今的形势也是十分紧急……哀家便不考虑你的出身了。可你要知道,灵犀是哀家的掌上明珠。哀家是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的。你可能做到一生一世爱护她?”
杜衡又跪了下来,郑重道:“我杜衡敢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辜负公主。若要公主受一丁点委屈,便让我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
杜衡话音刚落,便听闻殿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灵芝扭头一看,只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上大步走了进来。
皇上给太后施了礼,又看着杜衡道:“你这个郎中,怎么就知道赌咒发誓?上一次,你便说你发过誓‘此生不休妻,不纳妾’,这一次,你又发什么誓呢?”
灵芝瞪了皇上一眼,道:“皇兄,你还提那事?我都被你气吐血了!”
太后闻言瞪大了眼睛,赶紧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接着,灵芝便将那一日皇上用毒酒吓唬杜衡的事说了一遍。
“母后,你说皇兄是不是欺负人?”灵芝撒娇似的对太后道。
太后的眼中却泛起了笑意,看杜衡的眼神也更加温柔了。她笑着道:“杜衡,你赶紧起来吧。虽说陛下那日是顽皮了些,可通过这件事也足以证明你对我的灵犀确实是一片真心。哀家将灵犀交给你,也放心了……”
说着太后转向了皇上,道:“陛下,这便下旨吧!赐婚!”
灵芝赶紧拉着杜衡又跪了下来,双双谢恩。
从寿康宫出来后,杜衡便问灵芝道:“娘子,刚刚太后说如今形势危急,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出什么事了吗?”
灵芝收敛了笑容,蹙眉想了想,道:“小郎中,我跟你讲,在我掉落山涧之前,应该是喜欢过一个人……嗯……那个‘我’还差点跟他私奔……但后来那个‘我’应该是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就自己跑了……然后就掉进山涧里了……”
杜衡瞪大了眼睛,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你身为公主,竟会出现在平安镇。”
“是啊,之前的‘我’估计是脑袋进水了……”灵芝低声抱怨了一句,“最要命的是,之前的‘我’还跟那个坏蛋交换了合婚庚贴。也就是曾经私定终身了……而现在,那个人要找来了。皇上和太后都不想我嫁给那个人。我自己自然也是不愿意的。所以,他们就想让我赶紧嫁人。那合婚庚贴便不做数了。”
“哦,原是这样啊……”杜衡恍然大悟,“那……那个人是谁啊?”
“是卫皇后的弟弟,南安郡王卫子远。”
杜衡神色一凛,抓住灵芝的手,道:“居然还是个郡王……娘子,他……他不会再把你抢走吧?或者……万一有一天你想起从前的事了,就……就又跟他走了……”
灵芝忙安慰他道:“小郎中,你别胡思乱想。我跟你说了,那个卫子远不是什么好人。这其中牵扯太多权势之争,一时半会,跟你也说不明白。你只需听从皇上和太后的安排便是了。咱们赶紧成亲,他的阴谋便不能得逞了。”
“好……”杜衡点点头,“我这便回去准备迎娶娘子。”
灵芝笑了,道:“小郎中,我现在是公主。公主大婚自然是宫里面准备了。你啊,什么都不用准备,就乖乖等着做驸马便是了。”
杜衡挠了挠头,憨憨笑道:“好……”
第二天,皇上下了两道圣旨。第一道是将灵犀公主指婚给了刚刚册封的太医杜衡。而第二道,便是废后。
朝堂之上,大臣们对于公主的婚事自然没什么意见。可废后的圣旨一下,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几位大臣纷纷道:“皇后乃一国之母,岂能轻易废后?”
皇上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那封密函,道:“卫皇后与她的弟弟卫子远暗中勾结,意欲谋朝篡位。如今证据确凿,不废了她,难道还留着她谋害朕不成?”
一个大臣道:“可仅凭一封信……也不能就断定皇后要谋反啊?这信……或许是伪造的……”
后面也有几个大臣附和道:“是啊,单单凭这一封信就给一国之母定罪,是否太过草率?”
皇上冷眼看着他们,心想,就是你们卫氏一党做的事,如今倒推得干净。
“好!”皇上一拍龙书案,“若是众位爱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