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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头,他撅着屁股躺在地上,里子面子全没了。

    他现在不敢去想,这件事传开之后自己该怎么办。

    就算没有确切证据,一人一口唾沫都会把他淹死。

    而且报警的话,这也顶多算家庭纠纷。

    没人会管的,李大壮那个该死的东西也不会得到惩罚。

    更何况报警的话,他的事就会闹的更大。

    直到李大壮带着娘和媳妇走了,李大成都捂着头,他不敢站起来,不敢看那些围观的路人。

    他甚至不敢想自己以后怎么办。

    李大成直到天黑才站起来,摇摇摆摆脚步不稳地走上了楼。

    邻居们的目光如有实质的照射在他的身上,李大成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抱头鼠窜。

    家里亮着灯,可是却没人在客厅等他,一口热饭也没有。

    “滚出来!你们给老子滚出来!”李大成大吼道。

    他穿着粗气,艰难的坐到了沙发上。

    杨金钗和李茹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

    李大成气不打一处来,他从茶几上随便抓了个烟灰缸扔了过去,直接砸到了李茹的脸上。

    李茹倒在地上,烟灰缸划破了她的脸颊,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杨金钗也是女人,她知道脸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多么重要,她跪了下去,扑到在女儿的身上。她扒开李茹的头发,鲜血染了她一手。

    “怎么办?”杨金钗把一手的鲜血摊在李大成面前,她欲哭无泪,绝望地问,“怎么办啊?”

    李大成却浑不在意,他摆摆手,语气冷漠:“什么怎么办?涂点酒精就好了,反正也是个赔钱货。”

    第19章

    几乎是一夜之间,李大成的生活就落到了谷底。

    单位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的事,说他生活作风不好,暂时先不要来上班,在家等通知。

    李大成知道坏了,一般等通知的,基本就没有再回去上班的可能了。

    但是只要他稳住了,钱能到手,再拿去打点一下,还是能保住这个工作的。

    李大成既想要钱,又想要体面的工作和社会地位。

    李茹被送去了医院,伤口缝合之后医生说会留疤,这辈子都要带着这条疤活着了。

    从那以后,李茹就更加沉默寡言,她原本就胆小怯懦,现在连门都不愿意出了。

    还是杨金钗拖着才去上去。

    每天从学校回来,李茹的脸上都带着泪。

    但是好在容白让李大成打理的店铺还在,现在正在装修,这是李大成唯一感到欣慰的事了。

    就算工作丢了也没关系,反正那种工作工资又低,李大成还看不上呢。

    他现在有了更好的打算,并不把死工资放在眼里。

    “爸,你出门啦?”李福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只是他的眼神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充满崇拜,他已经不再敬畏自己的父亲了。

    李大成倒没有发现这一点,他但凡有那么一点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啊,爸去看看铺子,回来给我家小福买好吃的。”李大成揉了揉李福的小脑袋。

    李福点点头,叮嘱道:“我要吃糖心巧克力。”

    “行。”李大成倒是很爽快。

    店铺旁边的店面陆陆续续都打出去了,听说最近这边的门市价又涨了不少。

    李大成觉得自己这便宜是占大了,也多亏了他聪明,要不然容白那小子肯定得把钱败光。

    容白家不缺钱,这点打水漂也没问题。

    可是自己家缺啊!有这些钱,他李大成何苦再去上班,在家躺着数钱就行了。

    一路上倒也有围观了昨天李大成挨打的邻居和路人,都纷纷朝着李大成行注目礼。

    “看个屁啊!”李大成边走边回头骂,他这个人,欺善怕恶已经成了常态,是骨子里的东西。

    工人们正在店铺里头施工,主要是刮腻子,现在也不兴多好的装修,干净,敞亮就差不多了。

    李大成就在外头看着,工人们都以为李大成是老板,还专门过来给李大成递了支烟。

    李大成被拍了马屁,受到挫伤的自尊心终于被安慰了点,他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你们好好干啊,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肯定啊,老板您看着就是个有钱人,有大本事的,是这个。”工人比了比大拇指,也是眉开眼笑的模样。

    “还挺会说话的啊。”李大成满意的点点头,“我有什么本事哦,都是辛苦饭,我和你们也没啥不同。”

    场面话李大成还是会说的,他几乎把这些话倒背如流。

    李大成松了口气,只要这家店铺还在,那位张先生还在,有没有工作无关紧要。

    他李大成是天注定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人。

    容白站在街角处,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不准备走近。

    容白以前哪儿做过这种事呢?他喜欢谁,不喜欢谁,一个眼神就有人意会。

    他根本不必动脑子,只需要做一个胡天胡地的纨绔。

    只有被宠爱的人才有任性的资格。容白也是刚刚明白这个道理。

    他以前之所以可以不用接触那些肮脏的事,就是因为有人在前面挡着。

    以前是他的父母,后来就变成了江岩柏。

    他们都在用他们的方式溺爱容白,而容白却一无所知。

    直到来到了这里,没有人给容白遮风挡雨,反而是他需要去保护年幼的江岩柏。

    他竟然还做的不错。

    或许在家庭和江岩柏的耳融目染之下,他也成长了不少,只是他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而已。

    容白看着房东从三轮车上下来,径直走去门市。

    房东是个年轻女人,也是第一批下海的年轻人,很有些手腕和魄力。

    她烫着时髦的泡面头,穿着一件桃红色的长大衣,手里还夹着一根女士烟,很有些大姐大的感觉。

    “别弄了。”房东进去第一句话就是呵止住正在做工的工人们,她皱着眉头说,“我这店已经卖出去了,不租了,你们收拾了东西走人吧。”

    工人们面面相觑,果然放下手里的工具。

    李大成急了:“怎么回事?什么叫卖了?我们可是签了租房合同的,你这是违约!”

    女人显然不怕他,现在这个年头敢做生意的可没几个是好惹的。

    “违约?”女人嗤笑,“我已经给和我签合同的小伙子拿了违约金,你又是哪根葱啊?”

    李大成愣住了,他没从容白那听到一点消息,也没有半点风声,他结结巴巴地说:“你说收回、收回去、就成啊?”

    女人显然没料到他能说这种话,莫名其妙地问:“这是我的店,难不成我还做不了主了?”

    “你要是没事,就把你这些工人都带走。”女人不耐烦的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样,“买家下